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会开始,先是请一组歌姬们进行表演,由于李密的资产逐渐缩减,已?20??不够府内自己养姬女,所以这是从青楼欢愉场所请来的艺姬表演。
这些的武夫,多是粗人,看着京城歌姬的才艺表演,那纤细柳腰,冰肌雪骨,秀丽的容貌,绫罗绸缎,峨眉点痧,一切都是那样的迷人。
不少绿林人士,没有什么学识,大字认不得多少,有的在山上为寇,有的在草莽间截道,见得多是村姑,那见过这么高挑水灵的美人,不少男子都目瞪口呆,眼珠子快掉出来了。
虽然说,英雄多出身草莽之中,但并非所有混绿林的,都是好人,有些是劫富济贫,有些就是目无王法的凶恶之徒,不能一概而论,有良心的草寇,毕竟不多,农民起义也并非历史书上写的那样漂白,好像都有历史意义一样,最后多腐化、落败,自取灭亡了。
在宴席间,罗昭云听到一些熟悉的名字,比如张公谨、牛进达、李如珪、齐明远等,有的是历史人物,有的似乎演义中提到过,但是名字多少有点差距,是真是假,难以判断了。
由于李密曾经广撒金银,急救过一些落魄的绿林汉子,结交不少豪杰,所以这次开宴会,但凡接到通知,来东都洛阳观看热闹的绿林豪杰,大多来到李府赴宴做客了。
等宴会进行了一半,有人过来给李密敬酒,表达了昔日恩情的感激,同时还备了厚礼,有的说自己带来一匹宝马良驹,要送给蒲山公。
有的则说自己获得一把珍奇宝剑,要赠给蒲山公,应景了宝剑配英雄。
这时候,有个人站起来,对着李密道:“蒲山公,我赠上一张宝弓,曾是我珍爱之物,请蒲山公笑纳。”
“雄壮士,既是你的珍爱之物,我又怎么能夺人所爱?”李密微微一笑,婉转拒决。
那位壮汉站起来,身高按着后世的算法,至少有一米八五作用,体格膀大腰圆,像一头熊一般,壮硕无比,给人看似一眼,就感觉力大无穷,身穿蓝衣长袍,头裹璞巾,没有华丽的服饰,却器宇轩昂,不可小觑。
罗昭云眼神一闪,看着此人的体魄和身形有些眼熟,毕竟以他习武高深之后,往往看人看物过目不忘,视力极远,所以,看着这个人,他第一感觉,就是想到那一日,在一处殿宇楼顶射箭的那位刺客侠士。
“雄大海!”罗昭云暗暗猜疑,他想到了高雨菲提过那人的名字,是河北太行山一带的绿林高手,被她一位堂叔高开道拉拢,派来京城协同行刺隋炀帝。
这时候,雄大海已经从座位上站起来,拿出一个木盒子,打开之后,从里面取出了一只良弓来,竟然是铁背的,弓弦也是上等牛筋、蚕丝等特殊方法混制而成,这样的弓和弦配合,才有强劲的弓力。
他一亮出来,大伙眼神一亮,有识弓之人,赞了一声:“果然是宝弓!”
雄大海借着酒劲儿,听到有人识货,心中高兴,感觉脸上有面子,微微一笑,说道:“此弓满力有六石,即便是习过武艺的人,能拉开一半,那都是强者了,若是连三分之一都拉不动,就不是什么真武艺。”
他这么一说,有人自然不服气,酒劲上来了,大家来自五湖四海,占山为王,落草为寇,都是一方头领、有名气人,所以,有壮汉站出来道:“我就不信了,试一试你这把弓,有什么了不起。”
“好汉请报名讳!”雄大海问了一句。
那壮士大声道:“好说,洒家雁荡山,蒋四平。”话音落下,他拿起了弓,依靠一身蛮力,准备要拉开弓弦,但是弓弦绷紧,铁背硬厚,拉弦只动了一点弧度,根本就没有到三分之一,已经把他憋得满脸通红了。
“呔!”壮汉低喝一声,被迫松了弓弦,真的没有拉到三分之一,多少有些懊恼和尴尬。
众人哈哈大笑几声,有人站起来,并不信那个邪,以为壮汉和那姓雄的串通好了,故意吓唬人。
但是陆续出来几人,连前面的壮汉都不如,越来越惊叹了。
“我来试试!”王伯当跳出来,挽了挽衣袖,扎紧了腰间系带,他的箭术高超,百步穿杨,不在话下,可以说百发百中,很有射箭的天赋,他平时用的三石弓,虽然没有拉过六石弓,但是很想试一试。
一石弓已经算是硬弓了,往往配备给军人,作为长弓手的武器,民间是不允许百姓收藏这么大劲力的弓箭,那些打猎之人,或是练习骑马射箭的士子们,用的都是软弓,半石的拉力。
王伯当拿起弓箭,立下马步,稳固下盘,同时运用暗劲,臂力有气流通过,缓缓拉开弓弦。
“伯当用力!”一些与王伯当交情不错的豪杰在一旁助威,只见王伯当拉开了一半的时候,就无法再有寸功了。
“不行,弓弦之力太紧,要拉成满月,不但需要天生神力,还要有独门拉弓运气之法。”王伯当虽然箭术高明,但是拉六石张力的弓,也无法做到。
众人把不光不禁瞧向了蒲山公李密,这弓既然是送给他,若是一点也拉不动,岂不毫无价值。
李密淡淡一笑,却丝毫没有下场拉弓的意向,因为他善于伪装,身材中等偏瘦,穿着儒衫装,给人一种教书先生的感觉,并非武人的打扮,也不想暴露自己的实力。
就在这时,雄大海爽朗一笑道:“听闻罗成将军本领过人,乃大隋虎将,在军中个人实力仅次于御前大将军鱼成都,不知是否能露一手,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