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闭关的还有诸多的真君,一时之间,云水大陆看似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涌动。
之后,一个中等家族的元婴真君的陨落,更是引得众多势力纷来沓至,迅速瓜分了家族所占的灵脉,矿山,城池。
虽说元婴真君不是战争的主要战力,可是他们的存在却决定了战争的方向。不管是哪个门派,损失了一位元婴真君,实力便会相应的衰弱,更何况天寂秘境那次各门派虽然收获颇丰,却也损失惨重。
在这种诡异的平静下,一股力量悄然兴起,对着一触即发的云水大陆虎视眈眈。
“福伯,我没事。”玄衍真君清寒的脸上少见的出现一抹暖色,温声道。说着,五指结印,一直散发着莹莹白光的纸鹤出现在玄衍真君眼前。
明殊真君沉静的声音传了出来,“师弟,伤势所需,灵植峰自取。”
“已愈,进阶。”玄衍真君心里升起一股暖意,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毋忧。”
一旁的福伯摇了摇头,等会还是他亲自走一趟吧。
心头放下了一块重石,福伯又难免想起另一块,“也不知小由那孩子怎么样了,现在该是个大姑娘了吧,我前两天做了些蜜饯和半疏真人换了写罗衫,她回来就能穿上了。”
“她很好,你不要担心。”玄衍真君安慰道。
福伯叹了一声,“那么大点孩子,懂什么啊,也不知道有没有受欺负,这人啊,最是喜欢欺负弱小了。”
就在玄衍真君准备解释他的小徒弟不仅没受欺负,貌似还进阶的时候,一股欣喜的情感突然涌上来。
玄衍真君眼睛一亮,“蒋由回来了。”
说着,一道白色的遁光消失在白榆峰,而与此同时,一道金色的遁光一遍暗骂臭小子,看你回来,我怎么收拾你,一遍急不可耐的往那血缘牵绊住处飞去。
“掌门。”玄衍真君看着火急火燎的明殊真君,眼里闪过一丝担忧,他这位师兄,原是他的师叔,平日里最是注重仪态,今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才会令他如此失态。
明殊真君这才回过神来,看着玄衍真君忙解释道:“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回来了,正要去修理他。”
“原来如此。”
蒋由看着心脏处的一黑一红,各站一边,黑色虽小,可牢牢霸住心脏,红色却投鼠忌器,不免落了下成。
蒋由忍住口中的痛吟,神识放出,尽是一片黑暗,周围有水波流转。
不知何时,蒋由身上蒙上了一层温润的白光,连带着身侧的姚天阳。蒋由试着运转灵力,不去管心脏处的拉锯战,反正有师父在,魔气没那么容易蔓延全身。
她身上还有九转金莲的莲子,回去以后找人炼成丹药便可以拔出魔气了。
“师父,你说龚松明为什么要那么做啊。既然他知道龚柏义打算用青云宗的修士的精血神魂,修补他的魔皇钟,为什么不拦住龚柏义。”蒋由还是不明白为什么龚松明不直接杀了龚柏义。
“龚松明绝不是个善类,那龚柏义怕是身上有什么东西,他恐怕不是第一次夺舍,杀了龚柏义,只会让那神魂再次夺舍隐藏起来,到时候就真的难找了。”
“不杀了他,他马上就要来云水大陆了。”蒋由急急道。
“放心,等到那龚柏义和那神魂真正融为一体,到时候,那神魂便是想逃,也逃不了。云水大陆的法则完好,他身上的业果虽然被遮掩下去,却还是血气冲天,在这里不会那么无法无天。”
蒋由还是心里不安,只想赶快回去,告诉宗门接下来的事情。龚松明说的含糊不清,也不知道在顾忌什么,明明都能在龚柏义眼皮子底下传音,却还不把事情说清楚。
“可是龚松明能信吗,他能拿青云宗的修士换得龚柏义魂体相容,他日便能做出更加残忍的事情。”
“也就你瞎猫撞上死耗子,能进入魔宫的人,本就怨气缠身,这样的人才能炼制最好的魔宝。像你这样的,本就是多余的。”
蒋由木着一张脸,敢情自己没资格成为魔皇钟的祭品,这样一来,蒋由倒是心里舒服不少。无论如何,龚松明不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都再好不过。
“师父,我们这是在哪里啊。”蒋由虽知道自己已经不再陆地上,但也不能确定自己到底身在何方。
“还能在哪里,深海呗。”紫韵仙子理所当然道,“就属这里的空间壁垒最不稳定,你觉得还能去哪里啊。你胆子也够肥的啊,传送阵你都敢毁,若不是有那块玉牌,你现在早就被压成肉泥了。”
蒋由心有余悸地看了眼外面漆黑的世界,木着脸问:“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啊。”
蒋由现在连话都不想说,她刚刚不过说了那么一句话,就差点要了她的命。每张一次嘴,都能感觉到身上的万重的压力,更别说身体移动一丝一毫了。
紫韵仙子瞪了一眼蒋由,“不是还有那小元婴吗,等会他就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