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想而知,已经有人把她上了北梵行车的这一幕拍下来呈给了南大总裁。
犹豫良久,还是狠了狠心接了起来。
“介意告诉我你现在在做什么么?南……少夫人?”
电话那端,男人声音温柔的不可思议,甚至隐隐带着一丝笑意,配合着此情此景,反而显得格外的悚然。
郝小满静默了一会儿,淡淡开口:“跟北先生有点事情要聊。”
“唔,正巧我也有点事情想跟他聊一聊,不如来盛世,我们三个一起聊聊?”
郝小满深吸一口气,捂住手机,转头看向身边的男人:“能麻烦先把车停一下吗?我先把这通电话讲完。”
北梵行清清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冷声命令司机:“停车。”
……
夜色茫茫,只能容得下两辆车并行的小道上几乎没有什么车辆通过,身边两排笔挺的梧桐树静静伫立,郝小满站在离车子不远不近的地方,冷静而慎重的跟电话那边的男人解释着。
“我跟他有一点事情要谈,谈完之后很快就会回学校,你不需要想太多。”
南慕白却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低低冷冷的嗤笑出声:“我的妻子坐上她初恋的车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你却要我不要想太多?”
郝小满简直不能相信他的理论。
好像不管他们已经达成了什么协议,只要她还是他法律意义上的妻子,她就一定要无条件的接受他绝对的控制。
在这件事情是,他们似乎永远都没有平等的那一天。
他可以随时随地为了容霏霏跟林晚晴做任何事情,却不需要让她知道,而她所做的任何事,见到的任何人,他却都要清楚的知道,并且按照自己的喜好决定她该怎么做。
她觉得自己已经够宽容了,甚至昨晚他抱着浑身湿透,能清楚的看到那薄薄的衣裙下胸衣跟内裤颜色的林晚晴回她的卧室待了整整一个小时,她都没有过问一句,干涉一点。
不过显然南大总裁并没有发现这一点,又或者是发现了却觉得这是理所应当的,她没有资格过问他的任何事情,而他却有绝对的资格控制她所有的事情。
郊区的空气很好,微风中荡着不知名的花香,她却莫名的觉得有些窒息。
伸手烦躁的扯了扯衣领,她竭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继续心平气和的跟他讲道理:“南慕白,我希望你能给我一点私人空间,我也有自己的私事要处理……”
顿了顿,她还是忍不住补充了一句:“就像你处理容霏霏跟林晚晴的事情一样,我不记得我有干涉过你,你是不是也应该给我同样的尊重?”
“郝小满!”
男人声音骤然阴鸷冷沉下来,一字一顿阴测测的叫她的名字:“不要在这种时候跟我讲这些没用的大道理!我会给你尊重,但绝对不是在这件事情上!给我立刻回学校!”
郝小满忽然有种他在教训一个不听话的女儿的错觉。
她怒极反笑,声音依旧冷静,说出来的话却已经强硬的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了:“我说过了,我有自己的事情要处理,处理完了我会立刻回学校!你有这个时间,倒不如好好赶紧安排一下给林晚晴处理一下她肌肤上的疤痕,大家都挺忙的,就别互相给对方添堵了吧?”
话落,径直切断电话,想了想,索性直接关机。
……
这是郝小满第一次来北宅。
与南宅古香古色的风格完全相反,北宅是彻底的现代化建筑风格,黑白色调为主,极尽低调的奢华。
进去的时候,北芊芊似乎正在喝药,装潢简洁大气的客厅里弥漫着淡淡的药香。
她对郝小满的到来似乎颇为意外,柳叶眉微微挑高,却并没有说什么,反而对北梵行柔柔一笑:“哥哥。”
北梵行点点头,对郝小满做了个请坐的手势,便径直在单人沙发椅中坐了下来。
郝小满静默了几秒钟。
她清楚的看到北芊芊见到他回来后往旁边移了移,很明显是想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的,但显然北梵行不太喜欢跟人靠的太近,即便对方是自己的亲妹妹。
她在北芊芊的对面坐了下来,女佣端上了一杯鲜榨的果汁。
北梵行的视线落在了茶几上的药碗上,已经看不到有热气向外蒸腾了,显然不是很热了。
“药怎么还没喝?”他问,饶是关心的话语,声音依旧冷漠的听不出任何波澜。
北芊芊整理了一下搭在膝盖上的被子,微微一笑:“太苦了,每次喝都要磨蹭大半个小时……”
“再苦也要喝,凉了就没有效果了。”
“哦。”
北芊芊应声,乖乖端起药碗来,可以看得出药是真的很苦,她甚至还没喝一口,一张绝艳的小脸已经皱成一团。
可在北梵行的注视下,她仍旧义无反顾的小口小口的一口气喝到底,期间几次三番要呕出来的样子。
女佣等她喝完,忙递上一杯清水让她漱口。
北梵行倾身抽了一张纸巾递了过去。
她沉默片刻,才抬头,有些惊喜的看了他一眼:“……谢谢哥哥。”
郝小满不是第一次感觉出北芊芊对她这个哥哥的喜欢有多强烈了,这份感情甚至明显的超过了她对何腾的占.有欲。
仿佛也只有在面对北梵行时,她才会收起名门贵族与生俱来的骄傲跟冷漠,毫无遗漏的展现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