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晴等人给柳云鹤号过脉后,确认柳云鹤体内的毒已经解了,身体虽有耗损但调理几日便不会有大碍,但柳云鹤解毒的过程让大伙心有余悸,特别是西门若雪,虽然自己也还算坚强,可是怕身体承受不住。
向晴自然考虑到这个问题,思索片刻后,问云子熏:“刚刚你度内力给云鹤是想助他承受住最后一波剧烈的痛意吗?”
“非也!”云子熏嘴上刁了一根茶叶梗,云淡风轻答道:“在他体内最后一波痛意袭来时,我怕他痛死,所以将他全身穴道封住,而后用内力帮他冲开被封住的穴道,这样也可以帮他分散些痛意。”
众人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好法子。
向晴摸着下巴思索。
云子熏从椅子上跳起来,手肘压在她的肩膀上,笑嘻嘻道:“你又在打什么主意?”
“走开!”向晴推开他:“我是在想办法。”
什么叫打什么主意?看来得让大宝教一教云子熏学问才行,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
云子熏撇了撇嘴:“那你想到没?”
“想到也不告诉你!”向晴把吕明轩叫过来,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吕明轩眸光一亮,立即转身去了。
云子熏想知道他们说了什么悄悄话,但向晴不告诉他,去和张阙商议,张阙十分赞同她的办法,笑道:“如此一来,陛下承受的痛苦就会减轻许多了。”
“告诉我吧,你们在说什么?”云子熏讨好地对向晴说。
向晴不理会他,很快吕明轩就回来了,朝向晴道:“公主,办妥了。”重新将药瓶递给她。
向晴接过后倒出一粒药来给西门若雪:“陛下。”
“好好好,你们都不告诉我,等会出了事可别求我帮忙!”云子熏恼火地往一旁坐了,气呼呼的。
众人不理他。
西门若雪拿着药,犹豫了片刻还是放进嘴里吞了下去。
一刻钟后,西门若雪并没有太大的感觉,还觉得身体有些麻麻的,不由得奇怪问:“为何朕并没有鹤儿那般难受?”
向晴和张阙吕明轩三人相视一笑,这味药加得果然极妙。
云子熏惊讶,向晴真的这么厉害?想到他们不告诉他,他更加生气。
又过了一刻钟,西门若雪才感觉到痛意自身体各处传来,骨头酸痛,筋脉涨热,一会儿冷,一会儿热,如同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额头上溢出汗珠来,脸色也慢慢变得苍白。
“若雪?”诸葛睿紧张唤道。
向晴问:“陛下,你还受得住吗?”
“受……噗——”西门若雪正要开口,谁知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疼痛,一口血汹涌而出。
众人大惊:“陛下!”
向晴惊诧,怎么会这样?她立即握住西门若雪的手,搭上她的脉络,片刻后急道:“不好,是走火入魔之兆……云鹤,快封住陛下心脉!”
柳云鹤二话不说,立即封住了西门若雪胸前的穴道。
西门若雪痛喊一声,晕了过去。
向晴一边在身上找着药,一边对吕明轩道:“去倒白水来。”
“是!”吕明轩半刻也不敢耽误,倒了杯白开水递给了向晴。
向晴找到需要的药,倒了一些在水中,搅均了给西门若雪灌了下去,而后又取出银针,扎破西门若雪的手指,将黑得发青的血挤了出去,两刻钟后,再给她服了一次药,这才将西门若雪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向晴累得两眼发黑,抓住吕明轩的胳膊支撑,然后对柳云鹤道:“没事了,抱她去榻上躺着。”
“嗯。”柳云鹤一心都在母亲身上,并没有察觉到向晴的异常,将西门若雪抱起来,进了内殿。
诸葛睿带着大宝小宝也跟了进去。
感受到向晴的不支,吕明轩担心地看着她:“公主……”
向晴摇摇头,让他不要作声。
云子熏跳起来,指责道:“让你们不告诉我,现在知道错了吧!”定是加了什么不该加的药,差点要了西门若雪的性命,这下看他们还牛不牛!
“闭嘴!”吕明轩忍不住低喝,没看到公主快撑不住了吗?不帮忙就算了,净说风凉话,真讨厌!
云子熏想回嘴,见得向晴似乎脸色不好,将话咽了回去,想对她说点什么见张阙在又不好说,只得瞪了吕明轩一眼,这小子竟然敢吼他,他记往了!
张阙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喃喃道:“怎么会这样?”他实在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
向晴拧紧眉头:“没有理由的,那味药绝对不会让陛下经脉逆行!”西门若雪是因为解药的毒性加重而导致再次中毒,所以经脉逆行,呈走火入魔之像。
“向晴,你到底加了一味什么药?”云子熏忍不住急问。
向晴将药瓶递给他,里面还剩下一粒解药,本来只需要制两粒解药就可以了,云子熏却执意制了三粒。
“曼陀罗?”云子熏倒出来查看,发现多了一味曼陀罗,他眼珠转了转,在思索曼陀罗与先前解药是否会有冲撞?
向晴觉得恢复了些心力,走到椅子上坐下来,道:“我想着解毒之痛实在难以承受,如果加入一味镇痛之药不就可以解决这个问题了吗?而曼陀罗具有镇痛麻醉的作用,常用作麻沸散缓者病人剧痛,且曼陀罗同是情花毒,是克制七情七伤的不二之选,我让明轩加入的份量并不多,所以不会加重解药的毒性,同时我也前后回想过,解药中并没有与曼陀罗花相冲撞之药,我不明白,为何陛下会再次中了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