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暖兮一席梅花纹纱袍,外罩一件琉璃色的柔软纱衣,正与夜冷绝的衣服颜色相同。她换了一套简单的金镶珠石蝴蝶簪,一眼望去娇俏可人,清新靓丽。
两人走在一起,真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从落脚的院落,一路向外走出,便感觉到路上的人越来越多。走了一会儿,便看到有个头发花白的老奶奶与三五岁的孙女蹲在地上卖花。
这花有些特别,站在近处才能闻到花香,庄暖兮见过的话,大多都是一簇一簇地,没有见过这样一支支的。看着篮子里红艳艳地花儿,她不由自主地拿起来嗅了嗅,紧接着,一块银子便塞到了那老婆子手上,“这些花儿我们买下了。”
庄暖兮有些诧异地回望夜冷绝,眼中有抹甜蜜欲渐欲浓。
老人家被手中的银子吓了一跳,“这几朵花不值这么多钱……”
“老人家,这些花对于我们来说,这个钱还买不到。谢谢你,带着孙子好好吃顿好的,别再上山cǎi_huā了!”庄暖兮不忍地看着抱在一起的婆孙两人,见其身上的衣服已经不知道打了多少次补丁,脚下的鞋子是走了多少路才磨成这样。
老人家闻言哭着给他们磕头,将手中的银两贴身藏好,夜冷绝在身后打了个手势,便有暗卫悄悄地跟着上去。他是害怕,会有人对这婆孙两不利。
这一切,庄暖兮毫不知觉。
“璟瑜,你知道这是什么花吗?”庄暖兮摆弄着篮子里的花,不在意地问道。
夜冷绝惊喜地握住她的手,反问她,“你刚才叫我什么?”
“璟瑜啊,有什么不对吗?”庄暖兮好奇地问他,这个名字刚才太后有提到啊,而且她觉得比夜冷绝还要顺口,所以便叫出来了,有什么问题吗?
不过她哪里肯多想,“我好像知道它们是什么花,好像叫玫瑰。这个还有话语来着,我刚才数了数,你猜这里有多少支?”
夜冷绝抿唇猜想着,庄暖兮却急急地说了出来,“十七支呢!这里面有个典故,你要听么?”
庄暖兮见他没有拒绝便道:“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地过度,玫瑰花是“爱情之花”。特别是2月14日,那里的人称之为情人节,也就是我们这里的农历正月十五日、七月七日。
相恋的男女会在这天,都用此花献给自己的心上人来表达自己的感情。璟瑜,你知道这十七朵花的花语是什么吗?伴你一生。”
说着,庄暖兮用眼神灼灼地望着他,虽然她知道这不过是夜冷绝不在意的一个举动,但是她却不知为何,内心希望能听到夜冷绝对此的回应。
夜冷绝忽而整个人僵了下,不过很快他便握紧庄暖兮的手,张了张嘴,却发觉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庄暖兮笑着说,“夜冷绝,以后遇到这样的花,不要胡乱送给别的女孩子。”紧接着,庄暖兮把手中的花篮放到夜冷绝的握着她手的那只手上,一脸轻松。而她的心,有一抹苦涩在胸中蔓延。
夜冷绝撅着眉看着手中的花篮,最终也没有再次放回到庄暖兮的手中。
这不过是个小小地插曲,庄暖兮一时之间便被喧闹的夜市给吸引了,不说有各种新奇的玩具,还有各式各样好吃的吃食,真的有种想要从街头吃到街尾的冲动。
夜冷绝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言行举止,不管是笑,叫,跳,欢呼,似乎与福兮复制出来似的。
是从内心发自出来的,并不是当时,他一直以为的模仿,假装。
他对于换脸的说法,越来越是相信了。
他眼神落在玫瑰花花篮上,眸中闪着灼灼地光芒。
“夜冷绝,那个,我可不可以吃这个……”她葱白的手指指了指小摊位上的烤串,有些不好意思地又指了指旁边其他的东西,“这个,这个,还有这个?”
夜冷绝有些为难地看着她,她忙退求其次,“那这个,这个,还有这个呢?”
见夜冷绝还是一副不情愿地样子,她只好咽了咽口水,转身失望的走了。
等庄暖兮逛了一圈,发觉自己想吃的,想买的东西实在太多了,可是她身上一分钱也没带,夜冷绝又不给她买,果真只是逛逛而已,十分地心不甘情不愿的。
待她发现关照不知何时陪伴在夜冷绝身侧的时候,庄暖兮忽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她忽而放松的心情以及大大咧咧地样子,快速地收敛了回来,低眉顺眼,走路规规矩矩地,脚下越走越满,直到跟在夜冷绝身后。
对于身边各式各样的物件也没有刚才的激动和欣喜之色了,有的是对他的恭敬。
“庄暖兮,你又在搞什么鬼?”夜冷绝对她现在的样子十分的不爽,真搞不懂这个女人为何总是这般反反复复?记低他技。
明明刚才还跟孩子似的,眨眼又跟见了老虎似的,现在规规矩矩地样子,实在令他气闷。
庄暖兮无辜地望着她,没有说话。
直到受不住夜冷绝的视线,她才唯唯诺诺地说:“我忽然想起,你的身份。”
夜冷绝郁闷地挖了眼身侧恭敬的关照,一脚踢到他屁股上,“你给我离远点!”接着,拉住庄暖兮的手,逼迫其与她并肩前行。
“这街上的东西不干净,我怕你吃了肚子不舒服,一会我们去酒店吃,你想吃多少,我让你吃个够!”他宠溺的给她理了理垂在耳边的发丝。
欣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