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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砂走入庙内,见庙内空无一人,只是庙里的墙壁里尽是壁画,壁画画的都是些昆仑山上的物事,狐妖,王母,烈火,地狱,阎王,小鬼,丑男,仙女。朱砂不明白这些是什么意思,她此时很好奇,那个下凡与他作对的人,究竟是何人。
而朱砂走后的无名寨,一下子涌出了许多人,一下子把他们尽数围困在寨内。
为首的正是邹潜,只是此时不见了龙啸勇。邹潜身披铠甲,手中拿着利刃,善豹指着邹潜道:“好个鸠占鹊巢的逮人!”随即指着邹潜身后的小妖道:“你……你们都被蒙了心么,我才是你们的头领。”
邹潜道:“没用的,六弟,他们现在,不会听你的,他们只会听命于我。”
邹潜看着伯桑,人群之中伯桑尤为刺眼,好似邹潜心中的一根刺,三途道:“就凭你们几个毛贼?也想拦住我的去路?邹潜,你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此时,四面涌动而出的小妖成困斗之势,将伯桑,织娘,女又,三途,善豹五人围困其中。三途正想发难,女又小声道:“你看那厮神情,好似坐定了胜算,他自己本身从不是问题,问题是他身后的人,还有他手中的法宝。”
此时女又一抬头,大叫:“你们看,这顶上是什么东西!”
四人闻听,抬头一看,只看见四面高山上链接这密密麻麻红色的丝线,将他们围困在地心中,伯桑道:“这是好似是地网!怪不得他们要在此停留,善豹,你这个地方正巧低于地面,是山体的凹陷处,那地网网住四面环山,他们守住出口,我看,我们此行悲矣!”
此时,三途终于怒了,三途怒道:“为何你总是如此?每次都是你自己先放弃了你自己,不过一张地网就如此自暴自弃,何时有半点神龙之势?此时你怀抱心爱之人,不想着如何杀将出去,却……”三途说不下去,一拂袖,脸撇过一边,伯桑看了看织娘,织娘面泛紫光,织娘道:“桑,我们一定能活着出去的。”
伯桑点点头,不说话,女又问:“这地网是个什么东西?为何大哥如此惧怕?难道也是西王母之物?”
“不,恰恰相反,这是当年南海绫罗国送给朱砂的一件披挂,不能御寒,只能做装饰,那东西像蛛网一般,洞眼极大,朱砂穿上后觉得尤为难看,可绫罗国是菁儿故国,故此不好推辞,朱砂厌烦也只是穿在身上一次,谁知这东西竟吸附了朱砂的血气,后来朱砂再找不到,后来流传出地网的传说,说地网是昆仑蛮荒之物,但只要被地网困住之物,无一逃脱,只是这东西怎么会落入到了那厮恶贼手中?百思不得其解,我想,那厮定时看朱砂走远,这才敢出来,不然,怎会如此猖獗。”三途道,邹潜笑道:“赵总管果然博学。地网一直都在我手中,我不过一介凡夫俗子,能在大仙眼中活跃多年,靠的,就是这些子宝物和这些个笑脸方能全身而退,如若不然,岂不是像那游龙子一般,被那妖婆咒成北海妖物!”邹潜恨恨道。
“可是如此一来,你不是也成了地网中人?”女又道。
邹潜一笑:“无碍,地网是我的,我自然知道他的法决,那婆子被公子引去,想必很快就会回来,对不住了,各位!”
只听邹潜大喝一声,二指并拢放在胸前,口中念念有词,众人抬头一看,见那地网好似充血一般,迅速膨胀起来,伯桑抱着织娘,织娘此时已不再害怕,女又双手持赤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奔到邹潜近前,想将其击退,可此时,天空降下一根红丝,将女又团团网困与内,女又惊叫,还未反应过来,就已经被困于其中,再一看,已经被红丝困住高悬于空中,三途见女又受难,大叫不好,情急之下,想去救女又,可是他深知朱砂地网的厉害,三途不敢上前。
伯桑道:“若是朱砂此时在此就好了。她定能收复此网。”
话音刚落,就听到女又的声音,二人抬头一看,那困住女又的红丝已快被女又身上烈焰焚毁,三途大吃一惊,只见女又挣扎开来,跳落在地,三途道:“奇哉,朱砂的地网居然你能挣脱。”见状,女又满不在乎的笑了笑,抓住伯桑的臂膀,道:“大哥,我们冲将出去,只需将那恶贼俘获,就不用再惧其他。”
女又冲动,话音刚落就不见了人影,此时地上剩下她的遮面布,伯桑这才发现,女又的头发已尽雪白,织娘道:“那真的是又儿,她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伯桑道:“其实早在又儿南下之前就发现了又儿头上的白发,具伯婴说,又儿是火凤,火凤每隔五百年便会在烈焰中蜕变新生;此时又儿的法力正在渐渐消失,待又儿面如枯槁,法力消失殆尽后,则会引天火*,在烈焰中涅槃新生。看样子,又儿已经快到涅槃之期。”
听到伯桑如此说,三途终于释疑,看着女又的身影才知道原来女又不过是年岁到了,听到伯桑如此说,总算放心,对伯桑道:“你在此等我。”说罢,三途化为一股黑流,席卷而去,速度之快,在女又之前卷起邹潜,他本以为邹潜会束手就擒,说只邹潜依旧在念咒,只见又降下几根红丝,三途虽为无形流水,却被那几根红色丝线绑缚起来,像方才女又一般,被半掉在空中。三途大惊失色,想着女又那无形之火尚可焚毁地网,为何自己无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