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处理?”戴秘书要问清楚,“不让荆天宇处理?”
“先不要。”黄葛树说,“你去处理,好好处理,尽量不要出问题,等我回来再说。”
“我明白了。”戴秘书说。
“对了,还有一件事,老戴你过来。”黄葛树拿起一张凳子,坐到角落,又拿起打火机和烟灰缸放到旁边,四处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任何东西,才掏出电话本,拿起笔在上头写了一行字,交给戴秘书,“看,不要说。”
“这个……”戴秘书一愣。
“明白吗?”黄葛树又写了一张,交给戴秘书。
“我明白了。”戴秘书说。
“明白就好。”黄葛树拿回两张纸条,拿出打火机点着,扔到烟灰缸里,看着两张纸烧成灰烬,“阿富你过来。”
“怎么?”黄承富走了过去。
黄葛树看了戴秘书一眼,戴秘书赶紧走开,黄葛树刷刷刷写了一长篇,递给黄承富。黄承富看了好半天才看完,紧皱着眉头,问:“要这么做吗?”
“就这么做。”黄葛树说。
“会不会有问题?”黄承富问。
“当然会有问题,我们早就有问题了,只是问题大小而已。”黄葛树说,“这里应该是最安全的地方,甚至应该比家里更安全,都被逼得用这样的手段了。你们就按照我说的去做,我们肯定能平安过渡的。”
“希望吧。”黄承富说。
“平时你不听我的没关系,这是关键时刻,你再不听我的,我们全家都要完。”黄葛树说。
“也不一定会是你想的那样。”黄承富说。
“风险太大,我们要从最坏的可能性出发。”黄葛树脸都垮了,眼里含着两滴泪水转来转去,险些就要落下来,“阿富,你就听我一次吧,就这一次好不好。”
黄承富叹了口气,“好,当然好,只要你说得合理,我怎么会不听。什么情况我又不是不知道,我不会乱来的。”
“你能这么想,我就放心了。”黄葛树说着把给黄承富的纸条也拿回来烧掉了。
“爸……”黄承富说不出话来。
黄葛树转头对戴秘书说,“老戴,这边全靠你了,阿富他没经验,你可要多看着点。他年少气盛,做事顾前不顾后,性格又急,要是他有什么做错了,你也不要生气,我回来自然会收拾他。”
“老板你别说这种话,不论怎么样,我都会尽力。我当然比不上诸葛亮,阿富也比刘禅聪明得多能干的多,不过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八个字,一向都是我的座右铭。”戴秘书连忙说。
“真是麻烦你了。”黄葛树说。
“老板你就放心吧。”戴秘书说。
“把荆天宇叫上来吧。”黄葛树说。
“是。”戴秘书拿出手机来正要打电话。
“算了,还是我来叫。”黄葛树说。
“荆天宇……”黄承富摇摇头,“我以为我已经够凶猛够无情了,没想到荆天宇居然比我更加凶猛,更加无情。真是一代新人胜旧人,前浪死在沙滩上。”
“你以为呢。”黄葛树说,“以后要吸取教训。”
“那当然。”黄承富说,“以后我再也不会和他合作了。”
“不,不能逃避。”黄葛树说,“对方越是凶猛,你就越是要强硬,只要稍微软弱,对方就会更加把你当成目标。在我十岁的时候,我曾经在路上碰上一只大狗,很大,很大的一只狗,它盯着我,周围都没有人,你猜我怎么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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