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李愚发愣,高士新慢条斯理地说道:
“李愚,今天的事情,你做得不错。我还担心你犯犟脾气,不愿意把药方告诉罗老呢。”
李愚道:“这怎么可能呢?毕竟是人命关天的事情,我就算再不懂事,也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犯犟的。”
高士新点点头道:“我也知道你是个识大体的人,所以才事先没有特地叮嘱你。经过这件事情,罗老对你一定会有很好的印象,下一步就是要找个机会,委婉地托罗老去帮你们解决眼前的麻烦了。”
“这个机会该怎么找呢?”李愚问道。
高士新想了想,说道:“这样吧,我给陈然打个电话,约一下罗老。我想有你今天献药方的事情,罗老肯定会给这个面子的。吃饭的地点嘛,就约在你们药膳坊。吃到一半的时候,我来引出话题,你向罗老求个情,这件事,罗老应当不会拒绝。”
“这样做会不会不好?”李愚问。
高士新道:“不会的,毕竟你也是有理的一方,刘青河那边不占理。罗老虽然不太喜欢管闲事,但也是个正直的人,帮你们说句话,不算难事。”
李愚应道:“如此,那就拜托高老师了。”
商量好了策略,高士新并没有马上联系陈然,而是等了一天,这才给陈然打了个电话。接到高士新的电话,陈然满口都是感谢之辞,他告诉高士新,马磊身上的毒已经完全解除了,目前只需要再留院观察几天,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了。
“高教授,你这次可是帮了我的大忙啊,没有你推荐的那个小李,我这次可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陈然说道。
高士新笑道:“陈教授学贯古今,就算没有小李,想必你最终也能找到解毒的方法,只是会多辛苦几天而已。”
“哈哈,高教授过奖了,这次我这个病人中的毒,连罗老都一筹莫展,更别说我了。”
“不会吧?我听小李跟我说,最终那个方子,是罗老把的关。”
“罗老把关是真的,但开方子的,还是那个李愚啊。你别说,李愚这孩子还真是不错,为了救人,他毅然献出了自己的秘方,而且连提都没提报酬的事情。今天我还和罗老在说呢,我们这一次,可是欠了他一个天大的人情了。”
“是吗?”高士新接过陈然的话头,说道:“既然是这样,我做东,这边叫上李愚,你那边请上罗老,咱们一块吃顿饭,你看如何?”
陈然道:“好啊,我也早有此意。不过,做东还得我来做,你和李愚都是这次的大功臣,怎么能让你来做东?”
“哈哈,那我就却之不恭了”高士新并没有和陈然争,到了他们这个层次的人,花千儿八百块钱请人吃顿饭,已经无所谓谁付账的问题了。他说道:“这样吧,你联系一下罗老,看看他什么时间方便。至于吃饭的地方嘛,我倒是已经选好了。”
“选好了?什么地方?”
“文裕街新开了一家百草药膳坊,你听说过吗?”
“还真听说过。”陈然道,“怎么,高教授也喜欢药膳?你早说啊,我这里有各种各样的药膳方子,你可以拿过去让高夫人给你做嘛。”
高士新道:“那可太好了,咱们一言为定,改天我让小葛去找陈教授拿方子。不过,我说的这家百草药膳坊,可不是街头那种挂羊头卖狗肉的野路子药膳馆,人家是有些真传的。这样吧,我对中医是外行,说出来也不算。你约上罗老,咱们一块去品鉴品鉴,是真是假,还能瞒得过你们两位专家?”
“好好好,咱们就这样说定了。”
整个过程之中,高士新丝毫没有透露药膳坊与李愚的关系,他准备等陈然、罗维成二人亲自品尝过药膳坊的药膳之后,再来揭开这个谜底。
高士新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知道市场上有不少饭馆或多或少都会有几道所谓的药膳,标榜菜肴里放了多少人参、首乌、鳖精之类,但其实不过就是骗钱的幌子。陈然作为一名中医教授,对于高士新推荐的药膳心存不屑,也是可以理解的。不过,高士新相信李愚的那些药膳是货真价实的,也坚信这些药膳能够获得陈然的认同。等到那个时候,他再说出药膳坊面临的危机,自然就能激起陈然、罗维成二人的义愤了。
听说是和李愚一道吃饭,罗维成答应得非常痛快。陈然马上给高士新回了电话,约定在两天后的晚上一块吃饭。高士新又把这个消息反馈给了李愚,让他提前留出包间,预备好拿手的菜肴,以迎接两位神医。
这几天时间里,刘青河继续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对百草药膳坊施加着压力。工商、税务、卫生、消防等部门的人如走马灯一般,都在药膳坊晃了一圈,让许迎迎紧张了若干回。不过,刘青河的目的并不在于把药膳坊整垮,而是想用这样的方式迫使许迎迎屈服,所以这些前来检查的工作人员并没有采取什么实质性的措施,只是吓唬了许迎迎一下而已。
这些小动作,能够瞒过店里的普通员工,却瞒不过颜武亮和蒋炯庆的眼睛。两个人察觉到了不正常,跑去向许迎迎求证。在得知事情的缘由之后,两个人都是暴跳如雷,当即就嚷嚷着要去端了刘青河的老窝,和这个混蛋拼个鱼死网破。
“胡闹什么呢!”许迎迎没好气地训斥着二人,“现在是法制社会,你们这样闹,能闹出什么结果来?刘青河的公司资产过亿,是你们随随便便就能够端得了的吗?李愚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