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意思啊,欧阳决笑笑,觉得自己遇到了一招下得很好的明棋,对方希望你这么走,你认为自己也应该这么走才行,至于谁能笑到最后,看各自的本事。
“楚老,能否让我和上官家主看一下封冻的残鬼?”他说。
“自然可以。”楚沧海点点头,“至于是否毁掉,请二位家主在观看之后做决定吧,我认为应当毁掉。”
少数服从多数,最原始的投票表决,然而三票已经投出了,只是结果还没有正式宣布。
“就让我给你们最后带一次路吧。”楚沧海缓缓站起身,“今天过后,我就不再是楚家家主了,会长之职也要一并辞去,作为犯下不可弥补之错误的惩罚。”
二人同时一惊,看起来前一个消息比起后者没什么意义,但几十年来它们一直紧密相连,几乎凝为一体。
二人站起跟在楚沧海身后,上官振犹豫一下,问:“这是楚老家事,我们没有资格过问,但上官请楚老恕我冒昧,不知是谁继承楚家家主职位。”
两个名字在他脑中等待选择,楚沧海沉默着走了几步,说。
“二位家主十三岁就掌管家族事务,年轻人就应该由此磨练,相比那时,他已经太晚了。”他顿一顿,“楚临风。”
“不要杀他!”楚临风踉跄着落地呼喊道,但陷入争斗中的两人谁也不会听进他的劝告。欧阳项飞的****整支没入了林彦的胸膛,离心脏也只有毫厘之差,面对对手,这压抑了很久的杀手根本就没打算留情,即使面前这张脸仍然是林彦的。
布满倒刺的****在身体里翻转,透体而从后背露出,剧烈的疼痛让林彦不断嘶吼,但欧阳项飞猛烈的冲击却不能让他后退半步,他伸手抓住对手的手腕,尖利指甲刺入肌肉中意欲割破动脉。欧阳项飞一惊,只能松开手,甩头狠狠撞在林彦额角,借力后退。
林彦的五个指尖都变成了红色,楚临风斜眼看看欧阳项飞藏在袖子里的手臂,想来上面应该是各有五个血洞。林彦一开始就展现了超过他们的力量,狠辣程度甚至将欧阳项飞甩在身后。
“感觉怎么样?”他问,两人隔着五米距离同林彦对峙,后背已经贴在了墙上。
“疯子。”欧阳项飞淡淡道。
“没想到这个词还能被你拿来形容别人。”楚临风不失时机地揶谀道。
“我也是疯子,”欧阳项飞坦率得很,“所以如果你想不出更好办法的话,我下一招就杀了他。”
“不行,他不能死。”楚临风摇摇头,“暂且压抑下你自己吧。用那个方法,看能不能让他恢复正常。”
“哦?”欧阳项飞挑挑眉毛,冷笑道,“我不能保证他的生命安全。”
“你最好可以保证。”楚临风冷冷地说,下一瞬他猛然低喝一声:“动手!”
这个信号不仅引动了欧阳项飞,更引动了虎视眈眈的林彦,明明****还在他的身体里待着****疼痛,此时他却视若无物。青黑色的粗大血管已经从脖子爬上了他的脸颊,不知道血管壁为什么会有这么好的弹性,可以容纳极度超标的血量,所以楚临风才会想到那个方法,只是他也不能保证能否成功。
先跳出的欧阳项飞同林彦再度相撞,他的肌肉在衣服下滚动,二级藏魂悄然开启,细细的血线被陡增的压力压迫,从手腕的伤口处迸射出去。林彦浑身忽然一颤,激烈的兴奋光芒在已经失了神的眼中闪现,他干枯但坚硬的手伸向欧阳项飞的脖子,末端指甲再暴涨数分,凌厉如刀。
刀未到,刺痛感已经侵入皮肤,欧阳项飞身体犹如柔韧的猎豹般舒展,从林彦的双臂间闪避出来,曲指弹在****手柄上。
连三步之外的楚临风都感觉自己的胸膛一痛,更不用说亲自受罪的林彦,他的扑击动作顿时停滞,牙齿交错咯吱作响,怒意似乎更大一些。
欧阳项飞却抽身到了他背后,以敏捷捕食的豹子消失,化为雄壮的猛虎,二级藏魂下他身形绝不瘦削,肌肉贲突间呈现生铁般的坚硬。他自背后一把环锁住林彦的脖子,收缩的小臂和肱二头肌立刻让他禁了声。
但仅仅如此的话,林彦刀一样的双手仍可活动自如,欧阳项飞提膝撞在他的膝盖处,迫使他半跪下,将他抵在机柜上。此时欧阳项飞的动作完全可以算是最标准的擒拿,对只喜欢****的他来说实属罕见。
“动手吧,”他说,“要不然让我把他掐死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