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王妃,此言慎是,凌王所奏这曲是我听过最好听的曲子,音调悠扬、清逸出尘,像是因日落而蕴染的绚丽多彩的晚霞,携霞光渗入灵魂。”太子妃也发出自己的感慨。
一人开路,后人跟上。
赫连胜有种飘飘欲仙的感觉,赫连明日高高坐于上方,托着下额有趣的欣赏,他也想看看宁千夏会怎么回敬他们。
莫言景放弃的早,没人拿他做文章。
莫言景的心乱作一团,丫头从小生活在桃源,怎么会对这奇怪的乐器这么有研究,她抱着赫连胜时,分明就像别离多年不见的朋友,在问了一些奇怪的话之后,脸上又出现失落的表情。
“因为陌生,所以好听,马屁不是你们这么拍的。”宁千夏将小提琴放在颈上,微微闭着双眼,技巧娴熟,音色清澈,将沉思演奏的得心应手。
她的父亲是小提琴家,母亲是钢琴家,父亲很喜欢蓝色多瑙河这道曲子,她也鼓劲,小时候父亲教过她这首曲,她喜欢音乐所以很用心学,演奏得也很好,父亲还赞扬她快超越过他了,她以为自己会跟父母一样走向音乐那条道。
十三岁那年,父亲和母亲去巴黎参加演出,回国的路上出了飞机事故,父母给她留下一大笔钱,成年之后才能动。后来,一对夫妻收养了她,不是为钱,他们比她有钱多了,养父和养母在医学上成就很高,之后她放弃音乐学医。
宁千夏的演奏技术精湛,风格朴素却不失高尚,跳弓轻巧精确,音色美妙精致、优美。她精湛技艺和优美风格,使她的演奏惊人的准确。
听了她的演奏,拿刚才赫连胜的相比,才知道什么是云泥之差。
所有人鸦雀无声。
寒夜,冷风微微吹起,石桥上宁千夏腰间挂着小提琴,趴在桥梁上望着水里倒影的月亮,小提琴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赫连胜不是二十一世纪的人,他怎么会有小提琴?赫连胜是西国的质子,难道西国也有二十一世纪的人?她为什么会想到的是“人”而非“魂”,因为只有人才能带来二十一世纪的东西,魂却带不了,她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什么东西也没带来。
姐姐和赫连然问她为什么会演奏小提琴,她能怎么回答,小时候在宁府别说是学音乐,就是受虐的时间都不够。桃源有师哥作证,轻轻一碰琴弦就很给面子的全断,吹笛,吹出来的全是噪音。
她苦恼之时,赫连云和赫连岚还穷追不舍,把她逼到词穷之极,最后她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一招尿遁逃之夭夭,赫连胜从西国带回来的佳酿,她还没尝到呢!幸亏她不痴迷于酒,不然,她一定在这夜晚中捶胸顿足。
宁千夏趴在桥梁上叹气之时,蓦然,风吹云涌,疑惑的望着远方。
“这东国也有蝙蝠侠吗?戒备森严的皇宫都能来去自如,看来得建议赫连明日加强那些侍卫和守卫的训练。”宁千夏感叹道,好利害的轻功,完全不在她之下,如果她也有内力扶持,肯定略胜他们一筹。“靠!蝙蝠侠越来越多,今天是蝙蝠侠聚会的日子吗?这一批要是谁养的杀手,赫连明日就得退位让贤......坏了,东国真要重新洗牌了。”
宁千夏正打算施展轻功,朝金陵殿奔去。
“五王妃。”一声清雅的嗓音响起。
宁千夏回头一看,挑眉,怎么是她?
现在没时间理会她,得赶紧通知赫连明日他的皇宫内有不法分子潜入,看人家的装扮就知道是有备而来,在还没成为东国的首富之前,她可不希望东国重新洗牌,新官上任都要先烧三把火,更另说新皇上任。
“五王妃,请等一下。”皇甫绮纵身一跃,落在宁千夏身前,挡住她的去路。
宁千夏微微一愣,怀孕六个多月,身手居然如此利落,随便一纵身就可落在自己身前,厉害,难道,她就不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吗?
“景王妃,请让开。”抢走她的师哥,就是她的敌人,宁千夏对皇甫绮没有好感。
“五王妃,可否与我一起走走。”皇甫绮微微一笑,很诚恳的要请。
宁千夏回答她的是,转身就走,她既然喜欢这条路,就让给她,师哥都可以让,更别说一条路,再说皇宫里又不是只有这一条路可以通往金陵殿。
“五王妃,你很爱景王。”皇甫绮抬头望着夜空,愁容染上一抹凄凉的笑,言景对宁千夏不一样,她感觉得到,言景看宁千夏的眼睛,充满了爱意,即使那次在景王府,宁千夏要杀她,言景为了救她伤了宁千夏,可她更清楚,伤在宁千夏身,伤在言景心。“我也很爱他,从第一眼见他,就被他深深吸引,可他心里一直都有一个人,那个人就是你。”
宁千夏停下脚步却未转过头,秀眉深锁,为什么要跟她说这些,她不认为皇甫绮是想成全她和师哥,她试过抢走师哥,结果不是输给皇甫绮和她腹中的孩子,而是被师哥伤得体无完肤,树叶穿过她手心的一刹那,她和师哥之间有了无法修复的裂痕,毒发之后,她和师哥彻底结束了。
“那又怎样?”宁千夏平静地道。
“得不到的爱很苦,相爱却不能相守更苦,我皇甫绮想要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都要如愿以偿,纵使得不到,宁可毁掉也不会让给别人。”皇甫绮在说这些话的同时,脸上一直挂着笑。
“东西始终是东西,而非人。”宁千夏无心泼冷水。
看来师哥也娶了一个,人前一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