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医三院的病房内,温雅缓缓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旁边床上的一个女子,这才松了一口气。忽然她想起来什么,一下子坐起来,拿过床头的背包就把手机翻了出来,一看,却已经没电了。
正当温雅手忙脚乱地找充电器的时候,一个护士走了进来,“你醒啦,你晕血为什么不早说呢,太儿戏了,要是出了什么事谁负这个责任。”
那护士一进来就对着温雅抱怨道。
“我以前不晕血的。”温雅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对了,舒姐姐怎么样了?”
“她还没醒,不过你替她输了血之后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护士说道:“你先别乱动,我替你量量血压。”
说着她又把温雅按回了病床之上,温雅只能无奈地任由她给自己带上了血压计。
躺在另一张床上昏迷不醒的人是温雅的一个好朋友,名字叫做舒茴,舒茴比温雅大几岁,她的父母跟温雅的父母是同事,两家又是邻居,所以小时候她们经常一起玩耍,温雅没少在舒茴家里蹭饭吃,后来舒茴上了外国语大学,不出意外的话日后会跟她父母一样,进外交部工作。
只是舒茴后来在大学里交了一个男朋友,男朋友来自偏远山区,舒茴的父母很反对他们一起,为此舒茴跟家里闹得很僵,到最后舒茴甚至搬出了家跟她父母不相往来,不过这没有影响她跟温雅的感情,两人还是保持着联系。
那一天罗卓给温雅打电话说不陪她吃早饭之后,温雅就接到了医院的电话,说是舒茴忽然晕倒住院,温雅就急急忙忙地赶来,到了之后医院说舒茴需要输血,而医院血库里的血刚好欠缺,温雅又正好跟舒茴血型相同,所以她自然就给舒茴献了血,只是不知道为何,一见到血她就晕倒了过去,倒是把医院吓得不轻。
“血压正常,在观察一天没事的话你就可以出院了。”护士给温雅测量完血压之后,说道。
“我感觉很好的,住院的不是我,舒姐姐什么时候才能醒啊?”温雅活动了一下手臂,没有感觉到任何不适。
“应该就是这两天吧,病人只是气血亏损,倒也没有什么大碍。”护士轻描淡写地说道。
“护士小姐,能不能借你的电话用一下,我的手机没电了,也没有带充电器,我想打个电话。”温雅说道。
护士看了她一眼,倒也没有说什么,从兜里摸出一个手机递给温雅。
罗卓的手机号温雅自然早就牢记于心,拨通了电话之后,直到话筒里传来机械般的女声罗卓也没有接电话,温雅有些无奈地把手机还给护士,道了一声谢谢,罗卓这个习惯很不好,正常时候他的电话都十次有九次打不通,用陌生号码打他更是不会接了。
左右都过了两日了,不过以罗卓的性子,还没发现自己两天没出现吧,温雅想了一会儿,倒没有伤心,她既然选择了和看舒茴还没有醒过来的迹象,摸了摸有些咕咕叫的肚子,她就想着出去吃点东西,顺便买个充电器给手机充一下电。
边想着边披上外套,温雅推开病房的门,刚迈出一步,一抬头,她吓了一跳,踉跄着后退一步才站稳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站在门口一点声音都不发出来!”温雅有些生气地说道。
“你能看到我?!”门口站着的是个中等身材的男子,男子面目清秀,眉间透着一股忧郁,看起来像个艺术家。
“废话,你一个大活人站在这里我能看不到吗?”温雅怒道:“我问你,姓王的,舒姐姐都昏迷了两天了,你怎么才来!”
“我——”那男子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像是不可置信,又像是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男子名叫王霄松,就是舒茴在大学里交的男朋友,不过两人现在都已经毕业了,舒茴没有进外交部,而是在一家出版社做编辑,而王霄松在一家互联网公司做工程师,收入在同龄人中也算是中上水平了。
“你什么,王霄松,你可知道舒姐姐为了跟你在一起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吗,你就是这么对她的吗?”温雅怒气冲冲地说道,她倒是没有什么嫌贫爱富的思想,她喜欢罗卓的时候,罗卓比王霄松还穷得多得多呢,她生气是因为舒茴的身体一直很好,突然昏倒肯定是王霄松没有照顾好她,而且舒茴住进医院都两天了,这王霄松才出现,她都替舒茴不值!
“是我对不起她。”王霄松喃喃说道,两行眼泪流下。
一看到他流泪,温雅就有点慌了,她还没见过哪个男人在她面前流泪,慌忙说道:“好了好了,你们的事我不管了,你快进去看看舒姐姐吧。”
说着她就从王霄松身边擦身而过,嘴里还嘟囔着:“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流泪算什么样子。”
温雅嘟囔着离开,王霄松却是没有进入病房,而是呆呆地站在门口,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病房内躺在床上脸色还是苍白的舒茴,奇怪的是,期间有个护士来查房,却放佛没有看到王霄松一般径直走进了病房。
另一边,罗卓提着七零八碎的玉器回到了自己的小院,虽然到如今为止,罗卓的紫霄炼形只练成了第一式,但是他的ròu_tǐ力量随着每日的修炼时刻都在增长,增长速度之快连他自己都有些不适应,所以在控制方面还无法做到以前修为还在时那种对力量控制的精微程度,有时候一不小心还会用力过度损毁东西,雕刻玉石正好让他熟悉自己的力量,正所谓修行无处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