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罗西疲惫的从**上爬了起来。他对着镜子一丝不苟的整理着自己的着装,今天是酒开业的日子,能做的也都做了,剩下的只能看老天给不给面子。他手握屠刀时都不会感到紧张,此时却有了一丝丝紧张的感觉,有一种迫不及待又忐忑不安的猜测。
他拉着领子用力拽了拽,想了想松开礼仪扣,把梳的一丝不乱的头发用手指微微挑的有些杂乱,深邃的灰色眼眸直视着镜子中的自己,给自己鼓气。
哈诺此时来敲门,他深吸一口气转过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片头看向站在一侧的哈诺,“准备好了?”,这句话说是问哈诺,到不如说是他在问自己。
哈诺点点头,“回罗西老爷的话,都准备好了。”
都准备好了,是啊,都准备好了。是骡子是马总要拉出来溜溜,这间酒让他负债二十万金币。对于借钱给他的贵族们而言,二十万金币不是一个很大的数字,他们甚至希望罗西能还不上,把人情落到实处。
罗西有压力,也有动力。
这是他来帝都的第一炮,一定要打响,而且打的准。
屋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太阳已经消失在地平线上,街道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或许这是帝国为数不多的能用电灯泡点亮整个城区的都市,路上的行人不见稀少,反而越来越多。很多人工作了一天,终于能休息一会,他们不会匆忙的赶回家吃口饭就躺在**上玩造人的游戏,帝都可比其他城市繁华得多,******自然而然的也丰富起来。
歌剧院、小剧场,还有车水马龙的夜市,外地来的数个马戏团申请了扎营的地方,开始卖力的吆喝卖票。道路边上的**更加的热闹,喊杀声让人仿佛置身于战场之上。小酒馆和小餐馆里人声鼎沸,噪杂的声音从门口路过都能听见。花枝招展的有技术的姑娘们在这寒冬里披着一件大衣,穿着露大腿的裙子在寒风中被冻的瑟瑟发抖。
抱着商箱的小生意人唱着商的名字,在大街小巷中乱窜,不时的将自己的商和路人换取一些钱财。
马路上的马车来往不断,甚至不时就能看见一辆四个轮子的燃油汽车颠颠的飞驰而过,四十码的速度在此时已经算得上是飞快。
这就是帝都,图尔曼的心脏,图尔曼帝国最繁华的城市。
随着呼吸肺叶中的热气顺着鼻孔如利箭一般激射出来,罗西狠狠的擦了擦脸颊,紧张和骤降的气温让他觉得自己脸上的肌肉有些僵硬。他在捧起的手心里呵了一口热气,抬头望着不远处聚集了一大批人的酒门口,挤出一个非常职业化的笑容,迈开大步走了过去。
白天下过一场雪,虽然城防军已经清理过街道,但是路面还是有一点积水。棕色的小牛皮靴子迈开步子踩在积水上,飞溅起的水花围着棕色的小牛皮靴子溅射出去,发出啪的击水声。
有人听见脚步声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顿时叫嚷了起来,“是罗西来了,罗西,为什么还不开门?该死,我都要冻死了!”
罗西步子加快走了过去,此时还没有到七点,不过今天开业,可以提前一些开门。他给哈诺使了一个眼色,后者沉默不语的一溜小跑,跑到酒门口大力的拍着门,“罗西老爷说了,现在开门营业。”
一扇原色木门上打开了一个一掌宽,一尺长的口子,里面的人向外望了望,拉开了酒的小门。小门只能让两人并排同行,哈诺站在一侧,酒里经过供暖的热空气一下子喷涌而出来,让离门近一些的人感觉到了温暖。他们翻着白眼,心中念叨着罗西的架子太大,但还是鱼贯而入。
酒的装修是最后三天才算彻底完工的,为了达到效果,罗西费了不少的脑晶才解决照明的问题。
罗西走在最后,安吉罗和莱斯特早不知道跑到哪儿去装逼了,反倒是弗朗西斯科留在了后面。
“你这段时间没有过来,罗娜很想你。”,弗朗西斯科搂着罗西的肩膀,“说真的,不考虑一下吗?”
罗西很想问问弗朗西斯科,你的女儿到底有多么难推销,居然每次见面都是这个话题开路。罗娜的确长得很漂亮,她继承了纯血图尔曼人的血统,金色的头发就像是太阳一样刺眼,可罗西现在还不打算结婚,也不打算找个女朋友。他这时候才明白过来,比起自己的野心,或者说男人们的野心,生理上的需求和感情上的需求真的是不堪一击。
他情愿自己一辈子都在奋斗的路上艰难前行,也不希望自己在温柔乡里醉生梦死。
看着罗西沉默不语,弗朗西斯科哈哈大笑,“好,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咱们来说说另外一件事……。”,两人步子一顿,走到酒旁边的巷口里,周围没什么人,哈诺非常自觉的站在了巷口,挡住了街道上人们的视线。
两人往巷子里又走了几步,弗朗西斯科轻声说道:“有一名帝国子爵不幸去见冥神了,他在来帝都参加胜利日节日的路上碰到了皎月盗贼团劫掠,不幸被干掉了。现在空出一个子爵的爵位,虽然这是一个没有封地,也没有实权的爵位,不过我觉得你应该争取一下。”
弗朗西斯科的表情很认真,罗西听闻眉头一皱,“怎么争取?”
“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罗西,贵族是一体的,这一点你要记住。也许我们彼此之间有斗争,也会因此****灭族,但是在对待其他敌人的时候,我们是一体的。皎月犯了规,他们没有给那个什么子爵阁下赎回自己性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