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神医,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不能没有向晴,我是必去阻止婚事夺回向晴的,若因为我的行为而让西鹤国受难,我愿意用性命去负起这个责任……”半边脸都肿了起来,也掩盖不住柳云鹤脸上的认真的执着。
西门若雪痛心疾首地打断他的话,大声吼道:“你还敢说?”
“娘!”柳云鹤掀袍跪在了地上:“请恕孩儿不孝,让您失望了!”
西门若雪猛地退后几步,泪忍不住地滚落:“娘九死一生才生下你,为了你从未过过一天的好日子,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将你寻回来,将一切的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本以为你会为娘撑起一片天,让娘也能偷得几日闲,可你为了个女人竟然要弃娘和国民于不顾,你让娘情何以堪?”
“公主……”张阙扶住她,对她心疼又无奈。
当初她若不那般阻止二爷与向晴在一起,事情又怎么会到今天的地步?二爷的心孤独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有了人,又岂是那么容易就放弃的?如今为了向晴连母亲和国家都不要了,足以见得向晴在二爷心中的份量,但此刻若让二爷前去阻止两国联姻,对西鹤国极为不利,该怎么办才好?
看到母亲悲痛,柳云鹤亦心如刀绞,他知道他这样说这样做对不起母亲,对不起西鹤国,但是他非这样做不可,他不能失去向晴,不能让向晴嫁给别的男人!
他坚持自己的决定,朝母亲重重磕了三个头:“请恕孩儿不孝!”说罢再看了母亲一眼,饶过她快步离去。
“鹤儿!”西门若雪转身怒喊:“你若敢走,我便没有你这个儿子,西鹤国也没有你这个皇子!”
柳云鹤停下步子,转头道:“若这样能让您舒服些,我没有意见,而且如果我们断绝母子关系,我做任何事情都不会再连累您和西鹤国,这样更好!”闭了闭眼将痛意压下,他抬步而去。
西门若雪摊坐在地上,只觉得暗无天日,她视为性命的儿子,为了一个女人竟然要与她断绝母子关系,她是作了什么孽?
出了神武殿,柳云鹤转头看了殿门一眼,毅然离去。
“二爷!”齐鸣胡不归从暗处显身。
柳云鹤道:“你们要是想劝我就不要开口了,若是支持我就跟我去!”
齐鸣胡不归相视一眼,抱拳齐道:“属下愿追随二爷!”
“好,那即刻出发北狼国!”柳云鹤感激地看了他们一眼,抬步而去。
主仆三人一路畅通而行,到了最后一道宫门口时,却被一众御林军拦下,御林军统领木纯一身盔甲,重重朝柳云鹤抱拳一礼:“鹤皇子深夜出宫,这是要去哪里?”
柳云鹤的身世在西鹤国同样遭到一干臣子的质疑,因此迟迟未能被封为太子,宫中上下都称他为鹤皇子。
“木统领,本王出宫有要事办,麻烦你开一下宫门。”柳云鹤一身寒意,让人不敢直视。
木纯道:“请恕卑职不能放鹤皇子出宫!”
“为何?”柳云鹤已猜到些什么,利眸眯起。
木纯正欲答话,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因为朕不准!”
四周的灯突然亮了起来,柳云鹤转头,见得西门若雪一身华贵龙袍,满身霸气地带着一众暗自训练的高手而来,那些高手他见过一次,武功很厉害,他根本不敌,平日西门若雪从未让他们出来过,今日竟然带了出来,他拧了拧眉头:“您今日是执意要阻我吗?”
“没有朕的允许,你是走不了的!”西门若雪来到他的面前威严道。
柳云鹤眸光闪过一丝冰冷:“我已与您断绝母子关系,再不是西鹤国的皇子,您没有权利阻止我离开!”
“是与不是由朕说了算,你说了不算!”西门若雪眸子通红,已然怒到极点。
在儿子面前,她从未疾言厉色过,但今日她顾不得这些了,柳云鹤一走有两个结果,一是她从此失去这个儿子,二是西鹤国陷入危难之中,无论哪个结果她都无法接受,因此,她必须要留下他,不管用什么办法!
柳云鹤心中一阵抽痛,他从未想过他们母子会到今天的地步,孝道与爱情不能两全,他只能暂时选择爱情,他深吸一口气,问:“若我今日执意离开呢?”
“你若要走,除非踩着朕的尸体离开!”西门若雪锐利道。
柳云鹤盯了她半响,见她脸上尽是坚决,无一丝退让的意思,他垂眸痛道:“您何必苦苦相逼?”
“跟朕回去,我们就当事情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母子!”西门若雪听到这话,心中亦是一痛,缓了语气和神情道。
柳云鹤抬起头:“恕我不能跟你回去!”话落,已经点了西门若雪的穴道,挟持了她。
“柳云鹤!”西门若雪怒吼。
“陛下!”包括张阙在内,所有人都惊住了,欲冲过去。
柳云鹤阴冷道:“站住,我刚刚已经与她断绝母子关系,所以她不再是我的母亲,我不敢保证会做出什么事来,你们最好别过来!”
齐鸣胡不归呆了片刻,立即将柳云鹤护在身前,助他脱身。
张阙当然看得出来柳云鹤不会伤害西门若雪,他拦住众人:“陛下的安危要紧!”
挟持自己的母亲,这种事情恐怕闻所未闻,柳云鹤心中愧疚,但面上仍旧坚决
“此去北狼国路途遥远,如今又大雪封路,你根本来不及赶到,鹤儿,听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