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后周了!
终于到了后周了!
生还的喜悦和回归安全之处的满足冲击着姜宓,让她喜不自胜。
喜着喜着,姜宓打了个小小的哈欠,又慢慢睡去。
再一次清醒时,姜宓发现自己到了一处宅院,她睡在一个装饰华丽的厢房里,厢房很舒服很精致,颜色布局无一不符合姜宓的喜好。
姜宓费力地坐起,她朝着外面唤道:“有人吗?”
“夫人醒了?”一个陌生的妇人声音传来,紧接着,一个三十来岁,脸圆圆显得很慈祥的婢妇带着两个婢女走了进来,她们一进来,便摆的摆上吃食,准的准备给姜宓洗脸梳头。
姜宓早就习惯了别人的侍侯,她闭眼享受着这三人的服侍,懒洋洋地问道:“我义兄呢?”
那婢妇笑道:“夫人问的是王郎吗?他把夫人安顿在这里便出门去了,说是有要事。”
姜宓恩了一声,她又问道:“这是后周哪里?”
那婢妇说道:“这地方叫刘家集。”
姜宓说道:“我问的是哪个州哪个县。”
那婢妇却是憨憨说道:“这个小妇人也不知道啊,小妇人只知道,这里叫刘家集。”
姜宓皱了皱眉。这时她已经梳洗完毕,便推开婢妇,随意用了一点餐,姜宓慢慢扶着墙走出了房门。
这是一个陌生的院落,院落里树木森森,院落外也是树木森森,姜宓打量四周,发现这院落坐落在了一座山上。
皱了皱眉,姜宓继续朝外面走去,只是走不了几十步,她便呼吸急促手软脚软的,姜宓扶着额头休息了一下,慢慢推开院门朝外看去。
院子外也是一般的景色,重重房屋掩映的森森树木之下,来往的人极少,看来这里是一座别庄。
这时,那婢妇来到了姜宓身后,她小心地问道:“夫人,你身子不好,还是回去休息吧。”
姜宓扶着门框的手慢慢收紧,她头也不回地问道:“怎么养了这么久,我的身子却越来越虚弱,大夫怎么说?”
那婢妇憨笑道:“这个小妇人不知。”
她一问三不知,姜宓有点不耐,她皱眉说道:“这山上可有大夫?”
“有的有的。”
“叫他过来,我问问他。”
“好的夫人。”
不一会,一个中年人过来了,那中年人向姜宓行了一礼后,便示意姜宓伸出手来,他要给姜宓探脉。姜宓安静地伸出手,安静地看着这中年大夫。
片刻后,中年大夫收回了手,他朝着姜宓说道:“夫人体质太亏了,这些年里,夫人东奔西跑日夜劳累,又且心绪不宁的时候居多,导致体内阴寒日积,要不趁着这次受孕的机会好好把身子养回,只怕夫人生产之日,就是一尸两命之时!”
姜宓闻言一惊,她也没有想到自己的情况这么严重了,怪不得与崔子轩重逢这么久了,一直不能有孕。
在姜宓沉吟之时,那中年大夫提笔刷刷写了一个方子,说道:“夫人必须继续静养,这方子我给夫人换一换,以后睡眠的时间会少一些,但还是会出现体虚无力和胸闷气短的情况,夫人不用担心,这是药物在修复夫人的身子骨。”
姜宓虽然看书看得多,对于医药却是不懂的,见这中年大夫说得严重,姜宓轻声说道:“那就劳烦大夫了。”
“不劳烦不劳烦的,尊兄出了大价钱请得在下前来,无论如何,在下都会尽力治好夫人。”
姜宓的唇角露出一个浅浅的笑容,她轻声说道:“不管如何,还是要多谢大夫。”
……
转眼,又是几天过去了。
这几天里,姜宓一直呆在这院子里面,因为她虚弱无力的时候多,疲惫欲睡的时候也多,而清醒有力气的时间居少,所以也不觉得时间难过。
这一天,饶是住在山上,姜宓也能隐隐听到山脚下传来的人语声。看来,今天是个热门的日子啊。
正在这时,那婢妇进来了,她手里端着一盅药,“夫人,该服药了。”
姜宓微笑着说道:“把药放下吧。”
那婢妇一怔,“夫人不喝么?”
姜宓慢慢站起,她看向外面,轻笑道:“外面似乎很热闹,我想出去走走。”
那中年婢妇一怔,这时,姜宓回头问道:“怎么,不行吗?”
“也不是不行。”婢妇有点结巴地回道:“是大夫说过,夫人要静养,不宜辛劳。”
姜宓却是直视着她,长期居于高位的她,这时刻的眼神都带着威严,“这不是你该操心的事。”说罢,姜宓越过婢妇,朝着外面轻声唤道:“来人。”
两个婢女站了起来。
姜宓吩咐道:“去准备马车,我要出门走走。”
两婢相互看了一眼后,她们也没有应下,而是飞快的朝着姜宓行了一礼,便飞快地跑了开去。
直过了小半个时辰,她们才回到了院子。当她们探头探脑看向房中时,对上的,是姜宓那虽然虚弱,却威严不减的目光,当下,两婢缩了缩头,一婢在姜宓的目光下,结结巴巴地说道:“王郎走的时候说过,无论如何,要照顾好夫人的身子……可,可王郎也说了,夫人如果坚持的话,不能惹夫人生气。”
姜宓闻言,她的唇角微翘,当下,她站了起来,淡淡命令道:“马车可准备好了?扶我上车吧。”
“是是。”两婢慌里慌张的应了,一左一右地扶着姜宓朝外走去。
不一会,姜宓便上了马车。
马车刚刚启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