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梦蝶使的是金蝉刀法,这个刀法她教会给杨继业,杨继业靠着一把金刀所向无敌,号称‘金刀令公’。金蝉刀法,招数精奇,不在以力碰力。感觉其绵绵之中似亦有阴阳之道,有阴有阳,有刚猛亦有柔和。
黄梦蝶的金刀先发制人,伴随着纪彩霞剑柄处杀气颇浓的金铃响音,划破浓雾,带着凛冽寒气逼向纪彩霞,此时的橡树林中,湿气与浓雾相摩化为白光。
纪彩剑的脸都有些扭曲了,要知道她们两人是平辈的,纪彩霞刚刚也不用对黄梦蝶有所畏惧了,要知道自己的飞虹剑法,在武林当中也是佼佼者了,她只是向其右侧轻闪,以剑挡刀,将对方之力弹空,夺其声势。
黄梦蝶道:“长虹剑法,以舞为技,轻柔应对,剑声为曲,只守不攻,若想取胜,非借助对方声势以攻之,果然不同凡响。”
黄梦蝶好像在欣赏对方的剑法一样,还浅浅地做了点评,这种居高临下的气势更让纪彩霞觉得愤怒,但是,好像黄梦蝶就要看自己生气的样子,她突然说道:”没想到深居深山的黄梦蝶,竟然把‘飞虹剑法’的剑诀牢记在心?你如果想学,可以跪下来认我做师父。“
黄梦蝶道:”好哇,我还得问问我师妹,如果她要同意,我们一起认你当师父,就不知我师妹同意不同意了,不过,我可告诉你,我师妹的脾气不大好。“
纪彩霞一惊道:”怎么?白云瑰也来了吗?“
黄梦蝶道:”那是自然,既然叫做‘云梦双妪’,怎么可能单独行走江湖呢。“
其实,若论武功,黄梦蝶和纪彩霞相比,黄梦蝶能比纪彩霞强一些,可是,如今她练了返老还童之术后,年纪只有二十九岁,功法也只到了二十九岁的时候。
黄梦蝶早知纪彩霞的飞虹剑法出神入画,再加上她剑柄上的金铃扰乱对方的心志,黄梦蝶但从未领略,如今只是一试,险些令自己手中的金刀脱手。
霍隽也觉得黄梦蝶应该三招两式就把纪彩霞打败的,没想到这么费事儿,他看了一眼韩佩奇手中的七灵宝剑,心想,哎,你个球球,这宝剑还不一定到老子手里呢。
韩佩奇一直站在纪彩霞的不远处,被纪彩霞的剑气笼罩得严严实实的,韩德让在此时,他不敢轻举妄动,特别是后来又看到韩德让的盘龙棍已经解毒,他就更不敢动了。
以致于后来韩德让悠闲地坐着马车走了,临走时看了自己一眼,现在自己心里还发颤呢。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么怕韩德让,也许是吓破胆了吧。
可是,现在韩德让已经走了,只剩下手无寸铁的霍隽,能有多大本事?韩佩奇到现在还以为郑元规是霍隽派来群鸟儿来攻击致死的。
韩佩奇想了一想,决定走出母亲的剑气范围去斗霍隽,可是又不知霍隽能不能招来群鸟儿而对自己进攻?最后,决定走出母亲的剑气范围。如果真的有危险可以再躲回来。
想到此处,一个蹿步,已到了霍隽五丈开外处,他长剑一挥道:“丑鬼,拿命来。”七灵宝剑挥起的同时,又一个蹿步,已来到了霍隽近前。
谁知霍隽的身形比闪电还快,不知怎么,韩佩奇还没看清楚,霍隽已经到了韩佩奇的身后,随后霍隽使出一招霍家拳法的‘疯猴攀鹿’,一拳已奔着韩佩奇的后脑袭去。
如果是别的高手,霍隽当然不能这么快就闪躲开来。可是,他面对的是韩佩奇,霍隽在此之前早就盯住他了,不为别的,因为自己的七灵宝剑在他的手中。
还有一点就是,韩佩奇此时使的是七灵宝剑,这宝剑是霍隽的,霍隽随身携带很多年了,他不仅对这口宝剑有了感情,而这口宝剑是特别灵性的东西,对霍隽好像也认识似的。
如果霍隽使这口宝剑出招的话,这口宝剑一定是锋芒毕露,寒光闪闪,有时剑还没到,剑气已经足能伤人了,可是,今天面对的是霍隽,这口宝剑避其锋芒,而且,一点光亮都不闪。
既使是韩佩奇出手再快,这口宝剑好像也伤不了霍隽似的,何况,这口宝剑好像有意迟顿似的,韩佩奇一出手的时候,明显感觉这口宝剑沉了一沉。
宝剑一沉,韩佩奇当然就是一顿,这样的话,就造成他出手看似很快,其实跟平时出手速度比,要慢了许多。但是,对于这一点韩佩奇只当是,这口宝剑自己刚使,未必得心应手罢了。
韩佩奇宝剑刺出,却发现,哼,人呢?这时,只觉得脑后生风,韩佩奇忙使了个‘缩颈藏头式’,即把头一缩的同时,手中的宝剑在头上一挡。
但是,韩佩奇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头是缩了,可是,手中的剑感觉用着发涩似地,迟缓了一下,才在自己的头顶处一挡。
而这时,霍隽早就变招,使了一招霍家拳法的‘罹中虚变’,另一拳直奔韩佩奇的脖颈,而韩佩奇还没等转身,剑还没来得及收,又感觉劲风袭来。
情急之下竟然,向上一趴,单手刚刚支地,就感觉身后又是一阵恶风,原来正是霍隽一个扫蹚腿,向着韩佩奇膝盖窝袭去。
这下,韩佩奇再难以躲个,只听‘啪’地一声,韩佩奇趴到了地上,他乘机就地十八滚,滚出了数丈,霍隽却哈哈大笑,他道:“哎呀,‘妙手秀士’这招‘狗吃屎’也是崆峒派的绝学吗?还有这招‘野猪打滚’也是从崆峒派学来的吧?真是妙啊妙啊。”
韩佩奇停下后,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他手中依然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