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空一愣,张了张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冷哼了一声。
欧正雪看到她这个表情,倒是心中有些快意的,继续说道:“之后,甄捕头到了,你们大家都被安排在前厅,其他人可能出不来,而月空师太你,倒是未必,毕竟你是这感业寺的主持,事情比较多,你找了个借口,便来到这别院,把床下的清轩放于床上,又偷走了人头,用你的血衣包裹了人头,丢弃道这池塘之中。可是你万万没有想到,正是这销毁证据的一步,给你的恶行留下来不可磨灭的证据!”
欧正雪拿起那个小木片道:“这颗人头,被你用药水泡过,虽然减缓腐烂,却含有剧毒,池中的鱼儿都翻白而死,人头被打捞出来,而那个水车上的碎片就在这包裹之上!凶器和机关已经在你屋中找到,木片和人头,血衣物证确凿,你还有什么话说?!”
月空此时脸色惨白,说不出话来。
“月空大师,原本我一直参不透你的作案动机,直到清轩一死,我知道那个之前死也不肯出卖你的知情人再也不会沉默了,于是我带着这个绢帕找到了她,果然,她看到证物大吃一惊,并且,此时对于之庇与你的事后悔莫及,把你的作案动机全盘托出!”欧正雪此时用手一指。
月空回头一看,正是月真师太。月真直视着月空,眼中燃烧着怒火。
她几步走到月空的面前,大声呵斥道:“月空呀月空,你怎么可以做出这样的事来!这清轩是你的徒儿,你就是因为怀疑她看到了什么,想要告发与你,你就杀了她,你可知道,她想起来的却是今日是你的生辰,她与家人约好,送你最爱吃的瓜果来!所以一直不肯说出来,是想拿到了瓜果再对你说,她的家人就在刚刚找到我,要见她,月空!你醒醒吧,为了你的婉儿,你还要杀多少人才肯罢休!贫尼当年曾受师姐活命之恩,本想替师姐认下这杀人死罪,可是师姐你不能一错再错,枉杀无辜!”
月空愣了愣,垂下眉双掌合十道:“南无阿弥陀。"
段新皱起眉道:“按说,这风如锦与这月空师太并无瓜葛,为什么这月空师太非要置她于死地?婉儿又是谁?”
欧正雪拿起在林中寻来的绢帕和翡翠的耳坠说道:“这,就是杀人动机。本来,这月空是偷了那半张纸,像陷害月真,谁知道,这婉儿的娘却把重要的证物丢弃在林中,让我们捡到。这就是,人算不如天算吧。”
众人都是不明所以,看向欧正雪。
欧正雪叹了口气道:“我曾记得萧颂说过,这风如锦不仅男子喜欢,就连这贵妇人也被她迷得神魂颠倒,曾有过妇人在这感业寺与她相识,甚是投缘,送了这对翡翠耳坠给她。”
仙音阁的几个女子都是连连点头。
欧正雪道:“这个女子,便是婉儿的娘,也就是风如锦的亲娘!”
几人听了有些惊讶。
“这婉儿的娘,十几年前生了真婉儿,也就是风如锦,当天请这感业寺的尼姑给新生的婉儿做法式,结果被当时刚刚生过私生女的尼姑月空,给掉了包,把自己的女儿送去府中做“婉儿”。
而这真正的婉儿风如锦则被月真偷偷送到了仙音阁门前,才保住小命没有被这月空杀死。”欧正雪瞟了一眼月空,她呆呆的望着欧正雪,想要申辩却哑口无言。
“可是,月空没有想到,十几年后,在这感业寺亲生母女两人还是机缘巧合的认识了,并且就在这个时候,两个人遇到了当年的奶妈,奶妈知情却迫于月空的威胁,又不想直说,于是她写了这个帕子,让婉儿的娘来找月真。只可惜,她做的并不高明,这个帕子的内容还是让月空知道了。于是,她起了杀心。”
欧正雪一挑眉,道:“这婉儿的娘昨夜约了月真聊这帕子上的话的意思,月真想着息事宁人,于是说这奶妈是耍阴谋诡计,要婉儿的娘不要轻信,婉儿的娘以为这奶妈纯心愚弄自己,十分生气丢了这帕子走了。”
月真叹口气道:“如果当时我没有被这姐妹情谊冲昏头脑,而是带着这婉儿的娘来见风如锦,那么,或许风如锦也不会死,她们母女就不会未曾相认,就……唉!”
案子已结,在场之人无不唏嘘,甄捕头神情大悦,对众捕快道:“抓了这月空,回县衙交差!”
“好嘞!”众捕快高声应着,把这月空抓住,捆绑。
月空此时并不挣扎,表情淡然,只是在对视上欧正雪和月真之时,眼中闪烁着仇恨的光。
“此案已经,欧娘子你辛苦了。”甄捕头深施一礼,道:“在下这就去禀报右金吾卫大人,改日赏金自会派人送上。”
欧正雪也是松了一口气道:“能够早日找出真凶,还这冤死的风如锦一个公道,也是我的心愿。”
大案已结,几个人都松了一口气。
刚刚回到仙音阁,这江妈妈就来了。哭哭啼啼了一番,之后,就言归正传,细声柔语的命令欧正雪道:“欧娘子略微准备,刚刚有几位贵客来信音阁听曲,如今要重振仙音阁,成败在此一举,只能倚仗欧娘子你了。”
欧正雪吓了一跳,简直是当头一棒,她明显就是ktv水平,怎么“开演唱会”?!把整个仙音阁的前途压到她欧正雪的身上,江妈妈你好糊涂啊!
“江妈妈此言差矣,”欧正雪连忙站起身来,给这个亢奋无比的江妈妈斟了一碗茶,淡然道:“这仙音阁里,虽然没有了风如锦风姐姐,但是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