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儿看着赵舒眼望自己,知道他心中断然不会相信,一个弱质女流真能成功刺杀曹操。其实她自己也明白,以她一人之力,是不可能完成心中的愿望,所以才会选择在赵舒身边。这样一个连张辽都三番两次输在他手下,而又让曹操另眼相待的人,正好可以帮助自己。容儿伸手牵着赵舒的手掌,低声道:“先生要帮我吗?”
赵舒虽然不止一次和她肌肤接触,但这一次却是容儿主动伸手,心中的却又别是一番欣喜,但他心里明白,眼前这个看上去平常的女孩,却并不是当真平常,自己未必招惹得起。于是赵舒将手抽了出来,笑道:“我手无缚鸡之力,别说许诸,曹纯等将,就是外面随便一个虎豹军士也能取我性命。于你何助?”
容儿嫣然笑道:“先生虽不能力杀老贼,却可在战场上与之一决胜负。”赵舒也笑道:“我要是能胜他,也不会沦落到此。”容儿诡秘一笑,道:“先生不必过谦。那夜先生与管老先生的谈话,我都听见,知你定可以打败老贼。”
赵舒又是心惊,不想她连这些隐秘言语都听了去,也难怪管神卜最后会只是用手指在自己掌中比画。反正都听见了,赵舒也没有能力杀人灭口,只好苦笑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倒是瞒的我好苦。”
容儿又吃吃笑道:“我又不是贼,先生当然提防不住。”赵舒总觉得自己被一个小女孩骗得昏头转向,心中甚是不甘,便想要取笑她一番,于是道:“的确,要是贼都这么漂亮,是人就都甘愿被偷。”然后一脸坏笑地问道:“我若助你报仇,你却怎么谢我?”
容儿脸上一红,喃喃道:“先生要如何谢?”赵舒越发笑的诡异,一下将她抱住,将唇贴在她耳际道:“你说呢?”刚刚说完就觉得腹上一股强力袭来,身体顿时向后就倒,又带动后面木几,一阵“乒乒乓乓”之后,跌坐在地,好不狼狈。
赵舒一直待之以礼,容儿没有想到他有这样的动作,本能自卫,紧急之下手上力道用重,更不想把他摔得如此惨重,一惊之下急忙上前搀扶。赵舒现在才知道她真的有武艺在身,只得苦笑道:“你也太狠了吧?”容儿又将头低下,说道:“谁叫你这么无礼?”
曹休在外面闻声匆匆赶来,见二人模样强忍着笑,道:“先生无碍吧?”容儿见有人来,将头埋得更低,脸上直红到耳根。赵舒也觉得尴尬,忙笑道:“无碍,无碍。”曹休点了点头,终于笑了出来,又道:“末将就不打搅先生了。”然后又才带着一脸怪笑下去。
赵舒看着娇羞无限的容儿,又揉了揉后腰,真不知道她的本相是什么。容儿见他在揉后腰,也帮着伸手揉了揉,忽然用蚊蝇般的声音说道:“先生若真答应帮我报仇,容儿愿意一辈子伺候先生。”
赵舒听得是心花怒放,却连连摇手道:“不用,不用,我方才是开玩笑的。”又突然想起关凤,才觉得自己大是不应该,遂道:“你也知道我心中早有所属。”容儿再点了点头,不再提此事,叉开话题问道:“方才先生看完信后,神色大是不善。莫非觉得耿大人的计划有不妥之处?”
赵舒又才记起耿纪之事,岂只是不妥,根本就不可能成功。原来耿纪此人也深恨曹操欺凌主上,算是一个大汉朝的忠义之士,所以暗中常于徐庶来往。现在趁曹操大军远去汉中之际,联合司直韦晃,御林军副将金炜等人准备在许昌起事,先杀御林统领王必,夺取兵符,攻占皇宫,再请献帝出来主持大局,率领百官征讨曹操。这几个人当真是忠义可嘉,却又愚蠢之极,曹操虽然远去,可曹纯的虎豹精锐都在城外。几家童仆虽然也有数千,但岂是虎豹骑的对手?再说就算杀了王必,夺取兵符,但是御林将佐全是曹氏心腹,又怎会只看兵符不认人?还有再退一不说,占了皇宫,劫了献帝,又能有什么作用?谁会把这个皇帝放在眼中?赵舒把这些理由一一说出,最后道:“?得通知他们取消计划,否则这几千人都不保性命。”
容儿对他所言深信不疑,于是道:“曹休监视先生甚紧。先生不如修书一封,由我送给耿大人。”赵舒倒不是不相信她,但曹休监视自己,又怎会不监视她?由她去送信还不是一样有风险?容儿却又道:“当夜我刺杀曹操,许诸,曹纯一起带人都没有把我捉住。难道先生还不放心?”赵舒也才记起她那一晚来出如风的身影,于是点头答应,当下提笔而书,规劝耿纪等人不可轻举妄动。
是夜,容儿带着信去见耿纪,赵舒虽然见识过她的身手,心中仍十分担心,毕竟关乎性命。在房中枯坐等待,大约过了一个更次,就见容儿一身夜行衣从窗户上翻了进来。赵舒才终于安心,急忙起身问道:“可见到耿大人?”
容儿点头道:“耿大人看了先生的信说会考虑先生的意见,不过还要与徐先生商议才行。”这样也好,徐庶总不至于跟他们一般没有脑子,赵舒也就放心了许多,正要让容儿下去休息,却又听到门外曹休的声音问道:“这么晚了先生还没有休息?”
赵舒还想反问他这一大晚怎么还不回家休息呢?一惊之后,立时有了主意,低声对容儿道:“你上床去。”容儿看了他一眼,并不迟疑,急忙躺到床上,将被子把身体全部遮住。赵舒也故意将外衣除去,才去打开房门,对曹休道:“将军也不是还未安歇。”
曹休见他把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