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迎迎对于自己在药膳坊中拿到的收益已经非常满意了。她是个穷人,但并不是一个贪得无厌的人。她知道如果不是李愚贡献出来的神奇配方,靠她的本事是不可能种出这样一棵摇钱树来的。
药膳坊已经分配过几次红利,许迎迎和葛建宇的私人存款已经逼近七位数了,这是他们过去想都不敢想的一个数字。随着药膳坊规模的不断扩大,他们的收入还会以加速度增加,在这种情况下,如果他们还要李愚让出更多的股份,那岂不成了白眼狼了?
俗话说,一床被子不盖两样的人,许迎迎和葛建宇有一点是非常相似的,那就是他们虽然说不上是什么道德高尚的人,但起码知道啥是道德的底线。
李愚见许迎迎拒绝得如此强硬,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他与许迎迎又讨论了一些其他的小事,看看快到下班时间了,便站起身告辞,顺带着帮周子珺也请了个假。
“干嘛呀,你们准备上哪吃烛光晚餐去?”许迎迎笑着问道。
“想啥呢。”李愚不屑地斥道,“我是和她一块上学去,我们读的是夜校,在长水区那边呢,现在就得出门,……对了,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一下,我打算捐20万块钱校,不过要借用一下你的旗号……”
许迎迎听李愚说完补习学校的情况以及校长宣瑞林的事迹,脱口而出道:“这事我答应了,不过,你捐钱的时候帮我也捐一份,我出5万吧。”
“多谢师嫂。”李愚说着,便匆匆地出门找周子珺去了。在众目睽睽之下,他和周子珺并肩出餐馆,上了丰田车,向长水区的方向驶去。
“哎呀……冲动了!”从头脑发热中清醒过来的许迎迎懊恼地拍着自己的脑袋,“李愚这小子有钱,而且还是单身,我怎么也跟着起哄捐钱了呢……,回头不好向建宇交待了。”
不提许迎迎如何心疼自己承诺捐出去的钱,只说在李愚的车上,周子珺正红着脸,不住地向李愚抱怨着:“你干嘛要和人家一起走嘛,弄得大家都看见了。”
“看见乍了?”李愚笑道,“咱们是同学,我去上课,捎你一程,犯哪条法了。”
“你是装作啊!”周子珺大声斥道。
李愚拼命摇头:“没有的事,怎么会是装傻呢……,对了,这几天我不在渝海,你去上学没有?”
“上了呀。”周子珺道,接着又哼了一声,道:“谁像你似的,成天不知道逛到哪玩去了。”
李愚笑笑,没有辩解,只是问道:“鸿伟呢,他也天天上课吗?”
“他可没有,缺课缺得厉害呢。”周子珺道,“你不是安排他到什么申禺公司去上班了吗?他现在可忙了,天天跑那些住宅小区,说是要找过去当保安时候认识的朋友帮忙推销产品。不过,听说他做的业绩挺好的,他们那个申总都夸奖他了。”
“看不出这小子居然还有点营销的才能。”李愚笑着评论道。
两个人说说笑笑,已经来到了补习学校所在的那片平房区。李愚把车停得远远的,然后与周,步行来到了学校门前。
“咦,这是怎么回事?”
学校门外,乌泱泱地挤着一大堆人,仔细一看,是两方人马在互相对峙着。其中的一方,李愚看得清楚,正是学校的师生,站在最前面的甚至还有他的美女班主任何诗佳,只不过此时她的俏脸因愤怒而扭曲起来,看着有几分可怕。站在她身边的,是补习学校的学生们,其中有一些就是李愚班上的同学。
另外一方,与师生们相距七八步左右,面对面站着,人数不算多,也就是三四十人,但一个个长得歪瓜裂枣,手上还拿着铁棍、砍刀等凶器,气焰十分嚣张的样子。
“李愚,周子珺,你们来了?快过来,那边是歹徒!”
何诗佳看到李愚二人走过来,赶紧向他们招手,示意他们不要往对面那群混混那里凑。
周子珺小跑着来到何诗佳身边,低声问道:“何老师,出什么事了?”
“这伙人打伤了宣校长,还想冲进学校来砸东西,好在同学们都出来了,把他们拦住了。”何诗佳说道。
“打伤了宣校长!”李愚一听就急了。他与宣瑞林没有太多的交往,但对于这位甘守清贫为农民工办学的校长还是充满着敬意的。尤其是在周子珺退学回家的事情上,宣瑞林主动提出可以免掉周子珺的学费,只要她愿意回来。免掉几百块钱的学费对于一个富翁来说当然算不了什么,但对于宣瑞林来说,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
“宣校长伤得怎么样,送医院没有?”周子珺着急地问道。
何诗佳道:“他去和这些流氓理论,被他们用铁棍打破了头,现在校医正在给他包扎。刚才宣校长还特地交代我要拦住同学们,不要让学生和这些流氓发生冲突。”
“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愚问道。
何诗佳低声介绍道:“这些人是鼎荣公司雇来的拆迁流氓。鼎荣公司看上了咱们学校旁边柳树村的一块地,想低价拿走,那些房主都不同意,双方僵持不下,鼎荣公司就雇来了一群流氓,对这些房主进行骚扰。那些房主文化程度不高,不懂得怎么维权,所以就请宣校长去帮他们说话。结果就得罪了这些流氓,他们找了个茬,就把宣校长打伤了。”
“咱们没有报警吗?”周子珺奇怪地问道,看双方对峙的样子,应当已经持续了一会时间了,如果报了警,警察也早该来了吧。
何诗佳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