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瑾和丁老实在是不清楚,国教有什么是能拿得出手的,可别到时候,让天下其它教派再次嘲笑还好。,x.
丁老想了许久,道:“如今太平虽落俗,然,太平经却为道藏经典,其中以德为主养,与那道德经倒是一脉相承,咱们不如从这里入手?”
“可这未免也太少了,丁常侍可知,最近国教可有新撰写的道经吗?”黄瑾问道。
“这……”丁老一叹,摇头道:“国教之心,都用在如何稳固地位之上,对于道学,实在是……”
不服太平道的人比比皆是,但信仰他们的人却更多,在董策看来,宁朝的太平道,是拿着半部经典走天下,传扬的不过是最为粗浅的道理,但正因为粗浅,易懂,才深得人心,也没让你去研究什么天地自然,只要知道,以德服人便是好的,对的,知德,懂德,便是有德之士,反之,无德皆为小人,这便足够了。
可若你再问这些太平道的信徒,何为德?德又何来?别说他们说不出,就算太平弟子也要去翻书。
当然,他们不会正面回答,只会说,连德也不知,又何以论德?
不是他们不学,实在是把心思用在了如何蛊惑富户,敛财千两,再出钱一半用来修桥铺路,亦或者,怎么往上爬,到中都道观去谋事,最好能让自己的后人进入官场等等。
当然他们这样做,也是得到太平道高层的默许,因为他们如果不这样,地位早就不保了!
曾经便有人与他们论德,有些知道的太平弟子便会说,德乃忠孝仁义,温良、恭敬、谦让等,皆为美德。
可刚好,那人是位儒士,便和他们开始往忠孝仁义深入挖掘,但提问过后,却无人能回答。
不论是太平经,道德经,易经,这些里面都有德的记载与理解,然而书本上的东西,看过的人谁不知道,你照本宣科有何意思?难道不能提出自己的见解?到底是德治好,还是法治好?德治有何缺点,又要如何弥补?
难就难在这里了,做学问的和捞钱的毕竟不是一路人,偏偏太平道又是被归纳在做学问里,如果那时候他们不动用力量,灭了这帮眼红他们的三八,还有今日的地位吗?
好在宁太祖没能把他们赶尽杀绝便死了,让他们得已休养生息,更肆无忌惮的打压其它教派。
而今,问题再次回归到这个点上,而这十几年来,他们还是没有长进,毕竟心思都花在了其它地方,想要在拾起,谈何容易?
更别提,撰写什么传世之作了。
丁老此刻才明白,要想将国师拉到陛下这边,谈何容易啊!就算国师想,他有这能力吗!
郁闷的丁老走投无路下,便再次到了天香学院。
才过了一夜,董策便再次看到丁老,不免皱皱眉头,只能把风杯的知识简单的交给学生,然后让他们出去实验。
等将学生打发走后,董策才带丁老到了教师室,问道:“不是说三天吗?丁老如此焦急作甚?”
“不,计划书再且放下,董议郎昨夜的提议,老夫今天才发现弊端,或许董议郎不清楚,但此时也不得不说了,国教它……拿不出什么题目啊!”
董策一愣,既而竟哈哈一笑,笑过之后,连和丁老说了几句“抱歉”,这才道:“丁老您何须把这个问题丢给自己啊,应该苦恼的是国师啊!如今科举的声浪越翻越高,连我这里的学生都天天议论,想要阻止虽然不可能了,更没阻止的理由,想他国师大人,不过是在垂死挣扎罢了。”
“你……”丁老不是恼怒董策胆敢大言不惭,而是真的不懂这家伙,难道不怕这些话给别人听去了?
届时,就算太后有心帮你,你也难逃一死啊!
董策看着焦急的丁老,苦笑道:“丁常侍何须顾虑什么,所谓吃一智长一智,国教不会向上次那般不堪的!”
丁老一愣,细细一想便明白了。
今时不同往日,太平道在国教的地位上已经无法动摇,他们不会,难道不能找会的人?
以前别人的确眼红太平道,凭什么你们半桶水能成为国教?而正统道派却要屈居其下?论道藏经典,我们比你们知道的多到海里去了,凭什么我们不能得到朝廷支持?
在这样的思想下,自然全部对反太平道,都想趁着在大宁建国之处,晋升为国教的理想,于是才激起了太平道疯狂的回击。
而今,别的教派虽然多对太平道不屑,却也是羡慕嫉妒恨啊,他们想要从这些派系里挖人的确不难了。
明白了这一点,丁老觉得是时候让陛下和国师密谈一次了!
送走了丁老,董策又被学生缠上。
风杯的构造看似简简单单,却的确能测量风速,这让学生们看到了新的一片旷阔天地。
“先生真乃多才之士,如此简单的三个碗和一块铜片,便能测量风速与风向,较之复杂的相风铜乌更为便利与精确啊!”许光烽兴奋道。
董策一笑,虽然风杯和相风铜乌两者优劣根本不用解释什么,但作为教学,董策还是说道:“相风铜乌结构复杂,并要大风才能吹动,即便是木乌,虽也能测量风向,却远远不够,而风杯则不同了,一来风向能更准确的测出,二来最重要的是能记录风速,当然,此物并非完善了,并且,要能精准一致,批量产出,还有些难度,这是目前你们不许克服的问题,另外,克服此点后,则开始记录风速,然后如一息一响,为一级风,一息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