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顾又晴瞬间从床上坐了起来,骤然张开的眼眸看见的是白天b>
她诧异的看着四周的一切,脸色苍白。
她做梦了?
但是这个梦会不会太真实了?为什么她有种真实经历过的感觉?
“一个劲的鬼叫什么。”宁昔雅冰冷的言语传来。
顾又晴忍不住哆嗦,偏头,正好看见她坐在床上,眼神里流露出厌恶。
“你有梦游症吗?”
冷不丁的这么一句,惹来了宁昔雅的白眼,“睡傻了吗?我怎么可能有梦游症……”
如果不是梦游症的话,那她昨晚真的只是做噩梦吗?
不可能呀,太真实了……
顾又晴蹙眉陷入深思,翻身下床,脖子却突然一疼。
看来真的是挑床,就连她的脖子都睡落枕了。
起身去卫生间,宁昔雅看着她的背影,嘴角沟壑起一抹狰狞的笑痕,阴鸷的面容让人不寒而栗……
……
沈净琛安排的看护一大早就到了,顾又晴因为昨晚没睡好,所以就赶回了沈家补了个觉。
下午的时候,接到了赵梓杉要离开的消息。
已经到了最后一天了,她必须离开。
机场。
顾又晴握着她的手,恋恋不舍,“你怎么这么着急离开呢。”
“我要回去上课呀。”赵梓杉抬手摸了摸她的脸,“晴晴,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现在你情况特殊,千万不要掉以轻心。”
“我知道。”顾又晴笑着,但是脖子隐隐传来痛楚。“说来好奇怪啊,昨晚我做了个噩梦,梦到宁昔雅拿着刀要杀我,可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但我觉得这个梦好真实,不像是虚幻的。”
赵梓杉轻笑了声,“你看你精神都高度紧张成这样了,说不定,就是因为最近她给你带来太大的压力才会造成你睡眠不好的。”
注意到了她脖子不对劲,问道:“你脖子怎么了?”
“不知道,好像是落枕了吧,有点疼啊。”
赵梓杉无奈的摇头,“都这么大了,你还和个孩子一样。”
“我挑床,昨晚在医院睡的。”
“……”
两天一直聊天,直到赵梓杉要登机了,顾又晴这才送走她,从机场回来。
回去的路上,她接到的电话,得知顾又薇因为顾长生袒护居然没有被起诉,反而转作证人指证顾长生了。
“那她人在哪,你查到了吗?”
“顾总,她人已经躲起来了,目前还没有找到。”
顾又晴紧紧的握着方向盘,深呼吸了一口气。
很好,既然顾又薇不想就这么简简单单的了结这件事,那就等着,她不会放过她的!
……
回到医院时,顾又晴在病房里找不到宁昔雅的身影。
心头一紧,立即联想到不好的事情,不由的开始担忧的起来。
跑出病房,随手抓住了一个路过的护士,急切的问道:“姑娘,这个病房里的病人去哪了?”
“她在楼下呢,沈先生带她去园了。”
沈净琛来过?
顾又晴微微蹙眉,松开了护士的手,转身朝楼下走去……
园里,宁昔雅穿的很厚,头上还绑着纱布,她伸手捧起地上白皑皑的雪,笑着走到沈净琛面前,甜美道:“净琛,你还记得那年下大雪,我们在雪地里堆雪人吗?”
沈净琛双手插在口袋里,点头,“记得。”
“嘻嘻,原来你还记得,那你记得我们堆完雪人之后做了什么吗?”
沈净琛低眸,眼底闪过一抹眸光,他记得,堆完雪人后,打雪仗,在雪地里,抱起她,拥吻……
见他发呆,宁昔雅丢掉手中的雪,走前一步,抬眸凝望着他,“你一定记得对吧?”
恍惚的那一刹那,沈净琛退后了一步,“雅雅……”
宁昔雅伸手抱住了他,靠在他的怀里,微笑的缓缓道来,“我知道你一定还记得。那年的雪人已经不在了,可是,你的记忆力,一定还留着它。我也是……”
沈净琛的手僵在半空,面露难色。
“净琛,不要松开我好吗?我就抱着你一会儿,一会儿就好!”宁昔雅贪婪的抱着他,脑袋埋在他温暖的胸膛中,笑容带着苦涩。
她缓缓启口,声音很轻,“这三年来,我为了整容吃过很多苦,每当我要放弃的时候,都是你让我有了坚持下去的勇气。我还记得,医生和我说,如果在脸上动太多刀子的话,很有可能会变成面瘫,一辈子都无法正常说话。”
“但是,我为了你,我选择做了那些残忍的手术。因为我不想自己乱七八糟的样子出现在你面前。”说到这里时,宁昔雅的眼泪夺眶而出,打湿了她白皙的脸颊。
沈净琛一僵,明显的感受到了她的伤心。
“雅雅,别这样……”
“我知道你现在爱着的人是顾又晴,我也知道我没有资格掺和在你们其中,但是,净琛,这么多年来,我做了这么多事情,目标只有一个,所以,不管怎么样,你答应我,不要让我离开你好不好?”从他的怀中抬起头来,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这种带着哀求的目光,楚楚可怜,再铁石心肠的男人见了也不愿意拒绝。
宁昔雅看出了他的犹豫,苦涩的勾起一笑,无奈道:“这么多年,我没想到,会被人乘虚而入,但是,我不恨她,我只是求能在你身边好好待着,就算做你的妹妹,我也甘心。”
说罢,她重新抱着他,“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