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卖力的赶着马儿,美滋滋的摸着装有金币的口袋,对他来说,今晚一枚金币的入账,可以减轻他不少的生活压力。至于那生人勿进的艾斯登堡,他也是一时丢在了脑后,心中想着大不了将马车停在两个街区之外就是了。
马车行驶了很久,轩只觉两边路灯的密集程度渐渐的减弱了下来,从原来三五步一盏路灯,到现在只有零星点点的灯光照耀着道路。马车来回晃动的幅度也渐渐增大,可想而知,这段路程并比不得华尔赛联邦的主干道那般平坦。
“喂,老头,这艾斯登堡就是约特他们居住的地方么?”轩附在奥丁的耳边,轻声的问道。
此刻的奥丁,正扭头看向窗外,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摸着假胡子,街道上很安静,除了他们所乘坐的这一辆马车之外,没有一个行人。除了零星的灯光,也就只剩下两排幽静的树木。马车行驶而发出的声音,在这一刻,算是这条街道上唯一的声响。
“吁”车夫突然将马车停下,随后打开车门,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二人,“两位大人,前方不远处就是艾斯登堡的所在,可那里像我这样身份低微的人是无法进入的,无奈只能将两位送到此处了,还希望大人不要见怪。”
奥丁挥手示意车夫不用介意,很快便带着轩走出马车,看着前方依旧黑漆漆的一片,最后整了整衣服,便和车夫告别而去。
看着二人走远的身影,车夫也是松了口气,想他这种小人物,无时无刻不得仔细的观察这些大人物的神色,唯恐稍有不慎,就遭到横祸。随后,车夫便驾着马车,以更快的速度离去。一心想着早些离开这个压抑的地方,回去给老婆看看今晚赚到的金币。
马儿跑的飞快,可还没驶出这条压抑的道路,便被突如其来的两个黑影给拦下了去路。车夫急忙停下马车,对前方的两个黑影躬身行礼,“两位大人,今天天色已晚,我不再接客了。还请大人见谅。华尔赛的公约条例,卑微如我,实在不敢违背。”
前方的两个黑影慢慢的走向马车,借着月色,车夫看清了二人的面容,两人分别是一男一女,女的貌美倾城,却显得过分的妖媚,男的面色俊朗,却显得过分的苍白,总之明明长得很不错的两人,在此刻却带给车夫更多的惊恐。
走近的两人中,女子突然咯咯的笑了起来,她伸出手抚摸着车夫的脸颊,冰凉的触碰感并没有让车夫觉得香艳,相反的,鸡皮疙瘩倒起了一身,只听见女子在他耳边轻轻的说着“您多虑了,我们是来送您的。”说罢,还伸出舌头,添了车夫的耳朵一下。这一下,可把车夫吓得不轻,他连忙后退,双腿也不自觉的颤抖起来,看着对面的两人说不出话来。
女子见状,站在原地用手掩住嘴笑了起来,一双眼眸在黑夜中也透出紫气,“您不知道么?这可是艾斯登堡的地界,可不归华尔赛管辖呢。别紧张,大哥,待会儿,妹妹会好好让您放松放松的.”
一旁站立的男子见到她还在喋喋不休的说着,当下有些不耐烦,皱起眉头说道“艳奴,别浪费时间,城堡中,可来客人了。”
艳奴听到白脸男的抱怨,也是娇瞪了他一眼,而后便拉着车夫的手,一把将车夫推进了车厢,艳奴回头看着白脸男,“尸奴,总是这般急躁,城堡中自然有约特大人接见贵客,又何?我们服侍身侧?你就在这等我一会儿都不行么?人家.已经好几天没吃饱了。”说完后,艳奴便笑着带上了车门。不一会儿,车厢开始剧烈的抖动,可车夫的叫喊声,却显得无比的凄惨,其中,还伴有艳奴风铃般的娇笑。
很快,车厢停止了抖动,艳奴推开车门,慢步走了下来,沾满了鲜血的面容哪怕她再美貌也显得恐怖,,她舔着嘴角边的鲜血,眼眸由紫变成淡淡的红,“走吧,让你久等了。”
艳奴随手割断了马匹的绳索,两匹马便飞快的奔走了。只留下一个车厢,和从缝隙处滴落的鲜血。
此刻奥丁和轩已然来到了艾斯登堡的入口处,二人望着里边修剪精美的花园,奥丁却忽然的神情落寞下来,轻轻的叹了声气,不过很快,他又恢复了过来,用权杖轻轻的敲打着铁门。就在他做这一切的时候,他脸上的肌肉一阵蠕动,很快便全然变了张脸,看的一旁的轩目瞪口呆,这段时间相处下来,奥丁的面容早已深入他的记忆,可此刻却全然没了之前的印迹,不过这张脸,依旧布满皱纹,显得苍老。
轩识趣的没有多问,因为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穿黑色燕尾服的中年男子来到了铁门边,凝视着奥丁和他。
不过中年男子什么也没问,却打开了铁门,这架势无疑是任由他们出入这外人眼中生人勿进的艾斯登堡。随后,奥丁对着中年男子微微点头致谢,不过他只是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甚至奥丁和轩摘下了几朵花园中的花卉,他也依然没有再看二人哪怕一眼。
轩手中拿着一朵粉色的花,抬头看着眼前的艾斯登堡,只觉得十分的华丽,也丝毫没有车夫说的那般吓人的感觉,反而觉得更像是一个隐世的贵族,过着优雅而与世无争的生活。
艾斯登堡的内部,灯火通明,站在门外的二人,隐约还听见里边传出的优雅的轻音乐,奥丁轻轻推了一把轩,示意他去敲门通告,轩无奈翻了个白眼,感情这老头把他当侍童来用了,不过还是照着奥丁的话去做了。
轩对着洁白的木门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