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晚,赵小北预想中的他和枇杷的喜酒却是没有请兄弟们喝
因着聂青鸾说,枇杷跟随了她多年,现下她要出嫁,怎么能这么仓促的就出嫁呢?至少也得好好的准备几日,然后让她风风光光的出嫁啊。
赵小北一想,也是,成亲出嫁是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怎么能这么仓促呢?于是他便下去好好的置办去了。
这日他们将敌军是打的溃不成军,然后所有人马暂时都驻扎在了这座小城池里,准备好好的合计一下接下来该怎么办。
很明显的,先前是左翎领着自己的亲信围了京城,现下又是直接拉出了陇城的部分人马,甚至还有原本隐藏不露的左家军,将朝口廷的队伍是给打的丢盔弃甲,往后他们也是没得选了。
总之就是,要么是狗皇帝将他们这些人全都给灭了,要么就是他们打上京城,将狗皇帝给灭了。
所以他们现下要计划的,就是关于怎么灭了狗皇帝的事。
不过今日一来一场大仗刚结束,二来元帅和王妃劫后重生,二人自然是有无数的体己话要说,一时也顾不上去布置什么作战计划,所以安排好了巡夜的人手之后,剩下来的人都是自由活动了。
而对于聂青鸾而言,她觉着现下她都没法自由活动了。
因着她去哪,左翎都会跟到哪。毫不夸张的说,左翎真的都快要成为她的影子了。
而对此她也理解。毕竟前些日子左翎都以为她是真的死了,心里留下了阴影,总怕一个转身,甚至是一个眨眼,她就又消失不见了。
因此上聂青鸾就哪也不打算去了,老老实实的和左翎待在屋子里,向他好好的说了下那时候发生的事。
原本她也是将糊弄赵小北的那番说辞拿出来糊弄左翎的,但不成想他却是精明的多,直接明了的就指了出来,如果狗皇帝和聂媛华真的要置你们于死地,最后又怎么可能是我祖母撞墙而死,你却是中毒的?中间肯定有什么隐情。
聂青鸾被他这话给噎了一下,然后就觉得,他这样说确实也没错啊。
她和左奶奶当时是被关在一起的,要是想让她们两个死,那她们两个肯定都是一样的死法。
她脑中正在想着其他的说辞,不想左翎却幽幽的说着:“我知道祖母的性子。你也不必对我隐瞒,其实那毒,是祖母下的吧?”
聂青鸾没想到他会猜到,一时竟然是不晓得该说什么了,唯有沉默不语。
自己的祖母给自己的妻子下毒,这事搁谁身上谁都不得劲啊。而她对此更是不好评价什么了,所以就唯有沉默了。
将她不说话,左翎便问道:“鸾儿,你恨我祖母吗?”
聂青鸾继续沉默。
对一个你很相信,而且真心是把她当祖母来相待的人,最后却是跟你招呼都不打一声的就给你下了毒,若是说不恨,聂青鸾觉得那也是假的。
但是当着左翎的面还是不要说恨的好,因为左翎现下的心情肯定很不好过。
于是她便装作无所谓的样子笑道:“不恨啊。就算你祖母当时不给我下毒,后来聂媛华肯定也不会让我活着的。与其不晓得来日聂媛华会用什么手段弄死我,那还不如你祖母给我下毒啊。而且得亏你祖母给我下了毒,别人都以为我真的死了,所以这才随便的将我扔到了皇宫外面,不然现下我们都见不了面的。”
说到这里,她又笑道:“而且现下想来,你祖母给我下的可能压根就不是毒,而是传说中的假死药,蒙骗别人而已,其实是想要救我的,不然怎么解释我死了又活过来的事?”
只是她心里却是清楚的知道,这下毒的事中间肯定是有哪个环节是她所不知道的,所以毒口药被人给调换了。但她知道,那个调换的人却绝对不可能是左翎的祖母。
想着当时她说的那些话,她是真的想让她死的。
不过现下为了安慰左翎,就当这个调换的人是她好了。
不想左翎却是叹道:“你不用安慰我了鸾儿。我虽然不知道这当中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我却知道,依着我祖母的性子,当时的那种情况,她肯定是怕自己和你都连累了我,所以便想自行了断。她是个刚强的人,决定了的事那便是谁也更改不了的。可是她怕你不肯听她的,便索性先亲手送你去死,然后再自行了断的。而那毒口药,我猜测暗中将它调换了的人应该是齐徇吧。他此举,是想让我们欠他一个人情,来日若是我们有威胁到聂媛华的时候,他好拿这个人情出来跟我们说事。”
其实事后聂青鸾也有想到过,这个毒口药是被人调换了的事。
皇宫里人员繁杂,不排除会有人安插几个心腹之人在内。至于说到底是谁调换了那毒口药的事,聂青鸾有猜想过会是齐徇,但却不敢肯定。
毕竟她在京城里认识的人不多。一开始她以为是她父亲信阳候,可是后来一想,却觉得压根就不可能是他。
她爹信阳候的现状,那就是被聂媛华圈禁在鱼缸里的一条鱼,想怎么样对他就怎么样对他的那种。他连他自己的那个信阳候府都满是聂媛华的人,甚至侯府的门都等闲出不来,哪里会有那本事再来管她?而且信阳候的为人她素来也知道,那是凡事只求自保,女儿都可以放一边的,所以他压根就不会为了她,和聂媛华对着干的。
而剩下来的人,想来想去,也就唯有秦青和齐徇了。
秦青不消说,若是知道她的处境,定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