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她实在不能理解富人为什么喜欢家仆如云的感觉,如果仅仅是为了琐碎的家务事中解脱出来,就与那么多与自己没有血缘关系的人住在一起,享受着他们服务与尊重的同时,又受到他们的监视与窥探,彻底失去自己的**的话,她宁愿自己累得像条狗,也要保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她实在喜欢平等喜欢自由喜欢轻松,正是由于这样,她才一直不喜欢随沈浩波回沈家,至于莫家,那就更别提了。
如今不得不住进夕府,她明白自己算是彻底活在他人的眼皮子底下了,自己的一举一动,或许都被人细细观察着,然后再禀告于夕梓尘。
尽管夕梓尘远在千里之外,他也能知道她的一举一动。
光是想想这一点,她心里便有些不舒服,只觉得自己带着母亲进入了一座美丽的监狱里,表面上看起来风光自在,实际上一点自由都没有……
只是尽管讨厌这种被人监视窥探的感觉,她却不得不留在这里。
她暗暗地叹了口气,对黄伯摆了摆手,“我得出去一趟,晚饭就不在家里吃了。我妈还在睡觉,等她醒来之后,您跟她说我很快就回来。”
“您要出去?是去沈家吧?”黄伯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洞悉的神色,“其实您不用去了,因为先生早就探知沈峻山今天早上便启程离开l市了,正因为如此,先生才放心地留您在这里,否则的话,他不会选择离开,而一定会留下来陪您一起去沈家面见沈峻山的。要知道,先生是个绅士,更是个有很强护妻**的男人。”
“绅士?他?”莫萦苦笑。
在她的记忆中,他与绅士这个词真的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块!
否则的话,她怎么会如此凄惨地呆在这里,委屈求全地做他的女人?
“是啊。难道您不这样认为?”黄伯笑着问。
“没有。我的确认为他是个绅士。”莫萦急忙否认,摆了摆手,“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出去了。”
沈峻山的突然离开让她有些不安,她想沈峻山这次离开,不知道是不是前去纽约探望沈浩波,如果是的话,只怕一定是沈浩波的手术到了最关键的时候了。
也不知道沈浩波到底怎么样了?
但愿他一切安好,纽约先进的医术能够让他的手脚都变得如从前一样敏捷而灵活,只有这样,他的人生才不至于因她而毁得彻底,要不然,这一辈子,她的心都不得安宁……
黄伯看她脸色凝重,便笑着建议,“如果您觉得闷,可以去园子里四下逛逛,又或者去海边散散步。当然,也可以驾车去市内商业街好好一下。先生临走之前为您买了一辆宾利,车子在半个小时前就已经送达,现在停在外面,您可以去看看颜色款式之类的合不合意,如果合意,正好现在开出去兜兜风,如果不合意,我立即打电话让人更换你喜欢的颜色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