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他不是。”双荣突然抬起头来回绝掉了向乔远的猜测,“我们都叫他主上是没错,都服从他的命令,也没错,但是他就好比是古时候的宰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什么意思?”
“他是主上,可是我们组织的真正头领是主君,那才是我们臣服的王。”双荣抿了抿唇继续说道,“因为主君是基本上不在的,我们也没有见过几面,每次也都一样戴着面具。主上决定了的事情一般主君是不会反对的,所以我今天回去没有见到主君也不意外,干脆就和主上谈条件,没想到后来事情就演变成这样了…”
“还有一个主君?!”白芷清脆发甜的嗓音带着一些诧异,一个主上都变态恐怖到如此地步了,她真的很难想象主君是一个怎样的暴君…
“那这个主君是谁?”白芷小心翼翼的开口问。
“不知道。”双荣叹口气,“每次也是戴着一副面具,银色的,上面有一条栩栩如生的翔龙,是一个高大清俊的男人,只不过看不见脸,其他的…就不得而知了。”
“这信息量未免也太少了吧…”白芷有些失落,“那个主上说让我当他的女人就可以还你自由…但是就真的没其他办法了么…”
“你还敢提这个事?”薄言北突然一道凌厉的视线扫了过来,黑漆漆的眸子中是一片深不可测。
白芷忍不住一个寒噤,连忙将头低了下来,“我错了…”
向乔远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言北,我记得好像你认识那个乔伯年?”
“是认识。”男人慵懒地接过话头,“问题是,乔伯年看上白芷了。”
“那有如何?”向乔远的鼻腔里面冷哼一声,“他还能从你的手中抢人去不成?”
薄言北又抽出一根香烟点上,那氤氲的白雾模糊了他英气的脸庞,“你不知道,乔伯年那个人,他看上的女人,无处可逃。而且是抱着一种志在必得的态度使着一些见不得光的手段。”
“言北…”白芷突然感觉到一股莫名的寒意是怎么回事,“那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笑得皎洁的混血儿竟然是这般的不折手段?”
“你以为?”
男人冰冰凉的语调再一次证实了这话。
“我倒不是怕他会从我的身边抢人走。”薄言北抿着唇,黑眸中星星点点的深意蔓延了上来,“只是对付起来,难免有些麻烦。”
白芷这下子是真的垂下头不敢再看一眼沙发上沉着脸的男人了,现在一颗心都扑通扑通的狂跳,似乎还没有从开始的惊魂中回过神来。
那个混血沈伯年的脸一直在脑海中游荡,白芷很自觉地给他贴上了变态神经质的标签。“不就是一个金融家,好歹我向乔远也算得上是安城的地头蛇,大不了就明枪暗箭的来!”向乔远说完还压低着声音爆了一句粗口。
“不行!”双荣突然死死看着向乔远的眸子,“你以为的主上是那么好对付的?手下面那么多杀手不是闹着玩儿的!”
“活这么大,我向乔远还没有怕过谁,要如何,直接来便是了!”说这话的时候向乔远浑身都无不散发出英气来,一股猛烈的男人味几乎冲天而出。
“乔远,你向回去吧,再多的争吵也是无意义。”薄言北冷冷开口,他可还有事要单独和白芷谈谈。
“她得跟我走。”向乔远二话不说便就起身冲着双荣走去,是近乎粗暴地拉扯过双荣纤细的手臂,直接拖着就往门口走。
双荣叹口气,任由向乔远拉扯过自己走,也不反抗,甚至是脸上也没有不高兴的神情表露出来,她知道,要是她再有所反抗的话,向乔远一定会气得爆炸。
直待二人都完全消失在了视线中以后,薄言北才盯住站在不远处白芷,“你呢?”
“我上楼?”
“你给我过来!”
男人语气中骤然夹杂起了细碎的冰来,每一字都好像是裹着怒意然后从北极运回来的似的。
白芷像是脚下生了铁似的,看着怒气渐渐从男人的墨色眸子中泛出来的时候,竟然是选择了站在原地不动。
不知道为什么,就那么一瞬间,她不想动。
这一僵持的举动很明显是激怒了沙发上交叠着双腿的男人,似乎是滚烫的热血涌上了头顶。
男人陡然放下了交叠着的双腿,然后直直站了起来,由于腿的修长,几个大步便就来到了白芷面前。
白芷微微仰起头,看见男人坚毅的下巴,长而翘还浓密无比的睫毛,以及眼底深深的怒意。
“你生气了。”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很好。”男人几乎是从嗓子眼挤出来的话语,“你还知道我生气了?”
“因为我没有给你说吗?”白芷对上他的黑眸的时候禁不住捏紧了拳头,每一次他这样看着她,她就觉得自己罪无可赦。
薄言北只是抿着薄唇,半晌没有开口,只是黑眸的视线放在了因为门口灌进来的风而有些微微浮动的长裙。
他伸出手,弯下腰,触碰到了她的裙摆。
正当白芷感觉到疑惑的时候,只听见耳边响起的撕拉一声,裙摆直直被撕下来一大块。
正好撕扯的位置不至于露出安全裤来,这下变成了短裙了。
白芷也抿着唇,看见男人再次抬起头来,眼底的阴鸷更甚,“以后凡是嫩绿色的东西通通都不准穿,我喜欢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