刘嬷嬷和碧珠在旁看了心中叹息:王爷现在是不如外人能得王妃欢心喽!这整日的哄着、疼着,也不见王妃笑得如此开心呢!偶尔王妃还跟她们抱怨王爷粘得太紧,烦死了!
“我给玦哥儿准备了些小玩艺,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喜欢。”段玉苒招手招手,碧珠出去从在外面候着的婢女银桔手接过个巴掌宽、一臂长的檀木匣子走进来。
打开了檀木匣子,淡淡的檀香味儿飘散开,铺着红布的匣子内有静卧着三支毛笔与一方砚台。
“这是……”应国公夫人看着匣内的东西,一眼就看出并不是普通的东西,“这……这未免太贵重了吧?玦哥儿还是个孩子,平日里毛毛躁躁的,万一……”
“国公夫人多虑了,既是送给玦哥儿的礼物,他怎么用便是他的事了。即使弄坏了,也是物与人没缘份罢了。”段玉苒宽慰地道,“这份礼物中砚台是我所送,那三只毛笔却是王爷准备送给玦哥儿的生辰礼物。”
“硕王送的礼物?”应国公夫人一愣,又看了一眼匣内三支长短、粗细不同的毛笔。“王爷有心的,我替玦哥儿道个谢了。”命人收起了礼物,又与段玉苒聊起一些京城与沣城的事。
段玉苒离开京城也快两个月了,也没有什么最新消息能与应国公夫人分享,反倒是从应国公夫人那儿得了一些八卦消息。
要说义沣伯府这一个多月的动作频繁程度,比他们卢家近两三年动得次数都多!
段玉苒是在静心安胎,所以一些关于杂事乱事等闲话也传不到她耳朵里。
应国公毕竟是沣州府地界上掌兵的国公爷,平日里来拜访应国公夫人、或请应国公夫人赴宴的人家很多,所以消息灵通。
“大概五六天前,义沣伯府将长房嫡女卢绵绵与庶女卢香香送进京去了。”应国公夫人道,“那个庶女卢香香听说是许给景国公夫人的外甥齐公子为妾了,也许这次送人进京是想让齐家将人先收下了,免得齐公子离开时反悔。只是不知为何将那个卢绵绵也送进京城去。”
段玉苒婉尔一笑道:“那卢绵绵在沣城丢了大丑,怕也是寻不到好人家嫁了。顶着义沣伯府嫡出小姐的身份,又有卢贵妃那位表姑婆的照应,没准在京中还能觅得不错的良缘呢。”
应国公夫人轻声嗤笑,摇头道:“义沣伯这个人啊,攀权附贵的急切心思真是半点儿也不掩饰。难道他忘了硕王此行带来的随行人员中十之五六都是世家或权贵之家的子弟!京中姻亲盘根错节,平素又常互相走动,义沣伯和卢绵绵想送上门给硕王当侧妃、却被您与王爷给教训了的事,早晚京里人都会知道,到时候她卢绵绵就得后悔,还不如在沣城老老实实的寻个踏实人家低嫁了!”
“哪有人会轻易的甘心呢?”段玉苒仰头叹息一声,“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即使知道前面的路必会坎坷,但终点的诱.惑太强,使得人不顾一切的向前冲。”
应国公夫人笑着点点头,对段玉苒的话比较认同。
又闲聊了一会儿,郑文玦便下了学堂回到府里,听闻硕王妃来了,准备给嫡母请安的步子就加快了许多,最后干脆跑进了正院!
这次郑文玦没有像上次那样莽撞的跑进去,而是在门口郑重的整理了衣衫,让婢女通报一声后才进的屋子。
段玉苒看着郑文玦一本正经、小大人的样子觉得十分可爱,招手让他过来。
郑文玦犹豫了一下,看向应国公夫人。
岳氏微微点头,孩子便跑到段玉苒面前站定,双眼闪着光彩的望着她。
段玉苒这回仔细的打量了一下郑文玦,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喜欢这孩子了。因为他长得实在是太漂亮了!郑家男人多俊美,虽说能出郑文麒左右者没有,但也都各有千秋!郑文玦便是继承了郑家的优秀血统,再加上性格阳光活泼中不失克制,就衬得他比同龄的孩子要漂亮可爱、招人喜欢得多。试想将来,又是迷倒一票女子的俊儿郎!
“我听你母亲说了,今日是你的生辰。”段玉苒拉起郑文玦的手笑道,“我已将礼物交给国公夫人保管,希望你喜欢。”
郑文玦兴奋的小脸发亮,大声地道:“谢谢王妃!”
段玉苒汗颜,想到论辈份,郑文玦还是自己拐着弯的“小表弟”呢!
应国公夫人让郑文玦先回自己的屋子洗漱更衣,又吩咐身边管事的媳妇开始准备玦哥儿生辰宴的事。
说是生辰宴,其实也就是自家人给孩子过个较为热闹的生日,段玉苒是请的唯一一位外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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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文玦的生辰宴开得比较早,恰好是吃午饭的时辰。
开宴前,应国公与应国公夫人坐在上首的位置上,段玉苒坐在左下首。意外的还看到如夫人简氏今天也出现了,她站在应国公夫人的身后侧。
郑文玦换上了新衣新鞋,开开心心地给父亲、嫡母行礼、给段玉苒行礼,理都没理简氏!
段玉苒抬眼看向应国公夫人的方向,看到原本微笑地看着玦哥儿的简氏瞬间脸色变得黯淡。
唉,这对母子的亲缘也真是令人唏嘘。
应国公淡淡的训诫了几句,无非是“你又长大一岁了,要更明白事理了,努力读书”等等。说完之后送给庶子一本游记作生辰礼物。
段玉苒挺惊讶应国公会送“闲书”给郑文玦!
郑文玦如获至宝的抱着书本向父亲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