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红着双眼从茶楼回了绸缎庄子,正好被陈博看到,由于怕他怀疑,彩云便说是风吹红的双眼。
看小春如此担心自己,彩云便安慰道:“事到如今也只有凉拌了,尚书府才平静了几天,现在可不能再经风雨。”
“小姐,我看那苏公子衣着华丽,好像是发达了,你现在后不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他?”小春试探道。
“后悔又有什么用,我现在已为人妻,他做再大的官与我何干,本小姐我还没打算红杏出墙。”
看小春还要说什么,彩云怕被陈博听到,怀疑自己对他不忠,便制止道:“小春现在什么也不要说了,从此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可不能让相公知道此事。”
小春知道彩云怕陈博听到,便应了一声。继续忙着招呼客人。
苏卿从茶楼出来,便带着自己的管家回了苏府,苏府是新盖起来的宅院,无论是墙体,还是瓦片都透着新奇。
苏夫人衣着华丽,和当年那个满身粗布衣衫,蓬头垢面的老太婆,简直是判若两人,自己儿子有出息,三年前金榜题名,考中了第一名,回乡做了两年知府,由于断案神速,秉公执法,被皇上调来京都做了大官。
老夫人看到儿子从外面回来,忙问道:“小卿,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我出去走了走,娘亲你还别说,这京都的确是热闹非凡,不愧为天子脚下,改日儿子也带你去逛逛,见识一下。”苏卿有些兴奋。
“儿子,娘亲这一大把年纪了,老胳膊老腿的就不出门凑热闹了,再逛出点毛病来,又要给你添乱了。”苏母还不想出门。
“娘亲你一点也不老,比起前两年看起来年轻了许多。”苏卿看娘亲似乎比以前又胖了一圈。
“恩,娘亲跟着你享福,如今胖了许多,都快走不动了。不要说逛街了,如今去花园走走,我都觉得很累。”
“娘亲,那块古玉你还留着吗?”
“那块古玉?”老夫人一时有些愣神。
“就是当初路小姐送我的那块?”苏卿看着娘亲问道。他记得当初自己有把那块玉佩扔掉,却被娘亲捡了回来。
“你说的是那块呀?早就扔掉了。”苏母可不想儿子在纠缠过去,她早就听说那路彩云嫁人了。
“娘亲,我知道你没扔掉,快去拿给我吧!”
“小卿,娘知道当初是那路小姐对不起你,可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就让他过去吧!再说娘亲也听说了,那路小姐她早已经嫁人了。”
“她嫁人了又如何?她欠我的,我一定要讨回来。”苏卿狠狠的说道。
看儿子如今的模样,苏母有些后悔,要不是自己的一时贪念,儿子也不会如此执着,如今儿子还在纠结此事,不肯娶亲,让她这做娘亲的不知如何是好。
“儿子,那路小姐虽然辜负了你的一片痴情,但也算对我们母子有恩,如今人家也已经嫁人,你就不要再纠结此事,破坏人家的姻缘。”苏母还真的担心。
看娘亲不肯拿出玉佩,苏卿便笑道:“娘亲,你说的儿子都懂,放心儿子只是想把那玉佩还给路彩云,好换回我们的那块家传古玉,送给你的未来儿媳妇。”
听到儿子终于开了窍,苏母忙进内室,把当年路彩云送给苏卿的那块古玉拿出来递给了儿子。
看着那古玉,苏卿有一时愣了神,想当年自己和小云,一块逛街,一块读书,写诗,好不惬意,如今她已嫁作了他人妇,两人相见多的竟是尴尬。
看儿子脸色时而阴沉,时而似笑非笑,苏母知道他又沉浸在那段回忆里,也不好打扰,便会内室歇息。
苏卿拿着古玉,想起了自己和路彩云在一起的点点滴滴,还有路彩云的音容笑貌,想的竟愣了神,自己母亲离开了,竟全然不知,此时母亲身边的小丫鬟看着愣神的苏卿说道:“少爷,老夫人让你早些安歇,说是明天还要上早朝呢。”
“知道了,你下去吧!”
看小丫鬟离开,苏卿也拿了古玉离开客房,回了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一早苏卿便吃完早餐,换上官府,骑着马赶去朝堂,由于是第一天上朝,他去的很早,满朝文武大臣看到苏卿是新面孔,也不免议论纷纷起来。
这时皇上突然对大家说道;“众卿家安静了,现在我来宣布一件事情,由于吏部尚书年老体衰,主动辞官,回乡养老,吏部一职便空缺了很久,朕思来想去,终于寻得一合适人选,就是曾在苏州任职的苏卿苏爱卿。苏爱卿虽然年轻,但却是行事缜密,断案神速,在苏州一连破了几个大案要案。”
“那就恭喜苏尚书贺喜苏尚书了。”大臣们纷纷上来恭维道。
“不客气,大家都是同僚。”苏卿一一还礼道。
陈尚书听皇上说什么苏卿苏爱卿,听着就别扭,见众大臣都过去道喜,自己作为户部尚书,为了面子,不得不上前道贺。
“恭喜苏尚书年纪轻轻就做到了尚书职位。”陈尚书过来搭讪道。
“哎吆,这位胡子一大把的就是户部尚书陈大人吧!”苏卿毫不客气道。
听他如此说自己,陈尚书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他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怎为什么对自己这么没礼貌?按说自己没得罪他呀,两人虽都是尚书,但不在同一个部门,按说也没多大交集不是。
看陈尚书在那里发愣,苏卿便对他说道;“老尚书我们虽不相识,但我和你儿媳路彩云确是熟悉得很。不信你可以回去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