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婷和刘义章见金砂的身影消失在了暗处,刘义章忽然问秦婷:“你说宗主会怎么惩罚他?”
秦婷微微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不过以爹爹的性格,要么不做,要做就要做到最好,既然他已经答应了放过金砂,估计也就是场面上的降上几级,毕竟,金砂最多也只是个帮?,而且还没有造成过什么严重的后果,再加上金砂在某种程度上促进了爹爹的某些计划,我想,爹爹应该不会为难他吧。”
刘义章点了点头,只是秦婷还有许多可能没有分析出来,秦淮殇作为一宗之主,很多事情的决断并非表面上那么简单。比如,刘义章认为秦淮殇不仅不会降低金砂的职位,估计还会对他委以重用,毕竟,在刘义章看来,金砂是第一个从明确的夏无罪阵营倒向宗主这边的,宗主也只是得了一个面子的便宜,很多好处还是要给金砂保留的,好让那些原本夏无罪阵营的堂主、长老们看着,这样才会有更多的人投入宗主这边。
而金砂肯定当初也是预感到了这一点,才会明智地将夏剑给他的书信贡献了出来,摆明了自己的位置,好让宗主彻底相信他。不过这金砂貌似也很聪明,只是单单拿出夏剑给他的书信,就算是得罪夏无罪,也不会从根上得罪的太狠,以免将自己的真个儿地摆在宗主和夏无罪的矛盾之间,两头不是人。
金砂这么多年为夏无罪做事,手中夏无罪的私密书信和罪证肯定不少,但是他却对此事一字不提,很显然就是一个态度:我表明了我的立场就行了,别真的拿我当棒槌和炮灰使。
不过,刘义章心中一想,以宗主的聪明,怎么会想不到金砂的小九九,这次单独召见他,估计也是为了暗中先剥了金砂一层皮再说。以刘义章的估计,金砂这次觐见宗主,手中所掌握夏无罪的犯罪证据将会有绝大部分得交给秦淮殇。
在秦淮殇那变态的脑袋和实力面前,想保留都保留不住。
不得不说奸诈狡猾的刘义章心中所想和所分析的,与秦淮殇想的基本上完全吻合。而秦淮殇此时正在想着两件事,一件是刘义章所想的那样,怎么才能将金砂手中的那些证据套出来,第二件便是骂着刘义章的败家,如此重要的灵药,竟然就随随便便地用酒瓶子装了!
想到这里,却见秦婷催促道:“咱们走吧,估计等会儿会有很多堂主和长老们来这里开会,我最烦和他们打招呼了。”
刘义章苦笑一声,平日那些普通的弟子们想方设法都想见上长老和堂主们一面,在秦婷这里倒成了最烦的事情,想到长老,不由想到了洪叔,不由说道:“反正时日尚早,我也很久没有见到洪叔了,我们不如去看看他吧。”
洪叔自小便极为疼爱秦婷,所以秦婷立刻表示赞同。这时站在二人身边的莫言忽然瓮声瓮气地说道:“他不在!”
秦婷没听太清楚,追问道:“莫言伯伯,您刚刚说啥了?”
莫言没有说话,倒是身旁的莫伤笑道:“你莫言伯伯说,十三现在不在宗门内。”
洪叔的名字叫洪十三,莫言和莫伤平时都称呼其为十三。
秦婷疑惑地问道:“现在宋金大战一触即发,这种时候,洪叔去了哪里?”
莫伤叹了口气,道:“还不是因为宋金大战的事情。”他顿了顿,看了一眼刘义章,才说道:“本来你们从金国带回的情报上说,最近金国估计会大范围的侵犯我大宋。可是这等了几个月了,金国那边除了大范围地调动军力之外,连个箭都没朝我大宋的领土射上一根,更别说金国的修真者了。”
“金国那边没有动静,我们这边也不好有什么大的动作,也是除了不断向边境上调兵和七大宗门的长老、弟子之外,什么都做不了,所以,宗主派出十三和另外几位驱物期下的长老前去金国查看情况,已经走了十余天了。”
刘义章眉头一皱,心中觉得这件事情隐隐有什么地方不对,至于具体哪里不对,他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金国魔符寺费了这么大的劲,却是迟迟未动,当真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不过话说回来,既然金国那边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而大宋这边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虽然大范围的底层力量还没有调往边疆,需要通过宗门的比赛选拔出优胜者前往,毕竟,修为太低的弟子上了前线,也就是比普通的士兵强上一些而已,还不如留在宗门内看家,也避免了一次性将宗门的实力完全拼光。
不过,刘义章也听秦婷说过,单单是各宗门现在调往前线的高端力量,联合起来,便可以直接摧毁了一个宗门,所以,如果魔符寺发动突袭,短时间内守住边境还是没有问题的。
再加上各宗对待这件事情的态度都颇为一致,七大宗门破天荒地统一在了一起,又派了像洪叔这种经验丰富的修真者前去地方腹地查探情况,应该不会有什么闪失。
甩了甩脑中烦乱的思想,刘义章忽然问到:“为何宗门只是派遣驱物期以下的弟子前去查探,要知道,如果到达驱物期之后,便可以驭空飞行,实力上的差距更是没法说,信息的传递和人员的安全更有保证。”
莫伤微微一笑,道:“宗门也想派遣更为前大的修真者前去查看,关键是现在两国国情紧张,魔符寺对金国边境的盘查也极为严格,还有多名变态的元老在边境上展开了严密的空中神识监测,修为越高的人过去,反而越容易被人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