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西部,一座原本属于多玛的大楼里,穿着红西装的远坂时臣刚刚从会议室离开之后就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看到了不知什么时候回到这里的黎政:现在的他仍旧附身在由“奥利哈刚魔法金属”所制作的盔甲里,活脱脱一个超古代炼金傀儡的模样。
虽然其他人无论是来自异世界的灵体也好、智能生命也好,都能够通过灵殿的力量或者其他各式各样的“黑科技”在现实世界中生活,但是这个世界对黎政的限制似乎出乎意料的多。
“哟,回来了啊。”时臣papa对盔甲黎政早就已经习惯了,而知道今天才和海马进行过面谈的他早就料到了黎政会到这里来,“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很顺利,没有遇到什么阻拦。”
“你们没打架吗?我其实只担心这个,别的都好说。”盔甲黎政点了点头,他很难理解明明两个人的信仰都不同——唯心主义的魔术师和唯物主义的发明家之间的交流就如同xiāo_suān_gān_yóu遇见铝热剂一般让人感觉一点就炸……然而事实上,看时臣现在的状态就知道他完全没有遇见什么麻烦。
“哈哈,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担心,但没问题的。”远坂时臣坦然道:“事实上,由于boss你一开始就告诉了我这方面的问题,所以我直接就避开了这些乱七八糟的——整场谈判下来我们只谈了决斗以及华丽决斗的相关事项,没有触及那些会让双方都不愉快的问题。纵观海马濑人此人……我不得不佩服他真的很擅长语言艺术,他在不知道我的倾向这个前提下,非常默契地也没有提到那些东西。”
“……”虽然现在的盔甲黎政的没有眼睛也做不出表情,但是时臣可以在他心灵传音的口气中听出来现在的黎政有些吃惊,在这种对绝大多数人而言都是和人生观有关的大问题面前,海马和时臣这两人却能够通过自身高超的交流技巧来避免撕逼——不得不说某些人在事业上能够做到那么成功不是没有原因的,“算了,这个问题就此别过;对于接下来的计划,你有什么想要提出的要求吗?”
对于黎政的这个问题,远坂时臣耸耸肩道:“要求?我唯一的要求就是boss你快点找个契约者吧,否则老是用这一身盔甲来行动——知道的知道你是个boss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个量产杂鱼呢。”
“你是那种逼婚的大叔吗……”时臣papa的回答弄得黎政满脸黑线,对此他换了一个问法:“我是说,你对我说的那种‘华丽大赛’的构想就没有什么疑问吗?虽然我个人感觉在文档上已经写的够清楚了。”
“疑惑的话倒是有过,这样的活动咋一看有点像在乱来,但是仔细一想如果情况真的会像你在文档里说的那样的话,这样做的时机恐怕就只有现在可以了……”对此,来自另一个世界的魔术师亡灵皱了皱眉头,“我唯一的疑惑呢,就是为什么你一定认为未来的情况会想你说的那样发展?为什么一定会变成‘说书与坑的时代’?这些我记得z-one有提到过……但即使是他提过的那个时代,也比你在文档里写的乐观多了;但是你写的又非常的详细和生动,就好像……”
“‘就好像我确实在那个时代生存过一样’,是这样的对吧?”在魔术师陷入怀疑之中时,盔甲黎政接过了远坂时臣的话,魔术师对他点点头证明了这个猜测的正确性,而黎政则是语重心长地说:“这倒不是骗你的,而是我确确实实在这样一个时代里生存过:整个游戏的速度快到吓人,双方每个回合干的事情只有一个:那就是疯狂地进行资源的交换。谁能获得越多的资源就能获取胜利,而在那样的一个时代里整个卡池里面绝大多数的卡都会被压得喘不过气——无法赚取资源的它们即使效果不错、身材挺好也难免遭到抛弃;很多很不错的卡甚至因为一个属性不够好就被剔除出去,失去发光的权利。”
“有些难以想象……”时臣摇了摇头,他很难想像这样的环境里的决斗会是什么样子的。
“嘛,虽然这样的环境也不是完全都不好——至少只有在这种高压环境里才能够诞生一大批在这个游戏上非常有造诣的玩家;只有在这样的环境里类似‘卡差理论’等比较科学的概念才能被孵化出来。”黎政总结道,“但是,这都是建立在‘决斗怪兽’只是一款游戏上的;而现在这个世界里‘决斗怪兽’有着更重要的地位,不停地发展单一的卡组和战术的下场就只有让这个原本生机勃勃的环境变成一潭死水:所有人拿着相似的卡组打来打去,一直到新的禁限卡表或者是新的卡组系列发售为止。”
上辈子可能还会有坚持使用fun卡组、不为胜利只为欢乐的大神生存的土壤——因为那只是一个游戏;而这辈子呢?“决斗怪兽”和无数的利益甚至和生命相关……这种压力下,黎政悲观地估计主流以外的卡组都会在发展之中失去所有生存的权力。
“最后,就会变成z-one所说过的那个情况吧?”作为严谨的魔术师,远坂时臣是少数还在称呼z-one“本名”而不是称呼他为“螃蟹头”的人,“但是……你不是还有那个‘大计划’吗?”
“这只是一层保险而已。”盔甲黎政无法做出表情,但是他传音的内容和他显得平淡的语气让远坂时臣稍微放了放心。
然而时臣papa不知道的是:黎政是不会在其他人面前告诉他们实际上他自己实际上都对那个简直疯狂的计划多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