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自己捐物的事情被外人知道,惹得京中曾热议过一阵子,这件事令他不快?
段玉苒想了良久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儿,索性不想了!既然你顾衡不明着说出来,我何苦自寻烦恼!自己憋着去吧!
“行了,我知道了。”段玉苒想开后就不在意的摆摆手,“去备炭芯笔和纸,我画几张新图样。”
现在,段玉苒不但设计琉璃物件的图样,还开始尝试着画一些衣服的新式样。上一世服装设计师画图稿时都会将模特的发型、配饰等都画出来,现在自己也可以这么做啊!不同的衣服样式配不同的配饰与头饰……想一想都有成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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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衡回来后就变得很是忙碌,在皇帝过年封笔前,似乎有很多事要办!硕王府外院的访客也突然多起来……
顾衡归来第二日,段玉苒的月事就来了,准时五天干净。
白天的顾衡是政务繁忙的硕王爷,夜里的顾衡是个索取无度的丈夫!他对妻子的热情与渴念半点儿未消退,反而更加热烈!
虽说那件事是双方都很享受,但天天晚上搞也是很累的啊!最主要是顾衡体力明显比还是胖子的时候好,力气也比是胖子的时候大,段玉苒久不迎战,体力和耐力一时半会儿追不上!
也许是看出段玉苒最近有些怏怏的露出疲态,顾衡命白太医入府请脉,又开了一个补药方子,命云珠和碧珠按时熬制给王妃喝。
段玉苒是真的不喜欢没病喝药,而且中药汤又那么苦!但她一拒绝,云珠和碧珠就抬出王爷来劝。
就在一切看似平和、等待过年的时候,腊月二十这天吴娘子匆匆入府求见。
“王爷要将你们和针线娘、绣娘送去平城?”段玉苒吃惊地问道,“王爷是要在平城开绣坊?”
吴娘子脸色灰败地道:“小人夫妇也是不知,是昨天晚上王爷将当家的叫出去吩咐的,我知道后就……就赶紧过来向王妃禀报!”
段玉苒的脸色微沉,她真的搞不懂顾衡了!
“吴掌柜可跟你说了王爷这么做的原由?”段玉苒问道。
吴娘子摇了摇头,“我问了,但当家的……倒将我训斥了一顿,说只管听王爷之命行事就是,瞎问什么!”
听吴娘子气忿的口气,想必也被吴掌柜突然的斥责气到了!
花容云裳坊是那间新开的裁缝、脂粉铺的名字,开业不过半个多月,便吸引了不少女眷进铺子买绣品和脂粉。因为快过年了,也有几家女眷来订做新衣,考虑到年前时间紧,也只接了两家的活计而已。
眼看花容云裳坊开门红的欣喜局面,若用心经营下去,虽不一定赶得上天针楼,生意也不会差了!可这个时候,顾衡却要将针线娘和绣娘撤走!这不是让花容云裳坊关门大吉的意思吗?
段玉苒心中也气,但当着吴娘子的面她却不能表现出来!这是她和顾衡两个人的问题,若在外面面前表现出来,只会徒增笑话!
忍下心中的气恼,段玉苒深吸一口气,尽量语气淡然地道:“既然王爷这样吩咐了,便如此行事吧。只是不知道准备何时启程去平城,眼看着快过年了,总不能让大家在道儿上过年吧?我会和王爷商议一下,你且监督针线娘和绣娘将手中的活计认真做好,哪怕第一单就是最后一单,也不可令客人不满意。”
“是。”吴娘子听得双眼发热,却也无能为力。
命人送走了吴娘子,段玉苒在榻上呆坐了许久,脑中却是一片空白!
“王妃,该喝药了。”在旁服侍的云珠见彩虹端着药碗进来,虽然知道主子心情不好,但也得提醒她喝药。
段玉苒的视线一转,落在彩虹手中的药碗上。
“将药放下吧。”段玉苒冷声地道。
彩虹放下药退了出去,段玉苒盯着褐黄的药汁良久,才抬眼看向云珠。
“云珠,白太医开这个药方时可说了是调养什么的吗?”
云珠认真地想了想,然后摇头道:“白太医并未说是调养什么的汤药。王爷说王妃您精神不济、看似疲劳,应该是调理脾胃、补气益血的吧?”
段玉苒心中微沉,自己和丫鬟们竟然已经相信顾衡到这个地步了吗?竟一丁点儿的防备都没有!命太医开了一个药方就问都不问的喝了这许多天!如果不是顾衡突然的反常,自己恐怕根本不会怀疑这汤药到底是作什么的!
“药方子可还留着?”段玉苒问。
“回王妃,留着呢。”云珠小心地看着主子沉凝的脸色,猜想吴娘子说的那些话不会是令王妃生王爷的气,不肯喝药了吧?
“你将药方抄一份出来,然后交给王壮媳妇,让她去药铺问一问这方子主要是补什么的。”段玉苒清冷地道,“我喝着觉得胃里不舒服。”
云珠不疑有他,应下便去照做。
午后,顾衡回了王府,依旧是先到正院,段玉苒面色无异的笑脸相迎。
被服侍更衣的顾衡不时看看段玉苒,黑眸中有着不易觉察的探究。
段玉苒指挥着婢女端水、投帕,虽未看向顾衡,却已感受到他的窥视!
呵!都说夫妻在一起生活,有时候也如同两个高手在过招!不是东风压倒西风,便是西风压倒东风!只要不是想被男人当作寵物豢养的女人,就不可能事事听从男人的安排!而习惯了掌控一切、站在高处低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