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想要破那紫光,倒也不难,只需将铜镜的持有人找出来,用污物泼在流光报经身上即可,说难不难,一桶污物,说易不易,你们倒是上哪儿找那宝镜?”伯桑道。
“将那寨子里的人都抓了,就不信问不出来。”伯婴怒道。
“你爹担心的不是这个。”诡影冷静道。只见伯桑点了点头,道:“我担心的,是为什么流光宝镜会出现在此?”
“其实起初我就一直觉得奇怪,为什么区区两个凡人,会有胆子去冒犯朱砂,就算他们真的想要长生不老药,就算他们有办法能将鲛人炼成不死药,也犯不着去用菁儿的心脏,菁儿一来是上古神女,二来是朱砂的心腹,游龙子和邹潜就算有此心,也绝无此力去触犯,他们不但如此想,还如此做了,究竟,谁给他们的胆子和手段,让朱砂就范,菁儿掏心?”诡影分析道。
“现在总算知道了,是西王母。”伯桑闭目抬头,此时的他只觉得胸闷难过,伯桑道:“西王母向来和她们二人不和,此一番借此机会,还不穷追猛打么?”
“一定有谁,藏在暗处,如此想也不奇怪了,为什么我们一路上受到了如此诸多的阻挠,原来是王母在背后,逼得山公土地,四方游魂,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敢告诉我们。”诡影道。
“可是,她恨的是那两个女人,和干娘有什么干系?”伯婴道。
“这也就是我想不通的原因。”伯桑道。
“既然想不透,就不要想了,现在,我们先把那个藏在暗处的人给揪出来再说。”诡影道。
“那人既然有此宝物,就不怕你再遇上其他?”伯桑道。
“原先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自然有了戒备,今夜先不行动,明早天一亮,我就去部署。”诡影道。
“你有什么办法?”伯婴激动问。
诡影道:“你放心吧,这次我一定将你干娘救出来。”
“辛苦你了,阿婴,不要打扰诡将军休息了,回房睡去吧。”伯桑吩咐道,伯婴点了点头,有些不放心的关上了诡影的房门。
诡影送走了伯桑父女两,大袖一挥,面前出现一尊灵动的铜镜,诡影一转头,摘下面具,恢复光洁如初的皮相,只见他做起法来,阖眼念咒,不久,镜子里就出现了一个通身白衣的男子,男子背对着诡影,乌黑的发丝里夹杂着几缕白发,手中拿着书卷,缓缓道:“何事?”
“我……”诡影本想将所遭所遇尽数告诉诡帝,转念一想,诡帝神通广大,掐指一算已经了然于胸,何须自己多言,想到此话到嘴边说不出口,愁眉不展。
“主人神通,定然知道诡婧周遭所遇,诡婧不解,究竟西王母因何要对付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间女子?伯桑已经受了刑龙罚,成了凡人,他二人本该双宿□□,为何……”诡婧不禁说的有些激动。只见诡帝手指微微动了一下,诡婧只觉得自己耳边顿时清净了,本来还有蝉鸣犬吠,一时间,只剩下自己的心跳声,再一看,自己仿佛回到了无极殿中,只听见诡帝嘲笑的声音:“双宿□□?你认为可能么?”
此时的诡婧已经变成了一身白衣,就和当初在无极殿中一模一样,诡婧看着自己的变化,又想着诡帝的话,难以揣测诡帝的心思,只听见镜子里又传来声响:“诡婧,你不要长了儿女情,短了无极殿。”
诡帝的话如刀锋一般划过诡婧的心,诡婧有些胆怯的看着镜子中的诡帝不敢抬头,他瞬间明白了诡帝的意思,想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化身为诡影跟在伯桑父女身边,一颗心早就全扑在了伯婴身上,那里还顾得上无极殿二殿下的身份,默然道:“诡婧知错,但听主人吩咐。”
“青背苍龙,伯氏,本就是戴罪之身,入凡之后,不思己过,一心儿女情长,他以为,他想什么就是什么么?你可知那日他如何对我说:他道‘天下之大,唯有织机子一人真心待他,我眼中若不是容易下一个伯桑,又怎会苦苦分离他二人?’他说的没错,我是一直从中作梗,分散他们,诡婧你听好了,无论你今后与伯婴是何结果你都不要忘记,你是无极殿的二殿下,手中掌握的是四灵兽的命脉,审判他们的言行,他们循规蹈矩是你的福,他们若是行差踏错半步,你便不可徇私枉法。”诡帝声声厉害,诡婧一听,犹如芒刺在背,惶恐不已,因为他从来没见过诡帝如此严厉。
诡婧低着头不敢说话,等着诡帝的训斥,而此时的诡帝却也哎了一声,见诡帝回过头来,看着诡婧,缓缓走近,那是一张和诡婧一样的脸,诡帝手里拿着书卷,头上用一只木簪簪着头发,通身白衣白裳,诡婧身上还有些装饰,诡帝则像一个蜷缩在白绢里的人一样。诡帝面无表情,几缕银丝,眉心一道未开的天眼就像一道猩红的符号,区分开了诡帝和诡婧二人。诡帝幽然道:“西王母固然有私,可也不会与诡氏作对,她此次的目的,不是你,也不是伯桑,你记住这点就好,至于织机子嘛?……”诡帝想了想,诡婧有些期待的看着诡帝,诡帝想了许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