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泽由于沉浸在自己的美妙幻想之中,所以忽略了身边凌晓越来越淡薄的眼神。
车速没有来的时候开的那么快,平稳了许多,车上的两个人各有各的心事,也就没有过多的交流。
已是深秋,大街上已经有了浓浓的秋意,来来往往的人群里,大家都已经添上了厚厚的外套。
每个人都在为奔走着,或为了生计,或为了梦想。
第一次,凌晓觉得活着,竟是这样的不容易。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兜兜转转,他和她又回到的,已然不知是该称之为起点还是终点。
每个女孩对于婚姻都是有些梦幻般的憧憬,凌晓也不意外。
她以为那个与她牵手共度一生的人,会手拿钻戒,单膝跪地,然后深情注视着她,“凌晓,你愿意嫁给我吗?以后的日子,我会爱你,安慰你,尊重你,保护你,像爱我自己一样。无论你生病或是健康、富有或是贫穷,始终忠于你,直到离开这个世界。”
她会身披白纱,手捧鲜花,带着这美好的誓言和她爱的男人共赴幸福。
可是这一切都只是她以为,现实残酷的是,她亲手将自己卖给了她。
安泽将车开回了别墅,他下车,看着车里的正在神游的小女人,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但是爱了她这么久,久到他都快要觉得自己被她逼疯了,于是拉开车门,牵着她的手了出来。
“你干什么?你这又是带我到哪里?”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凌晓这才回过神来,环视了一下四周,又是陌生的地方?
“这是我们的家,我现在带你回家。”他故意将“我们”两个字咬的很重。
凌晓哪里会依他,顿时拼命的挣扎了起来,奈何女人天生的力气不如男人,挣扎了半天,最后还是牢牢的被他握在手心。
“你放开我!谁要跟你回家?这才不是我家,我要回去!”挣脱不过,凌晓张口就咬上了他的肩头。
“叫吧!随便你叫,反正我是不会放手的。”安泽像是根本没有感觉到被咬,一脸的好兴致。
佣人们第一次看到安泽带女人回来,还这样亲密的“打情骂俏”,
“安先生...”连跟安泽打招呼的时候,都会偷偷的打量这个特别的女人。
安泽站在客厅里停了一会儿,颇具威严的开口,“她叫凌晓,是我的太太,也是这间屋子的女主人。”
简洁明了的介绍完了之后,就带着凌晓上了楼。
“安泽,你带我进房间做什么?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在楼下的客厅谈!”凌晓被安泽带进了卧室,整个人都不好了,心也开始惴惴不安了起来。
他俯下身子,目光如炬的看着她,四目交接的时候,她在他的眼底看到了一抹悲恸。
“晓晓...。”
她还来不及发出任何声音就被他堵住了唇,他不断的和她缠绕来缠绕去。
恐惧越来越深,她用力的推着他的坚硬的胸膛,突然之间,眼前的安泽让她觉得那样的陌生,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
“不要拒绝我,你现在是名正言顺的安太太,夫妻之间,做这些事,天经地义。”
他的声音有些低沉,看着她的目光也有些阴沉。
我知道,你爱的人是方北辰,你的身你的心都给了他,可是我就是爱你,就是放不下你怎么办?
晓晓,你知不知道,我嫉妒方北辰嫉妒的想要发狂!
她缓缓的放下了手,不是没有反抗的力气,而是没有了反抗的理由。
从她主动去找他的时候,就给了他不容她拒绝的权利。
这本来就是一笔交易,而现在她必须履行自己的承诺,那个可笑又可悲的允诺。
不再看他,她将迷人的双眼紧紧的闭了起来,一双白嫩的小手紧紧的抓着身下的床单。
此时此刻,不是紧张,而是麻木。
所有的情绪,到达极致的时候,都会演变成麻木。
卧室里的窗帘关的严严实实的,加上没有开灯,极为昏暗,安泽看不清凌晓此时的表情。
从始至终,她既没有拒绝他,也没有回应他。
安泽有一刹那,睁开眼狠狠的看着她惊世的容貌,顿时就移不开眼。
她依旧闭着眼睛,长而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着,像是蝴蝶的翅膀。
终究还是泄露了她的紧张,其实她也不是那样的无动于衷。
安泽感觉到身旁的人紧紧的咬着下唇,那是她受了委屈的模样,极为惹人疼爱,
可是他停不下来。
男人在追逐心爱的女人时,想的最多的就是占有,觉得只有这样,这个女人才会彻彻底底的属于你,这是一种本能。
他俯视着她的容颜看了一会儿,觉得仿佛怎么看都不真切,于是抬起手,轻轻的摸了摸她垂在脸上的发丝,感觉到她的身体一阵轻颤,他便低下头,对着她的耳边,开口唤她:“晓晓..。”
他的声音,低沉黯哑,在寂静的卧室之中,散发出来一种让人沉醉的味道。
凌晓并没有开口,还是缄默着。
这在安泽看来,却误以为是一种默许。
疼痛来的那么凶猛,在她还没有一丝防备的时候,刹那间传遍了身体的每个角落。
她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攥着的手指像是要掐进肉里才好。
安泽这才察觉到异样,只是已经迟了,这种事情上怎么可能紧急刹车。
“晓晓...。。”这是短短一个小时内他第三次这样喊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