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是觉得还有些力气挥动虎爪勾子的,可是当老虎扑上来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就不听使唤了,别说拿虎爪勾子对敌了,抓着虎爪勾子的手也提不起一丝力气,连抓都抓不住,虎爪勾子直接就掉到地上去了b>
我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可是心里连恐惧的时间都没有,老虎的大嘴已经笼罩到我的头上来了,我能看清它的锋利的牙齿、黑红的舌头,甚至能闻到它嘴里腥乎乎的味道,可是却没有任何办法自救。
后来我想了想,当时黑虎一直跟着我,就是要趁我不备,拿它身上的黑雾渗入我的体内,以此先禁锢了我才对我下手的。
心里一急,我哇的就大叫了一声。也不知道是这一声叫起了作用,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我突然就感觉身体里面一股子血气猛地一下子就涌到了我的头上,我脑里就像是有什么东西被引爆了一样,只觉得“轰”的一下,然后眉心那里就一阵胀痛,然后眼前的景物瞬间就全部变了样子,然后……然后我就牛波依了——
一束淡蓝色的光攸一下就从眉心那里射了出去,像一把剑一样,瞬间就插到了黑虎的额头上,正中它虎头上那个金黄色的“王”字。几乎是同时,我的身体也陡然就恢复了行动力,我顾不上许多,急忙手拄着地把自己的身体往后挪了挪,然后就听到“轰隆”的一声,老虎的身体重重地就砸到了地上,脑袋正好磕在了我的腿上,砸的我生疼。
我的两条腿都被老虎压着,也不知道它是死了还是怎么着,总之是一动不动地压着我,让我难以起身。因为不知道老虎的死活,我也不敢动他,生怕它再突然跳起来咬我一口,于是就想我四下看了看,虎爪勾子在稍远一点的地上静静地躺着,我伸手想够过来,可是做不到。桃木剑离我就更远了,更加拿不着。
好在黄布褡裢还在身上,我急忙又拿了一张本命甲子符出来,也不管到底管不管用,拿两根手指捏着轻轻地放到了老虎的头上。
没什么反应,不但没用,还险些被一股风吹走。
没用很正常,如果老叫花子看到我这么用道符,估计鼻子都得被气歪掉。道符的使用一要配合道决,二要放在当放的位置上,最关键的是,心要诚。因为每一张道符都是道门先辈所创,只有诚心引道统、通神灵,才可以发挥出道符的作用来。我因为害怕把老虎碰醒来,拿两根手指捏着道符放到老虎头顶上,既没有配合道决,也没有放在当放的位置上,至于诚心更是一点儿都没有,所以这种情况下道符如果管事了,那可真就是道门先师们吃错药了。
咳咳……罪过罪过。继续说事儿。
我见道符没什么用,也没有考虑过是不是自己没用对方法这么高深的问题,见到要被风吹走,赶紧又取了放到黄布褡裢里。就在我的手伸进黄布褡裢里的时候,我又碰到了一块玉片,这才突然想起来,之前我手里拿的那块发热的玉片哪儿去了?
我没用过那块玉片,也没记得把它丢掉,可是为什么它就突然凭空消失了呢?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又四处看了看,却始终没有见到它的存在,心里不禁就有些讶异。又想到老虎突然被我眉心间射出的蓝光击中的情景,心里立即就一震在那道蓝光出现的时候,我看到面前的所有景物一瞬间都发生了变化,怎么形容呢,就好像是我突然出现在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而且我在这个世界里面看的极远,连之前看到的坡底的那些影影绰绰的鬼魂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尤其是,这只黑老虎,在那一刻的样子也不是现在这副样子,而是一具透体金黄色的老虎,特别威风凛凛的样子。
但是那个场景只是持续了一瞬间,当眉心里那道蓝光消失在老虎的额头的时候,一切就又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老虎还是那个黑老虎,身上氤氤氲氲地散发着黑色的、阴冷的雾气,只是这股雾气里已经没有了那种阴冷的气息了。
我当时想不明白这些事,危机仍没有解除,我被黑老虎这么压着,腿疼不说,万一再有什么危险可就真的交代在这儿了,而且老叫花子还在家里晕着呢,我没有找到女鬼,却把自己置于这种危险的境地,想起这些来,心里就觉得委屈的不行。
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黑老虎突然动了一下。它这一动,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里,强行屏气凝神,一动不动地看着,生怕我稍有动作,把这货彻底给弄醒过来。我可不敢保证刚才眉心里的那道蓝光会再来一次。
可惜事态的发展完全都不按照我的希望而有丝毫的改变。黑老虎在动了那一下之后,每隔一会儿就会再度动一下,伴随着它身体的颤动,我已经能听到它嗓子里发出的低沉的声音了。听上去好像很痛苦的声音,但听在我的耳朵里,比山呼海啸还要可怕。
我再一次把本命道符,也就是甲子符全部拿了出来,总共就剩下张了。当初这些本命道符原本画了十张,是贴在二姐身上的,老叫花子用它逼出了贾素苗,之后又揭下来接着用了。后来贴在闫保家身上时用掉了一张,已经废掉不能再用了。刚才情急之中丢掉了一张,所以只剩张了。
虽然刚才我拿了一张试过,对这黑虎并不管什么用,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别的什么东西来防身。老叫花子既然说本命道符可以拿来保命用,那我就只好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它身上了,我打算把张甲子符全部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