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金彪,你给老子滚出来!”跟老秦相熟的那个泥瓦匠名叫马金彪,就住在邻村。*x/步行了半个多小时,众人来到了他家门前。老秦的儿子操起手中的撬杠,一杠子砸在马金彪的家门上怒吼一声道。农村的环境大多安静,平日里除了几声狗叫和几声鸡鸣之外,安静得很。老秦的儿子小秦这一声吼,顿时惊动了住在马金彪家左右的几户近邻。
“小秦呐?你不在家当孝子跑来找你马叔做什么?”有跟马金彪关系不错的邻居上前替老马家说着话。都是住在这附近的人,谁家姓什么叫什么,家里有个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人。同样,老秦打牌挂了的事情,到现在已经传得差不多全乡都知道了。有不少婆娘借此来教训自家的男人,让他们以后少打点牌。
“找他做什么?你说我来找他做什么?躲着就没事了?老子告诉你,你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小秦手提着撬杠,一甩手将从门槛下边挖出来的那双破鞋砸到了马金彪的门前吼道。谁也别说乡下人木讷,马金彪的邻居们一看就明白这里面的事情了。马金彪是干嘛的他们清楚,人家今天不顾守丧提双破鞋来找他,不会是无理取闹。见势,那些本想纠集人上前阻止小秦砸门的邻居们,也纷纷打消了念头,转而退回屋里默默地看着事态的发展。这事他们没法去拦,人命关天的事情,谁拦了都会拦出一身麻烦来。
“砰!”马金彪家的大门终究是挡不住这群群情激愤的人,不多时锁头就被人一撬杠给撬断,然后被小秦一抬脚给踹开了。马金彪做了半辈子泥瓦匠,可是自己却依然还住在一间已经有些年头的旧砖房里。和他爹那辈有交情的人都记得,这间砖房还是马金彪他爹年轻的时候起的。住到现在,少说也有多年了。
马金彪的爹妈死得早,家里没个经济来源,饱一餐饿一顿的。无奈之下,两个姐姐也早早就自寻了婆家。在他十一二岁的时候,这个家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后来他跟人学了泥瓦匠的手艺,一年倒也不少挣钱。等他家的日子缓和起来,也有几个媒人上门说过媒。只不过马金彪左右就是个不同意,一来二去,媒婆也就懒得往他家跑了。所以一直到4多岁,他还是单身一人。
不过马金彪这人为人不小气,自己没成家,也没起房子。同村的谁家要是有个困难找他张嘴借钱什么的,他多少都会卖人家一个面子。所以在这村子里,他的人缘不差。眼看邻村老秦家的小子提双破鞋来找他的麻烦,本村的人虽然没有上前去拦,可也没有人出卖他的去向。他们现在奇怪的是,这个马金彪为什么要去害老秦,这两人平常不是关系还不错吗?以前老秦和他媳妇还没成亲的时候,三个人总是结伴进出,好得跟什么似的。只是后来老秦结婚了,马金彪和他才逐渐疏远了一些。可就算是这样,每年两家也都会走动几次。
“金彪......”小秦带着本村的人在马金彪家里一通打砸,就在这个时候,听见外头有人喊了一声!他操起撬杠连忙冲了出去,迎面马金彪手里提着一个帆布包,正迈步往这边走过来。有几个村民正在招呼着他,想要他走远一些,暂避一下小秦的锋芒。
“好你个马金彪,枉老子喊了你这么多年的叔叔。你害人都害到我们家来了?”小秦抢上前去,一撬杠就将马金彪给砸翻在地,然后朝他身上猛踹着怒吼道。马金彪也不躲避,也不解释,只是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任由小秦在自己身上发泄着怒气。
“噗!”一口鲜血从马金彪嘴里喷了出来,众人一看这样下去要打出人命来,这才上前架开了暴怒的小秦。马金彪冷眼看了看众人,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给我搬把椅子!”马金彪冲乡邻们拱拱手说了声,然后提着帆布包走到家门口站在那里等候起来。
“金彪,先去医院看看吧?”邻居很快从家里搬出来一条长条凳,扶着马金彪坐下之后劝了一句。都被人打吐血了,邻居很有些担心马金彪的身体。
“时间不多了,该办的事情我已经办了。今天趁着这个机会,我把该说的,还有不该说的,都说了吧!”马金彪将帆布包放在脚下,从兜里摸出两盒烟来,拆开了团转发了起来道。
“我很你爹,从小一起玩泥巴长大的。”递了支烟到小秦面前,任由小秦一巴掌打落在地。马金彪也不恼,弯腰把烟捡起来点燃吸了一口道。
“金彪,喝口水吧!”邻居从屋里端出一茶缸粗茶放在长条凳上,将手捂着胸腹的马金彪扶回去坐下道。
“谢谢!”马金彪坐在凳子上喘了几口气,端起茶缸来喝了几口茶水后,抿抿嘴对邻居道了声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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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知道,我跟老秦还有老秦媳妇的关系都不错。不错到什么程度呢?我有一块肉,一定会分他们一大半。可是没人知道,老秦的媳妇,本应该是我老婆的!”此话一出,当时就如同医生晴天霹雳砸在众人的头上。尤其是小秦,更是握紧了拳头准备上去揍人。
“小子,很多事回去问问你妈就知道了!当年我跟你妈认识在先,旁人只知道我们三个同进同出,只知道你爹和你妈是一对,我是他们的好兄弟。可是谁踏马知道,最开始是我跟你妈好上的,是我喊你爹来帮忙相看相看。谁知道这一相看,他却看上你妈了呢?在一年春节,他借口说我一个人过年孤单,不如把你妈叫上,就在我这屋子里一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