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是为了什么?”游龙子问。只见咒月道:“看来,她并未察觉,只是叫你们不要给那皇帝乱吃药,我们就按照她说的去做好了,我师父向来自恃甚高,从不将旁人瞧在眼里,你们今后只需进献一些有益无害的丹药,滋补那皇帝的身体即可,久而久之,她就会放松警惕,在她眼里,你们不过是在普通不过的两个江湖术士,自然就可以在宫中立稳脚跟。至于你们昨日吃的丹药,我自会去查清楚的。”咒月如是道。
二人虽然害怕,可是现在已经是骑虎难下,想想咒月说得也是有些道理的,只得应允。自此,赵政时而宣他们觐见,更多的时候则老实本分的在丹房里炼丹,咒月找他们也少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无苦方的缘故,二人倒是真觉得通身舒服了许多。
转眼已经入冬,这期间,无风无浪,这天,女又正在和两个丫头在学做冬衣,就看到伯婴驾着云来了,正巧扶苏也在,三人就闲聊起来,女又在得知他们曾经结实的那个游龙子是这样不堪的人之后,气不打一处来,那时扶苏也在一旁,简直不敢相信,扶苏道:“那游龙子面相上看,还真看不出是那样的人,见他慈眉善目倒是十分可亲,若是如此说,那当初我们在天柱山一事,就是那临滨蛟的前因后果,是不是根本不像游龙子说的那样,或者,又另有隐情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女又愤恨道。女又继而问:“对了,阿婴,你爹现在如何了?可还好么?”
伯婴点点头,道:“袁厌崖做了个镜子给他,然后弄了只鸟到干娘那,他每日见织娘过得安稳,倒也舒心了,真不知道干娘是怎么想的,到底在忌讳什么?爹去到邹府也不是立马就去见干娘,他们两个老是古古怪怪的,明明那么相爱,却总是……总是这样……搞得我们牵连着受罪。”
女又单眉一抬嘴巴一撇,放下手中的衣服就道:“我看啊,你爹你娘就是作的,相爱有那么困难么?相爱不是应该共同去克服困难么,我倒是不知道他们有多少过往,只是现在既然再遇到了,不该再好好拥有么,非要弄得你死我活弄得你我都不好受,这就刺激了?扶苏你说是不是,即便是诡丝又如何?那更见证明了他们彼此是对的人不是么?轰轰烈烈的事儿我可不稀得要,我只要和你好好的。”女又说到最后看着扶苏甜甜的笑了。扶苏会心领会,微笑回应。
伯婴看在眼里心里又替伯桑干着急又替女又高兴。羡慕道:“若是爹和娘也向姑姑你这样想就好了,哎,姑姑,其实我有个想法,也不知道对不对。”
“说来听听。”女又道。
“你说,既然那个叫邹潜的,是邹衍的影子,若是邹衍死了,那邹潜会不会也跟着没了?若是邹潜没了,那我干娘岂不是可以回到我爹身边了么?我干娘现在死赖着不走就是因为老说自己是邹潜的夫人。”伯婴道。
扶苏女又二人听了伯婴的话,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扶苏道:“若是你干娘钻到牛角尖里,硬说是要为亡夫守节怎么办?”
“……”伯婴低下了头,三人一度尴尬,女又干笑了几声,道:“阿婴啊,他们大人的事儿就给他们大人们去解决吧,反正他们现在不是好好的么?只要安然无恙,来日方长嘛。问题总有解决的一天,你说是不是?”女又一边劝慰一边将伯婴搂在怀里鼓励着,伯婴也只得点点头,三人闲话家常聊了许久,伯婴忽然问道他们二人的婚事,二人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见天色渐晚,这时诡影来接伯婴,伯婴只得和扶苏女又二人告辞。
女又看他们二人远去的身影,道:“听宫里传闻,说,进了两道道士,就是游龙子和邹潜,这两个乌合之众,难道真的不会对你父皇的身体有害?”
“此事,我也劝过父皇了,只是现在他十分相信这种江湖术士的话,也不知道是他年纪大了还是怎么,日日进丹维持精神,真怕有一日身体会垮了。”扶苏叹道。
晚饭的时候,郑妃道:“再过一个月,就是你父皇四十九岁寿辰了,往年你不在宫中,今年正巧回来了,也想些法子给你父皇祝祝寿,让他高兴高兴,按理说,五十都算不上大寿,只是你父皇是一国之君,怎么着也得操持着点儿,你若是哄得你父皇高兴,说不定也就答应了你和女又的婚事,说起女又,也不知怎么的,你父皇看上去倒是挺喜欢这孩子,可是却一直没应允,怪也怪了。”
郑妃这么一说,女又才知道原来快到了赵政的生辰,想起自己以前也照顾过赵政一段日子,竟然没留意每年最冷的时候,竟然是赵政的生辰,女又问:“皇上,每年都过寿的么?”
郑妃摇摇头,道:“也不是,以前兵荒马乱,有时候皇上忙起来饭都忘了吃,哪还过什么寿啊,只是现在国家安定了,他也有了空闲,你别瞧他现在大腹便便有点臃肿,往前推个五六年,他依旧是步履轻盈不输少年呢,现在做了皇帝,讲究也就多了,也正好,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