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二人还是来到了一个洞穴,里面装饰豪华,十分安静,温馨甚至浪漫。
唐烧香的种种表现,令心性敏感的盘髻女稍受刺激,望着送上来的增气果。她心沉地缩回手,然后委屈地瞅了瞅放在她跟前的蔓藤,迟疑片刻后,将其轻轻拾起,然后从上面摘下一颗果子凑近到唐烧香嘴前。
唐烧香淡然地笑了笑,摇头道:“还是你吃吧!”盘髻女见他脸色有些苍白,执意将已经摘下的果子喂给他吃,僵持间,唐烧香的神志再次堕入迷幻深渊,竟将脸庞与他靠得很近的盘髻女看成了是“未来的他”——那名跟他身形极度相似,浑身鲜血淋漓,被铁链悬吊在一间黑屋内的高墙上,眼神极尽惶恐与绝望的垂死之人。
幻觉中,那从高墙之上的一个方形孔洞投洒进来的白光,便恰好是从崖洞外面倾洒进来的“月光”。
盘髻女并不知狂龙(唐烧香)究竟犯了什么“病”,估摸跟他体能过度消耗不无关系。是以,想到用增气果给他补补气。
就在盘髻女将果子凑近他的嘴,打算亲自喂与他吃时,对方兀地惊乍了一下,同时一把抓住了她的手,但好歹她的体能要强于此时的唐烧香,稍一挣扎便挣脱开来。
“狂……狂龙……你究竟怎么啦?”盘髻女惊问道。但对方好似没听见似的,而且,他的目光呆滞,脸上隐隐有惶惧之色,意识到情况可能比想象中的糟糕,盘髻女再也顾不得狂龙(唐烧香)伸手阻拦,执意将增气果朝他嘴里塞去。
误将盘髻女当成幻觉中的那个鲜血淋漓的“他”,且依然深陷迷幻深渊的唐烧香,惶惧地再次一把抓住了她的手。
这一次,盘髻女没有再躲闪,因为她只需要稍一用力,便能从他的手中挣脱开。她先是朝唐烧香脸庞上的龙彣仔细瞅了一番,发觉龙彣颜色混沌诡异,时而暗淡如一片永远走不到尽头的荒野,时而赤红如烈日烘烤下的一片尘沙滚滚的荒漠。
眸光从混混沌沌的龙彣,下移至他身上的那件神奇的白袍。盘髻女惊诧地发现,白袍在没有受到太大风力影响的情况下,轻盈飘逸如浮游在空气中一般。并且,隐隐还能闻出一股令人神爽的沁香,这股沁香是她从来没有闻过的,很精神、很神妙、很旷远的感觉。
纤纤玉指在柔腻的白袍上轻轻地摩挲着,盘髻女见狂龙(唐烧香)似乎已经深睡,便没去打扰,而是一边继续用掌面轻触着滑柔的衣料,一边温情脉脉,倾吐衷肠道:“狂龙!我知道你希望我留下来多陪陪你,可我也知道,你其实并不孤独,因为我早就听人说,你已经有了一个女人,一名头戴凤首面具、十分妖娆、十分般配的美人!以及北方孓笑——假美人!以及……那个大脚小女孩。”
很险然,盘髻女还不知道狂龙就是唐烧香。
轻叹了一口气,盘髻女便是轻轻拾起蔓藤,放在琼鼻前闻了闻,表情立刻沉醉,不由地发出一声叹赞:“好香醇的味道!”忍不住将手中的这颗原本用于给狂龙(唐烧香)补气的果子放进了嘴里,然后噗嗤噗嗤地嚼了个汁水满满。
瞅着“深睡”的狂龙(唐烧香),盘髻女一边津津有味地嚼着果子,一边醉然地笑着,继而摇头感慨道:“你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你,其实,在认识你之前,我也已经有了般配之人!”
“他是我的同门师兄,知根知底,也符合爹娘的选婿标准。”盘髻女叹息一声,继续倾述道,“本姑娘若是能成功留在天孓宗,你我二人或有继续发展的可能,若是失败,一年之内我必嫁人!”
沉思片晌,盘髻女再次摇头,是失望地摇头,怅惋地摇头,嘴里不由地愤慨:“到目前为止,你居然连我的名字都没问过,是你太粗心吗,不是!而是你仅仅把我当成了一时的慰藉品,你垂涎我的身材,想得到我的**,而你心中,只有那名戴着凤首面具、神秘妖娆的女人。”
连连惋叹,盘髻女愈发感到失望,待得将果核连同嘴里的汁液彻底吞下,府穴真气速即充盈后,她便衔着蔓藤,施展驭气飞行术,从悬崖绝壁之上的岩洞,驭气飘飞而下,然后踩踏着树冠,发泄一般地朝着天孓宗方向急急奔去……
足足沉睡了两三天时间,第四天早上,唐烧香从迷幻中醒来,摸了摸面颊,发觉那张真气化的脸庞已经消失,龙彣也没了光彩,估摸二者已经同时消失了。
唐烧香并不知自己究竟昏睡了多长时间,当他发觉自己孤身一人待在崖洞内,不见盘髻女的踪影,也闻不到增气果的味道,顿时气愤填胸,叱道:“他妈的!天下女人没一个好东西,一颗果子都没留下!”
一颗果子可是能值7000元晶币,抵得上在六大名门以下的普通门派管辖区租住一年的房钱,即便是在十大豪门中的“黑公药谷”辖区,也能抵一个月的房钱。
唐烧香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先后被两个女人耍了,第一个是烈凤——戴着凤首天然冰雪面具的女子。
第二个便是盘髻女,虽说她离开狭小的洞穴无可厚非,但是,不应该将增气果全部拿走,万一有个三长两短,叫他如何从高达四五百米的崖洞返回地面!
担忧并非多余,虽说他现在的精神好了很多,但各大经脉、穴府、丹田明显干瘪,缺乏某种神秘真气的润补,连皮肤都比之前粗糙了许多,之前的皮肤白皙光滑,现在跟“风吹日晒”一般,呈现出古铜色泽,与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