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住嘴,你给我住嘴。”肖老夫人一脸狰狞地从主位上冲了过来,拿起手中一直捻着的佛珠就塞进了肖姨娘的嘴里,回头对赵妈妈怒吼“赵妈妈。”
众人被肖老夫人扭曲的表情和这一番野蛮的动作彻底震摄住了,赵妈妈颤着身子又拿了布团封了肖姨娘的嘴。
室内安静地可怕,只有肖姨娘可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这时,薛青衣闲适地出现在了众人面前,她的举止从容,衣裳整洁。像是从外面游玩了一圈回来,哪里有一丝的狼狈和被劫的慌张。
薛青衣的身后还跟着佩着宝剑的小七。
卢氏看到薛青衣激动地又是哭又是笑,众人的反应各不相同。
反应最大的莫过于肖老夫人和肖姨娘了,肖老夫人的眼神能渗出毒来,而肖姨娘赤红的眼睛里满是不可置信。
几个姨娘眼里则是疑惑,萧炎则面无表情,他还沉浸在肖姨娘刚才那一番话中,他第一次对自己的身世感到了怀疑,看着肖老夫的目光一直透着古怪。
薛青衣对着众人浅浅一笑,“我回来了,让大家失望了。”
“有人一定猜不到我还能回来吧。”薛青衣的目光扫过神情激动的肖老夫人和肖姨娘,“我也想不到我们国公府里有人这么恶毒,不光光想要对付我,还派人劫持我,想要杀了我。对了,这些人好像就是我所谓的亲人。祖母,你说这些人恶不恶毒?”
薛青衣笑意盈盈地看着肖老夫人,好像她问的就是一个再寻常不过的话题,众人的目光也齐刷刷都望向了肖老夫人,这些目光当中隐藏的深意,饶是肖老夫人再镇定。
在众人赤裸裸的目光当中,脸色也是变了又变。
肖老夫人的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嵌入了肉里。
“玉丫头,这件事在你来之前已经查明,是你肖姨娘所为,祖母也正准备严惩于她。来人,还不把肖姨娘拖下去。”肖老夫人盖棺下了定论,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肖姨娘身上。
虽然这整件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可肖老夫人是谁?在宁国公府她说的话向来是独一无二,没有人敢提出置疑,而且凭着肖姨娘的为人,也没有人愿意帮她。
所有这件事所有责任理所当然都要肖姨娘承担。
此事也算是圆满地了结了,不过薛青衣的话让肖老夫心里极不舒服,萧玉不除她始终不甘心,也咽不这口气。
在众人以后此事就算这么结束时,肖老夫人又冷冷地开了口,“玉丫头,你以后就呆在玲珑阁不用出来了?”
“祖母,我为什么要被囚在玲珑阁里,你总要和我说个清楚明白。”
卢氏见到薛青衣时刚放松的一颗心又吊了起来,肖老夫人的作为彻底寒了卢氏的心,“母亲,玉儿平安归来已经是万幸,事情也已经查清楚了,是有人要害玉儿。您这么做是不是太过份了,还是真如肖姨娘所说的,这件事上母亲也参与了进去,不然母亲怎么解释您处处要针对玉儿。”胆小懦弱的卢氏为了自己的女儿变得坚强起来。
“一个名节已坏的小娘子,难道我们还非得供着她不成。”
“祖母我的名节哪里坏了?歹人来劫持我的时候,小七一路跟随保护着,当即就救了我回来。如果我这样算是名节已坏,那我倒想问问祖母,当年二姐姐一家发生事故时,我记得二姐姐已失踪了好几天,那二姐姐的名声岂不是坏的更彻底?祖母,按事情的严重程度来看,二姐姐岂不是更应该一头撞死在这荣禄堂,才算是守名节,维护了宁国公府的名声。”
“蓉蓉岂是你可以比的。”肖老夫人一口老血差点被薛青衣气的吐出来,这个臭丫头居然敢在她面前在众人面前如此败坏蓉蓉的名声。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同时又极为敬佩萧玉的勇气,萧蓉蓉可是肖老夫人的心尖尖,萧玉她可真敢。
“我为什么不能和二姐姐比,她是国公府的嫡女,我也是国公府的嫡女。难道真如肖姨娘所说,我爹真不是祖母亲生的不成?所以祖母才会一直偏爱二姐姐一家,对玉儿和阿母各种厌恶。”
对啊,大家都是嫡女,为什么出事时如此区别对待?众人质疑的目光一起扫向肖老夫人。
“母亲?玉儿说的难道真是实情?”萧炎身子一晃,脚步也向后退了两步,脸色更是苍白不已,他怎么也不会想到一直对他溺爱不已的肖老夫人居然不是他的生母,这对萧炎来说打击太大,也太过残忍。
难道一直以来肖老夫人的所作所为全是假的,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就如星星燎原一般,在萧炎心里无法停止。
“这些人疯了,炎儿你难道也疯了不成,我当然是你的母亲。”肖老夫人捶着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萧炎这时候不知道相信谁?他下意识地想要相信肖老夫人,可事实摆在面前,又不由他不相信。而且如果他真不是肖老夫人亲生的儿子,那肖老夫人这么多年对待他的方式就值得深思了,萧炎就算再不着调,再荒唐,其中的深意还是体会得出来的,所以现在萧炎其实也很害怕和恐慌,他怕事实的真相不是他所能承受得了的。
“大晚上,都不睡觉,一家人聚在这里是在干嘛呢?”宁国公阴沉的声音在室内陡然响起。
众人纷纷下跪的下跪,行礼的行礼,宁国公萧振赫一脸阴沉地迈步走了进来。
萧振赫冷冷地望了薛青衣一眼,眼光落在萧炎身上,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