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北城难得星光点点,但那夜空又深得仿佛可以吞噬一切。
那个房间,黑暗中却有着明晃晃的白光闪现,那白光来自于一张被褥凌乱的双人大床。
雪白的床单上,空无一人,一抹娇羞的粉红,就像盛开的蔷薇花。
蔷薇花上似乎有露珠,那其实是杨梦萌的的泪。
仿佛一切都沉睡着,然而细听之下,却又可以听见房间某个角落,飘荡过来的阵阵低泣声。
循着那洒泻在原木地板上的暧昧光线,可以看到氲氲浴室里,两具不着一物的身体交缠在长型的双人浴缸里。
杨梦萌还无法从方才的惊恐中走出,此时正趴在沈江桥的身上低声哭泣着。而沈江桥,则将她拥在自己的怀里,温柔地按摩着她刚被自己爱过的部位,唇则迷恋地深吻着她。
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未分手前的那一段时光,那般温柔地极致缠绵。
然而,这只是错觉。这一夜,她已踏入万劫不复。
......
翌日,先醒来的是杨梦萌。
属于男人的大手正霸道地放在她腰间,浑身被撞零碎的痛感,都在提醒着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到底还是违背了信仰。
想来昨天去往江磊二伯家,一路上的惶惶不安,现在看来似乎是命运无形的大手,在提醒她要逃。
可是,她又能逃到哪里去呢?
沈江桥心里早已打定主意,终有一天是要取走她的身子。
这一天,早来跟晚来,似乎并没有差别。
也许,早点发生,她就能快点摆脱了他。
可能,这之于迫切想要重新开始的她来说,亦是好事一桩。
腰上的大手依然还是紧紧地箍着,杨梦萌轻轻地将沈江桥的五根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然后悄悄地下了床,连脸都顾不上洗,蹑手蹑脚地捡起丢满一室的衣服,胡乱穿上后,就想离开。
她刚把手放到门把上,背后突然传来一阵慵懒的低沉男音:“去哪儿?”
那声音让杨梦萌整个头皮发麻,她知道沈江桥醒了,于是就赶紧将门把手往下一压,欲立刻逃出房间,但那门把手却像是被超强力胶沾上一般,任她如何压动,房门都纹丝不动。
也只不过是几秒,沈江桥就快步走了过来,杨梦萌恐惧极了,压动门把的动作越发急切。
“我知道你今天回海门,我们一起回去。”
他光.裸的上身,直接覆上杨梦萌的身体,并伸出双臂,紧紧将她包在怀里,而唇,正往她耳边细细地吐着温热的气息,并时不时伸出舌头舔上。
“我要过阵子才回去的,你自己走吧,不要等我。”她瑟缩着身体,声如蚊呐。
背后的沈江桥轻笑了一声,伸手逗弄着她红得快成透明状的耳朵,那上面还有根根细致的血管,看上去十分诱人,他忍不住又含了一口。
“你机票都买好了,跟我说你不回去?”
“我......”不等杨梦萌解释,沈江桥直接将她整个人打横抱起,丢到了床上。
杨梦萌害怕,缩到床角,趁势就要跳下床,但却被后来而上的沈江桥又紧紧地钳到了怀中,他热切地吻着她,喘着粗气脱她的衣服,“乖,给我,好不好?”
“我不要......我好痛!”杨梦萌哭着拒绝。
而沈江桥却还不依不饶着,手上的动作一点没消停,嘴里喃喃着:“我快被你给憋死了,自从认识你,两年多了,我就没碰过女人。”
沈江桥此时已经将杨梦萌的上衣脱了下来,整个脸更是埋到了她颈窝里。
杨梦萌发出“唔”的声音,大脑虽然被他撩得晕眩,但心绪还是清明的,她又如何会忘记沈江桥是因为让傅臻怀了孩子,所以才与自己分手的,而他这时候又说这些话......
“你脸皮到底有多厚?这两年你没有女人,那傅臻怎么怀的孩子?”
“在颐园那晚,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一次都没有碰过傅臻,怀孕的事情,是他们傅家和医院联手坑我的!”
说到傅臻的事情,不仅沈江桥生气,就连杨梦萌也气得不行。也许是当年那股恶气一直以来都未得到发泄,杨梦萌此时竟生出了无比之大的力气,一脚将沈江桥踹下了床,并朝他吼道:“你怎么那么蠢?蠢到她怀没怀孕你都不知道?你这种蠢货还想碰我?滚开吧你!”
趁沈江桥不备,杨梦萌捞起自己的衣服,就躲到洗手间里去,并在里头反锁上了门。
而沈江桥被她踢到重点部位,此时正弓着身子,手抚痛处,侧躺在地上痛得冷汗直流。
......
杨梦萌在浴室里将衣服穿好,又坐在马桶上冷静了好一会儿,见门外没了声音,于是她就悄悄地走到门边,想听听看外面的动静。
外面一点声响都没有,她心想,沈江桥应该是走了,也许这时候急着去跟朱小姐解释了。
突然,心里涌起一阵难过。
眼眶又泛起湿意,她刚想转身回到洗手台洗脸,门外却响起了敲门声,沈江桥略带苦楚的声音透过厚厚的门板,传了过来——
“小萌,我知道你在听我说话。咱们好好的,可以吗?我和傅臻已经办好离婚手续了,这半个月,我主要就是处理离婚的后续事宜,以及收尾前段时间请假的工作。我知道你半个月后就会回海门,所以我没有打扰你,但你每天在医院和疗养院做什么,我都知道。”
“二叔公大寿,我本来是不打算来的,毕竟过去,也从没有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