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认识那汉子?”离开的路上,张燕面色古怪的问到。
“昔日听说过这伙人的名头,为首的就是那甘宁甘兴霸,三五百人乘坐锦帆快艇,在巴郡到江陵一带劫富济贫,当真各个都是为百姓谋利的好汉。
奈何如今却成了汉军养的狗,看起来日子还过得不太舒坦,只觉得甚是可惜。”陈涛也是随口一回,就如同是以前曾经耳闻过,略有向往的语气。
“这倒是……”张燕闻言,也是点了点头,不再追究下去。
甘宁可是难得的猛将,难得的还是水军将领,陆地可破军斩将,水上更是翻江蛟龙,在三国这个人才辈出的时代,也算难得的人才了。
陈涛可没指望一袋子中品灵石就能收买他,无非是结合善缘。运气好能让他来投靠自然是好事,不行也能让他念着自己的好,以后再找机会便是。
按历史对他的评价,甘宁这人可以给人当属下,却不适合当主事。本身不懂得营生,而且为人又慷慨,若是当了主事,只怕再富裕的据点都不够他败的。
再则他对下属好,有了斩获也愿意分给下属。本来这只是义气之举,姑且算是锦帆贼时代留下来的老毛病,但对于君主来说,这其实颇有邀买人心的嫌疑。
如孙策或者孙权之类,能知道他为人的,或许还能容忍。但刘磐或者刘表之流,只怕难以容忍。而今能用,只怕也是因为其好歹出身大家族,家人也控制在手中,放才敢用!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燕在甘宁那里吃了亏,还需要陈涛解救才留住一命,此刻哪里还有说话的兴趣?陈涛也识趣没有废话,后面那些小弟更是不敢多话,一行人就这样前进着。
果然,不多时他们就远远看到了据点的外围。而且也有人上前阻拦,但比起甘宁那种服装干净,兵甲完整的正规兵来,这支部队更像是丐帮污衣派的。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为首的人手持连环刀,挥舞的时候叮当作响,配合他那凶神恶煞的样子,倒是有几分山贼头子的即视感。
“黑山军首领张燕,前方可是我太平教所在?”张燕拱手问到。
“原来是自己人,某乃汝南刘辟是也,教主久闻黑山军在冀州的壮举,早有拜会之意。各位教友,还请速速进入据点!”刘辟闻言,顿时也是露出笑容,只会下属让开一条道路。
“盟主的名头居然如此大耶?”陈涛却是趁机做出一副惊叹的样子。
“教中略有薄名,当不得真。”张燕摆了摆手,那得意的样子却是显露无疑。
黄巾之乱后,以青州黄巾、汝南黄巾和黑山军三大势力为主,都是出了名的黄巾余孽。就算是后来的白波军,都略逊半筹。三股黄巾余孽之中,更是以青州黄巾和黑山军声势最为浩大,就算是刘辟所在的汝南黄巾,也略有逊色。
如此说来,张燕这个黑山军首领,被张宁所看重,也不足为奇了。只是张宁恐怕也不知道,黑山军早就分成了老成派和少壮派两股势力,而前者更是已经全灭,黑山军的整体势力有所下降,但团结性而言却是更高了。
进入到据点,这里第一个印象,大概就是:脏乱。
这些本来就是穷苦老百姓,后期还加入了不少贼寇的队伍,根本不懂得什么叫做内务,什么叫做干净卫生。不管是搭建起来的窝棚,还是通道,都完全就是一副脏乱的样子。
随处便溺或许还不会,但是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酸臭味,显然这里的人都很少洗澡。放眼望去,不少人甚至披散着头发,头发更是黏成一团,可想而知这得多久没有洗澡才能有这样的情况,头发里面的虱子什么的,只怕也不少吧?
“盟主,我们是不是走错路到乞丐窝了?”陈涛不由得问到。
“黄巾军不同其他,本身没什么资源,而且百姓本来就没有那么多顾忌,所以又这样的表现也不足为奇。”张燕叹了口气,和这些家伙比起来,他麾下的这些兄弟都更显得像个人,但是都是太平教的信徒,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张首领,欢迎前来会盟!只可惜您来迟了三个时辰,教主刚好要闭关修炼,不能亲自前来迎接首领。”来到了帅帐外,一个大汉迎了过来,带着歉意拱手说到。
“教主乃我教支柱,一切当以她为先,却不知道兄弟高姓大名?”张燕当然不可能抱怨什么,于是客气的询问对方的名讳。
“免贵姓管,单名一个亥字!”管亥拱手回到。
张燕也没想到,这厮便是青州黄巾的渠帅,几乎是和他齐名的存在,自然是客套起来。管亥本来也有交好张燕的意思,一来二往的,倒也是变得熟络起来。
陈涛名义上是黑山军之一,自然也算是张燕的下属,于是就懒得废话,实则他对这个只能在关二爷手下坚持数十回合的猛将倒有点兴趣,但也只是有点。
看得出来,他是那种太平教的死忠分子,说难听点就是狂信徒。除了张宁,没有任何人能够让他效忠。既然讨好也得不到什么好处,那何必要浪费感情?
张燕本来也打算介绍陈涛,但见他没有要出面的意思,也就真的当他是自己的下属。和管亥聊了一会,要了一个驻扎的区域,就带着人手过去了。
留给张燕驻扎的地方就在帅帐附近,和青州黄巾驻扎点相邻,这就是核心主力的待遇。也看得出来,张宁的确对黑山军非常的看重。
这附近虽然依然像是丐帮总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