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可是东家……”孙蒙很是不理解,语气更急的道:“龚庆绝非善类,既然他盘下如此多铺子,很可能对我们不理,现在不趁早和他一拼,等他羽翼丰满再想除掉可就难了!”
孙蒙在商场混迹多年,自然熟知其中利害关系,以他之见,龚庆早不出手,晚不出手,偏偏等他们艺苑准备出手时,横插一脚进来,很显然,他早已经在考虑和艺苑对着干了,挑这个时候,也是等艺苑实力长了,旁边铺子无法跟着吃香,这盘下来的价格自然低了!
董策却满不在乎道:“周边铺子对我们心有怨恨,若只是高出一两成的价格,他们绝不可能卖给我们,但是如果太高,一来不划算,二来会影响艺苑的资金运作,况且,我要的只是他们的地皮,买下来可是要全部推倒重建的,所以就算现在赢了,之后也会输得很惨!”
“东家远见!”孙蒙赞同的点点头,但脸色还是愁云密布,叹道:“唉,只怕他们得了这边上的铺子后,也会建一所艺苑,届时输赢更难料了!”
“用不着如此担忧,龚庆的确有点能耐,他很懂如何吸引人,但是,他只懂用女人来吸引人,这是利,也是弊!”
孙蒙有些不解,心里却很是惊讶,董策他是知道的,毕竟他曾经也算是商行会的掌柜,岂能不认识东主的儿子,只是以前的董策只是一个喜欢花天酒地的纨绔,怎么忽然间就让人琢磨不透了呢?这四个月里,在他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收购周边铺子的计划忽然被中断,董策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可是在无法打价格战下,他根本没办法与对方抗衡,至于龚庆准备做什么,或许如孙蒙所言,弄一个山寨艺苑,也或许是用那青楼的法子。弄些赛西施,胜貂蝉的歪瓜裂枣博人眼球,但不论如何,董策都陷入了被动!
此时此刻。金香楼中,一间装饰华美的厢房里,龚庆拿起酒杯,呵呵笑着跟对面的青年碰杯道:“事情办好了,想必你那堂弟肯定要愁白头了吧!”
“以前或许我会认为。但现在,唉……这家伙手段很多,会让你稀里糊涂栽了跟头,上次我便是如此!”这说话之人,便是董策的堂兄董子权!
说起董子权,最近他可是郁闷无比,虽然上次山河社的事情没有把他给牵扯进去,但也被方淑蔚抓到衙门关了三天,期间好几次险些被动刑了,还在他爹又是花钱又是找人。才免了他的皮肉之苦,可心里的气却无处可泄啊!
对于董策的恨意,别说多高了,或许在别人看来,表面上山河社的事件与董策根本没关系,可他却深知,没有董策,山河社根本就不会出事,至少近来应该如此,况且。魏铮被抓之后,董策这个看起来都快属于局外人的家伙,居然平白无故成为了府议郎,并且还是一府独一的十三翎。别说他无法比了,连他爹都被压了一头!
无法相信,明年的府议大会时,自己要怎么看待这个堂弟?有要在旁人的目光中尴尬到什么地步?
这一切,都让董子权愁楚,无时无刻不想找董策报仇。但这么多天下来,他完全看不到一点机会!
玩明的,很明显,艺苑的新花样那是层出不穷,根本就斗不过,而玩阴的,董子权虽然不想承认,但也不得不承认,他……畏惧了!
上次若不是自己明哲保身,只是帮魏铮打听消息,和出谋划策,没有让人参与到杀人事件中,坚称自己也是被害者,让魏铮给利用了,否则就算他爹砸锅卖铁也没发把他赎回来了!
“如今金陵学着艺苑办戏班的,足有三十几处,而其中学的最想,也颇有名气的,只有四个戏班,现在我已经收了三个,最后一个却有些困难,毕竟这小和园都是一帮顽固不化的家伙,把手艺看得比命还重!”龚庆郁闷道。
“哼!”董子权冷哼一声,道:“小和园既然不想参与,那就任由他们去吧,反正这帮家伙都是一群懦夫,既然把手艺看得如此重,又为何学着艺苑弄什么戏剧,难道他们的手艺就不能胜过艺苑戏剧了?”
“呵呵,董兄可别气坏了身子啊,小和园也不是没法谈妥,毕竟园主之女已经有意想我们靠拢了,此女天资聪慧,擅奇门异技,而提出在小和园开办戏剧的便是此女,她在小和园话权很重,只要得到她的点头,想必就不难了,届时咱们筹集四大戏班,要对方一个艺苑又有何难?”龚庆是无比的自信!
别看现在艺苑都是被人模仿,一直是走在最前面,但往往就是这种人,会忽视了背后!在艺苑大红大紫的时候,不知得罪了多少人!又不知有多少人想要分一杯羹!
有了怨恨,有想着赚大钱,那么人的动力将会是无穷无尽的,别的不说,如今除了小和园,他们买下的三家戏班,都能把艺苑的戏剧给摸透彻了,特别是在艺苑大东家董策愚蠢的决定下,搞什么一夜一回,不知把多少钱送给了他们!
三国好看啊,但是一票难求,还是一夜一回的情况下,你怎么看?只能去看看别的新戏班有没有了!
于是乎,三国大剧在金陵府足有二十多家戏班上演着,虽然不论是服装,还是演技,舞台的效果,还有那最神奇,令人琢磨不透的暖气,别人都不如艺苑,可有得看与没得看却是天壤之别啊!
现在金陵哪里没有人谈论三国的剧情,这让没看过的人心痒难耐,可拿不到艺苑的票,便只能找其他途径了,否则他们将会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