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阁栈?三年前就被烧了。”白头老翁拄着拐杖,手持着杜渊递过来的地图,有气无力道。
“南翁,这么大岁数还开这种玩笑。要是当年的我,你这把老骨头早就散了。”杜渊麻利地从马上下来,一把抢过地图,牵着马就往屋后走,“老头,给我的马上好的草料!”
白头老翁苦笑一声,“杜将军还是这么大脾气,但这次小老儿我真没说笑。将军的地图是三年前的,祁大人早就把南阁栈搬走了,明宫给了我养老,玄宫连同里面一群恶鬼都烧了个干净,一群吃人骨头都不吐的家伙,祁大人的血肉都快被吸干了。”
“什么!”杜渊细细看着地图,恍然大悟。这张图之前在薛平手里,薛平遇害之后其实已经被偷换了,难怪一行人会在林子里绕圈圈,恐怕是有人故意把他们引到这里。“现在南阁栈在哪里?”
“将军还有知道的必要吗?”白头老翁向后撤了几步,用拐杖拨动了一个机关。杜渊还未看清白头老翁的动作,就看见一阵箭雨射来。
箭雨多是向空中射去,杜渊站在马下,没有受到太多波及,可紧跟来的骑在马上的兄弟们恐怕难以幸免。窦辛被箭声惊醒,迷糊起身之时,被快步赶来的杜渊生生扯下了马。
窦辛回头看见密密麻麻的黑箭雨,头脑一阵发晕,摔下马后太阳穴也开始剧烈地痉挛。儿时怪异的黑箭雨噩梦成了现实,为什么,明明该死的是自己?为什么披风落下,黑箭雨前的会是他?为什么在冰冷的秋夜,玉石会烧的滚烫?
一连串莫名其妙的噩梦串起来,窦辛失去了所有的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