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曾几何,四爷会画一个女人?而且是一个本来就该杀的女人。
“看够了吗?”巫惊魂冷冷的开口,阴森冷然的声音如地狱使者勾着他。
马蓝瞬的收回眼光,低眸垂眼的看自己的脚尖,恭恭敬敬的说:“没,没看,什么都没看到。”睁眼说瞎话是这些年他练了不知多少次的功课,唉,没办法,在四爷面前就得学会这能耐,要不然怎么死都不知道。
嗤,巫惊然冷笑:“你这睁眼说瞎话的功夫当真是做得够不要脸,你就不脸红吗?抬头来本官看看。”
马蓝眼皮一跳,把头垂得更低,振振有词的说:“马蓝不敢,奴才有事禀报。”那还不是跟您学的?早些年您不一样在皇上面前说这种话说得溜溜直的?
以他的经验,此时的四爷肯定是怒火攻心,至于惹怒他的人,应该不是自己,也许就是他画的那人。
也只有那个人才能把四爷惹得怒火没处发,净找他来出气。
“哼,说吧。”巫惊魂冷哼。
马蓝惦量了一下,咬牙说:“奴才把那个推小凌子的凶手查出来了,是厨房中的一个传菜小厮。”他隐瞒了一点,那小厮中当差的,才调去厨房没几天。
巫惊魂把笔放了,冷眸一顿,薄唇轻启:“还需要我再重复第二遍吗?以后这种事你就直接去办了,用得着来回本官吗?你是越活越回去了。”他向来不喜妇仁之人,跟着他的人有哪个不知?“五虎”中有哪个不是心狠心辣的?就是马蓝的性格里总是有柔软的一面,虽然这样,他也还是重用他,取长补短的道理他懂,自然是知道什么人该用什么人不该用。
马蓝领了命退身而出,被四爷训,他并没有什么不服,也不在意,习惯了,也知道四爷的脾性,主子心情不好的时候,做奴才的自然要被当成肉包子的啦,他只是在想着,今日他给了那么一个大一个面子飘烟,也不知他领不领这个情?
那小出来的,难保不让人想到他,而且他隐隐约约的觉得飘烟并不喜欢小凌子,甚至是有些恨意,因为什么呢?只怕根源就是屋里那位。
唉,爱情是会让人的心蒙了猪油滴。
不一会儿,道场那边的湖中有个人影扑腾了好一阵子,湖面终于归于平静,马蓝面容平淡的让人把尸体捞了起来,曰,雪天路滑,失足湖中淹死。
第二日一早,白非儿就听说有人失足湖中死了,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阿弥陀佛,自己真运气好了,没被淹死,想起当时背后的那一掌,到底会是谁干的?
看来她查案又得多一件,查出是谁要害她。
“子骞哥,以后少往道场那边走,下雪天气,真是路滑的。”八角拿了些木碳进屋,加了些碳,心里暗叹,这子骞哥当真是不一样,这当奴才的,冬天屋里还能有碳炉,这也许是本朝头一个吧?
锦葵把早膳碗筷收拾好,也在一旁不住的点头:“是呀,以后要小心才是。”
白非儿心里暗忖,小心什么?在天涯宫中死个把人算什么?你们四爷本身就是杀人魔王,千年妖狐,蛇蝎心肠……
白非儿把能骂的话全在心里骂个够,起身走向门口,打开房门,雪停了,外面一片银灿灿的,日头懒懒的洒在白雪上,丝毫发挥不到暖意,一阵冷风扑面而来,身子不禁一抖,真冷,这古代空气污染少了,天气也特别的冷一些。
“子骞哥,今日还去查案吗?”锦葵问。
“四爷早朝回来了吗?”她歪着脑袋想,昨晚也和洛向南商议好,今晚就行动,她是有点质疑,一天时间要把一切准备好,不知道这洛大坊主、洛大庄主有没有那个能耐?不过事到此,她不信也得信了,只能指望他。
“还没有回来,往日也没有那么早回来啊,四爷不是准了这几****不用去伺候他吗?查案要紧。”锦葵吸着鼻子,开着门,这风直往屋里灌,真是冷呵。
白非儿看这就睛朗的天气,想了想,这阵子也躺了那么多天,是时候放松一下了,笑笑:“走,我们去堆雪人去。”
锦葵愣了愣,撇嘴:“哪有太阳出来雪要化了去堆雪人的?”
“这你就不懂了。”说着白非儿已到了院子外,手里一个小雪球飞向锦葵:“你们都来,今儿都放松玩玩。”
“那案子有眉目了吗?”八角走出门来,有些担心的问。
又一个雪球飞来:“没有。”
“啊?没有,那你还有心思玩?”锦葵吃惊的瞪大着眼看她。
“唉,会玩才会有眉目,别扫兴了,快来。”
噼里啪啦的,白非儿很快的向他们每人又赏了一个雪球,几个年轻娃儿,很快就疯玩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