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又和扶苏坦诚相告之后,两人都觉得心里轻松了不少,心里的石头落下之后,连笑容都灿烂了起来。
“正文,哦,不,我应该叫你扶苏,你不知道,我刚刚看着大哥遨游云间,头上有织娘相伴,那一刻,我是多么羡慕。”女又道。
“可是,我们现在在梦里,终归,是要醒的,醒了之后,伯先生是已经失了龙身的神龙,而织娘,也是失去了记忆,绝情女子。”扶苏有些叹息,女又也低下了头。女又道:“若是,不再醒来,那便好了。”
“我也希望这个梦,不要醒来,我不想面对我的父皇,也不想你守着我死去。”
……
紫云观中,魇君守在昏睡的女又身边,一身华丽的衣衫撒了一地,那个叫虞姬的女子打来了盆水,想给女又擦拭额头,虞姬皱眉问:“赵姑娘,和苏公子,怎么一直没醒来,真叫人担心。”
“虞姑娘,游龙子和伯先生现在何处?”魇君问。
“姑娘怎知,我姓虞?”虞姬疑问道,其实她从没见过魇君,只是看到魇君在女又身边照顾,而伯桑和游龙子看上去也和她很熟的样子,不敢多问。
“我不光知道你姓虞,我还知道,你手中的那把天子剑,如果不及时毁掉,一旦再现世人眼中,不但会引来祸事,还会再有人死在剑下。”魇君幽幽道。他看着虞姬,也觉得是个美丽的女子,心里不禁有些惋惜。
虞姬听到此话,心里极不痛快,脸上便带了出来:“姑娘多虑了,天子剑自然有他的命运,再说了,死在自己的*之下的天子,也担不得天下的重任。”
魇君见虞姬动怒心里只觉得这女子十分可爱,“那你记着了,千万不要爱上他的主人,因为一个死在了自己*下的天子,也担不得你的厚爱。”魇君话里带刺,三言两语将虞姬刺走了,看到虞姬负气而走魇君却有些得意,虞姬前脚刚走,伯桑后脚进了来。
“你又何必和一个小女孩斗气!一点度量也没有!”伯桑怪到魇君。
“此女子,日后必定命运不凡,可是我却不能将她的将来告诉她,眼见悲剧即将发生,却奈何不得。”魇君说完,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伸手握住了女又的手。伯桑知道,他可能开始是说虞姬,可是后来却觉得女又可怜。
魇君道:“朱砂曾在天子剑上落咒,但凡是见到天子剑的君王,皆会利欲熏心,功名不透,这世上,多的是人想霸占天下,可是,天下只有一个,被天子剑摄了魂魄的君王,都逃脱不了可以预见的悲剧,看来,又有人要死了。”
“我只觉得那剑古怪得很,却没曾想,上面有咒。朱砂,也和那剑有联系?”伯桑问。
“说不清是什么联系,我只知道那剑上的咒是朱砂下的,她的事我也不想多问。”魇君道。
“又儿,还没醒么?”伯桑问道。
“在梦中,我瞧着就不对劲,没想到,她居然真的和扶苏走入了自己的心境,她若是自己不愿走出来,我倒是可以用抢将她带出来,只是,免不了要折损她的灵气。对了,我叫梦貘守着那丹炉炼丹,游龙子可在旁偷窥?”魇君道。
伯桑剑眉紧蹙,道:“为何不叫游龙子去炼制?”
“那厮,信不过。”魇君简单几个字打发了伯桑,伯桑道:“你知道他的秘密?难道和那孽龙有关?”
魇君深吸了一口气,道:“知道的不多,反正,此人信不过,日后你就知道了。”
伯桑见自讨没趣,转言道:“哎,怪不得又儿不想醒来,若是有人肯跟我做一个梦,恐怕,我也宁愿长睡不起。”伯桑苦笑道。
“也怪不得神界没落,仙界乍起,靠着先天的本事,谈情说爱无所顾忌,不用想着触犯天律,不修炼,本事不长也不消,没有劫数,不用担心的事情实在太多了;哪里像仙界,不进则退,看似逍遥,却常常命悬一线,靠着蟠桃过日子,处处听命于玉皇王母,触犯天规便要受罚,没有危机的人,就和猪一样,日子过久了,只有挨宰的份,你说,是不是?”魇君也苦笑道。
伯桑也笑了:“你这是在挖苦我,还是在挖苦你自己,你忘了,你也是上古之神,先天受命。”
“我自然是在挖苦我自己了,呵呵,反正我的命运已经这样了,还能比现在更坏么?”说罢魇君就呵呵笑开了,伯桑看着沉沉睡去的女又,心里始终放不下,他深知他们肩上承担的责任,心里只希望,女又这种消极的心理,不要让诡帝察觉才好。
“三日之后,若是又儿和扶苏还未醒来,你就将他们带回吧,若是诡帝知道了此事,恐怕,不太好。”伯桑沉道
“诡那老头,恐怕喜欢极了,借此,不就有理由,压制女又,说,若你不给我好好镇守南疆,我就要你们好看,诸如此类的话么?扶苏是缠绕在女又腕子上的那根诡丝幻化,你我心知肚明,之所以找了个凡人不过就是因为他好控制,若是找个三途那样的反骨,可不反上天去,若是女又安安分分,他们或许还有条好路,怕就怕……”魇君看着伯桑,心里疑问,问:“你这几十年,也算是本分,为何诡帝要惩处你?”
“哦?是诡帝的意思?我还以为,是朱砂的意思?还是你自己的意思?”伯桑始终不解,魇君在梦中告知织娘实情到底是谁的注意。
“你觉得,我想报私仇,会用得着这样的手段么?要知道,我没有唯一的主人,也没有唯一的敌人,若不是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