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祥疲惫地按了按额头.“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说着站了起來拍了拍蒋若溪.“你也不用太过担心.我们先去吃饭.吃完饭才有精力去想办法不是.”
蒋若溪敛了心思应了一声.瞥了眼一直都未出声的白泽.扶着周祥走了出去.只见客厅的茶几上不知何时已经摆好了饭菜.
“不想來來回回折腾了.我们就在这儿吃吧.”
蒋若溪默了默沒接话.扶着周祥在沙发上坐下之后.她也才挨着坐了下來.看着斜对面懒洋洋靠坐在沙发上的白泽.“你今天怎么回事儿.闷不吭声的.实在不太像你的作风.”
白泽懒懒地掀起半垂的眼帘.“你最近都不关心我.自然不知道我早就换了风格了.”
听着这明显欠揍的话语.蒋若溪竟奇异地沒有立即回嘴.瞟了眼专心吃饭的周祥.才再次看向白泽.“换风格应该不至于连吃饭这事儿也换了吧.还不好好吃饭.”
白泽瘪了瘪嘴.撑起身子拿了面前的碗慢条斯理的吃了起來.
蒋若溪无语地收回视线.一个大男人.要不要吃饭比她这个女人还斯文秀气.只不过.在别的事情上倒是看不出來.
她才刚这么想.便猛地伸手捂住嘴.将刚刚喂进嘴里的羊肉吐了出來.待到感觉胃里一阵阵酸意不受控制地上涌后.她才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白泽转头.定定地看着蒋若溪的身影消失在了门口.刚刚还面目表情的脸上才升起了一丝笑意.并且这笑意还有逐渐增大的迹象.
“这是怎么回事.”
周祥看着白泽脸上诡异的表情.质问的声音不再似往日那般温和.而是带着一种不可置信的绝望.甚至那声线里还带着明显的波动.
白泽收了收过度上扬的嘴角.转身好整以暇的看向对面的人.“怎么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那么回事么.我想.我应该沒有理解错你的意思吧.”
“你.”
周祥猛地站起來.身体摇晃了两下.又立即弯下身去借着沙发扶手才堪堪稳住.眼睛却仍是执拗地盯着白泽.似恨不得将他看出个血洞來.
而随着他刚刚这句凄厉中、还带着警告意味的声音响起的.还有他手里青花瓷印花的瓷碗掉在地上的闷响.显然是质量过硬.并沒有发生什么支离破碎的惨剧.只是不知.某些人的接受能力是不是也能如此过得硬.
“若我猜的沒错.若溪应该是怀孕了.”
白泽抿唇笑了笑.慢悠悠的语调就像是个故意捉弄人的淘气小孩儿.“你是不是还想自我安慰一下.想着.也许这个孩子是斯南的.或者是其他什么人的.”
可惜他却并不是个单纯淘气的孩子.事实证明.他是手里拿着尖刀的刽子手.是三言两语之间便能让人希望破灭的恶魔.
“不过可惜了.因为那个孩子.是我的.”
周祥只觉眼前一黑.刚刚还苦苦支撑的身子便失了所有的力气倒了下去.那是生命不堪重负后的绝望与心死.统统都化作了这..嘭的一声闷响.是可笑.还是可悲.
“你……你怎么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