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想着同闻墨弦的约定,顾流惜一路上几乎不曾停留,终是是十天后回到了蜀地。
带嗔饺松狭耸裆剑山腰间那熟悉的小屋随即映入眼帘。萧远山历来是个很文雅的人,虽然看起来是个随意的老头,生活却很是精致,因此蜀山中这处小屋选的格外讲究。
屋后是一片葱绿的松树林,前面一片枫树林,如今已然是落叶遍地,层层铺叠,金黄与枯色,显得寂然而空灵。
屋子不远处有一处峭壁,急湍的水流自峭壁上犹如千军万马般跃下,划出一道白练,撞落在凸出的一块石头上,撞碎出一阵激浪,随后飞溅落入下方的深潭,水声涛涛,在这安静的山中仿若一首激昂战歌。
嗫醋叛矍暗男≡耗疚荩以及这片山水俱全的地域,眼里满是惊叹,这地方却是块隐士宝地。
看到生活了十年的家,顾流惜心里很是温暖,这里的一切,都还是离开时的模样。
三人背着行礼走到篱笆外,柳紫絮恰好端着些药草出来晾晒,看到顾流惜时怔了下,随后眼里满是惊喜,放下药草,急声道:“流惜,你回来了!”
她脸上满是笑意,又忙提高声音道:“师傅,流惜回来了!”
顾流惜许久没见她,甚为高兴:“师姐。”
柳紫絮上下打量她,虽然裹了风尘,可是精神甚好,而且个头也长了些,想来这段时间跟着闻墨弦过得很好。看到身后安静站着的英气男女,也猜到是闻墨弦派来护着顾流惜的。
忙有礼道:“多谢二位陪着流惜回来,东西赶紧放下,进去歇息下。”
话音刚落,萧远山便快速掠了出来,看到顾流惜笑得胡子都翘了起来:“惜丫头,你可算回来了,都出去了半年了。来来,让为师看看。”
“嗯,长高了,就是黑了点。”
顾流惜有些失笑,她这一路风雨兼程,能不黑么。
自从顾流惜被萧远山带回来后,几乎不曾离开过他,让顾流惜下山,他一直担心不已。尤其是之前柳紫絮跟她说,顾流惜进了印山大墓差点出事,更是急得不行。又因着一些事情,他需得跟顾流惜说,这才写信催她回来,却不知为何耽搁了这般久。如今看到徒弟,才松了口气。
目光落在顾流惜身后两人,萧远山收了笑:“这二位?”
嗌锨耙徊剑恭敬行了一礼:“晚辈赤岩,晚辈碧青,见过前辈。”
赤岩继续道:“我家主子因着要事缠身,无法亲自前来拜见前辈,特别嘱咐我等带了些薄礼,代她向前辈问好。”
萧远山目光微闪,微微盯着赤岩:“你家主子?”
顾流惜听他语气有些奇怪,忙开口道:“师傅,她叫闻墨弦,是我在苏州遇到。”她微微顿了顿,复又低声道:“便是徒儿一直想寻的人。”
萧远山只听柳紫絮含含糊糊提过,顾流惜在苏州遇到了一个身份十分神秘的女子,两人感情很好,助了顾流惜良多。因着柳紫絮担心提太多,会让萧远山察觉到两人之间的感情,毕竟她不敢确定萧远山如何看。
因此萧远山一直觉得那人太过奇怪,害怕她不怀好意,接近她的好徒弟,这才对赤岩他们如此态度。
听到顾流惜的话,顿时一愣,有些惊讶道:“当真?”
提到闻墨弦,顾流惜眼里燃起一股光芒,眉眼柔和,认真道:“千真万确。”
看顾流惜那毫不掩饰地开怀幸福,萧远山虽然觉得奇怪,却打心眼里替她开心,温和道:“如此为师便放心了。”看着赤岩他们顿时慈爱了许多:“你家主子客气了,赶紧进去。”
他中气十足的吼了声:“混小子,你师姐回来了,赶紧回来上茶!”
喽允右谎郏不由有些好笑,这时一个少年风风火火从远处林间掠了过来,兔起鹘落,很快落在了顾流惜身边,惊喜道:“师姐!”
萧远山拍了拍他的脑袋:“赶紧上茶。”
施棣缩了缩脑袋,对着顾流惜吐吐舌头,一溜烟跑了。
赤岩有些惊讶这般大的少年,轻身功法便如此了得。暗叹,难怪顾流惜轻功如此俊。
几人坐着喝了茶,相互客套几句后嘁擦系秸饫锊⒚挥卸嘤嗟目头浚起身朝萧远山告辞:“晚辈今日叨扰了,我们来蜀地还有事要办,暂且先下山。”
萧远山笑了笑:“是我这简陋了,招待不周。”
赤岩连连摇头,又对顾流惜道:“顾姑娘,我们会暂且在城中凤翔客栈落脚,您回程时,可去那里寻我二人。”
顾流惜点了点头,送二人离开。
萧远山听了他的话,微微皱了皱眉:“惜丫头,你……你还要离开?”
顾流惜见他蹙眉,心里有些愧疚,因着闻墨弦的原因不留下来过年的确不孝。只是她实在舍不得闻墨弦,而且尤其是在心昔阁正处于这种状况下的时候,她更不能离开她。
“师傅。”顾流惜眼里满是愧色:“我答应她,赶回去陪她过年的。这次原本她是想跟着我回来看师傅的,只是她那边情况不太好,她走不开,所以才让我一个人回蜀地的。”
萧远山最见不得她这般模样,叹了口气:“当真是女大不中留,找到人了,就不要我这糟老头了。”
“师傅!”顾流惜又急又羞,脸色涨的通红。
萧远山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声道:“好了,我晓得她对你有多重要。不过,一直让你念念不忘的小朋友,如今是何模样,看你这神色,怕是越发喜欢她了。哈哈,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