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还是回到这里了吗?
“喂,楚慕,你要是也走了他要去哪里找你?”
“楚慕!他是真的喜欢你的!”
似乎还有那个小小的姑娘泪眼婆娑,却又歇斯底里的哭闹。
真是得,明明都已经抱得美男归了,还要装得这般依依不舍万分为她打算的模样是纯心要怄着她这孤家寡人的小月老胸口的一升老血喷涌而出么?
这般想着,她忽然一个剪刀手贴着脸颊吐了一下舌头,回神处是别人惊讶得目光却没有预期当中额角的疼痛。
是了,他本就不在她的身边了。
那个人,已经八年不见了。
而那个小小的姑娘也要披上嫁衣成为了别人的新娘。
“启奏陛下,有美人期待您的垂惜,启奏陛下,有美人希翼您的恩宠……”
小太监尖锐又谄媚的声音忽然响起。
这是谁的铃声,这么傻?
声音不屈不挠得持续等待陛下的垂怜,接收到越来越多人诧异得目光,她脸色微变:他妹子的越少风,竟然私自篡改她的手机铃声!
“喂!”她怒气冲冲的接了电话:“你以为玩了一手好it就能所向无敌的整人了是吧!”
“呦,大小姐,火气这么旺呢!快来人家这里降降火,我准备了你最喜欢的芒果西米露替少风赔罪。”
是一个女子温柔的调侃。
她笑了笑,开口道:“无语你要是敢护着越少风那个王八蛋我就把你写成天下第一薄情女。”
那边的女子顿了顿,天空明明是晴朗的,却总觉得手机那段的女子声音似乎是被风吹散了,淡的几乎寻不着边际,落寞的不成样子。
“慕慕,无语她已经不是你认得的那个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
待楚慕风尘仆仆的赶到越家的时候,就算是有心理准备,在看到越少风手中那厚厚得一叠诊断书时还是怔住了,她不是痊愈了吗?
她以为她最珍视的姑娘,在经历了那些非人得折磨,等待了那么久的时光之后终于得偿所愿,嫁与良人。
她甚至以为她的美满结局是为她的等待带来的最贴近现实的想象。
“她不是结婚了吗?”
她的声音带着自己未曾察觉的沙哑:君氏大小姐的婚事那是财经界多少双眼睛巴巴盼望了多少年的,可是这姑娘在等了那么多年之后还是嫁给了那个离开时不知归期的无名小子。
“她失忆了,海难。君家封锁了她和南风也在游轮上的消息。”
她在那艘船上?
“她是那个被困在无名岛,找到时已经脱水濒死的女人。”猛然想起了刚回国的那几天,公众广播屏循环播放的海难消息。
“是。”刚刚为她开门的女子此刻静默的应声。
竟是这样吗?
若是相爱,命数多舛。
那年小庙里的一支姻缘签竟然真的如此之准确吗?那么自己呢?
良久,她将自己埋在了柔软的沙发靠垫中,声音里辨不清哀怒:
“需要我做什么?”
“楚慕,你是她那些年里最好的朋友,所以你肯定知道她在失踪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也只有你才能将那段回忆重现,对吗?”
明明是问句,可楚慕分明听出了越少风语气中的强硬。
“你要怎么做?”那些血淋淋的伤口,他这个她最信赖的青梅竹马竟要她揭露出来吗?
“阿楚,求你,帮帮君邵,也帮帮南风,好不好?”
离开越家的时候,楚慕还有一丝恍惚。
君邵?
她抬起头看着a市碧蓝的天色,你可不可以自己想起来?那可是你恨不得刻在心口的男人!
“阿楚,其实我不是真心想当个支教老师的,我只是,好像喜欢上一个人了,所以……”她跪在月老像下虔诚合十,喃喃低语,她却听得分明,她说:“我来避一避。”
她还记得那一年,网站里有一个口不留德、愤世嫉俗的姑娘专门收集别人的悲情故事,每每有什么痴男怨女的爱恨纠葛,那姑娘总是十分凉薄得嘲讽,可偏偏这个刻薄的姑娘有一颗柔软的心,只听说了她这里缺衣少食,支教老师来一个走一个之后没几天就携带着大包小卷去了学校报到。
那个时候,她的腿脚还不怎么灵便,手指还握不住粉笔,连声音都沙哑的厉害。
“怎么了?”见她总是很诧异得盯着她看,君邵打量着她自己没什么不妥的之后狐疑的盯着她看,忽然紧抱双臂,惊恐万分的道:“陈楚七,我就知道你在网站里总和我作对是有原因的,爱而不得什么得最可怕了,你别打我主意啊,我是有家室……”
她话没说完,眼神却闪了闪,歪着头想了想才继续“惊恐万状”地道:“最几天被那个负心汉甩了,我也不能当贞节烈女不是,但是我是直的,你别想着掰弯我!”
她苦笑不得,却也才正视这个来了十余日还不曾记住班级里二十多个孩子的脑残。
“你真的是君应无语?”楚慕目光不善的盯着她。
她挺了挺不这么明显的胸膛,一脸挑衅:“怎么?你有意见啊!”
楚慕一巴掌拍在了她得肩旁上:“这样一朵美人花,来,允许本大人自我介绍下,我是楚慕,四面楚歌那个楚,恋慕没门那个慕。”
那个小小的,瘦弱的女孩轻笑着,手掌虚虚的搭在她的肩膀上不及她反应,便顺势靠在她的怀中,娇笑道:“呀,大人,不要这么着急么,奴家四肢无力,有劳您抱着了。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