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头片子——”才从舒阳手里接过手机,陈母极其暴躁不满的声音几乎要把陈一一耳朵震聋。

“出息了啊出息了,”陈母还是没能消化这个令她震惊的事实,“背着家里跟男人同……”

陈母正要发作,见一直在耳边听电话的丈夫朝自己使眼色,猛地放缓了语气,“等你回家再收拾你。”

“那什么,”见孩子他爸眼皮都快眨得抽筋了,陈母忙不迭地点头表示知道,“你们年轻人……”

“凡事有个度,别太过火,注意身体。”

“咳咳,记得做好防护措施。”

电话这端的陈一一被雷得外焦里嫩,一边又惊异于母上大人居然如此轻易地放过自己。

瞥了眼站在身旁的某人,虽然面上没什么明显的表情,然而双眼里分明迸发着得意的光芒。

“拜托,你想笑就笑出来。”陈一一白了他一眼,握着手机准备回房睡觉。

才一动作,手臂却是被舒阳拽住,陈一一转过身来,有些疑惑地看着某人。

果然依陈一一所说,舒阳再也没有掩饰,满脸笑意地撇了撇头,示意她看阳台。

外面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舒阳这是抽什么风?陈一一满头雾水。

“你挑的吊椅,”舒阳挑眉,别有所指,“不试试?”

“我早就试过了,”陈一一更是一副见了鬼的表情,“你想试你自己去试呗。”

“大晚上的……”

有病啊。

跺了跺脚,陈一一哒哒哒奔回卧室。

看着某人一路小跑的背影,舒阳微微颔首,唇角的笑容意味深长。

被母上大人这通电话一搅,陈一一睡意全无,翻来覆去依然清醒得很,戳了戳身旁的舒阳。

“那个,我妈到底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舒阳正在看剧本,头都没抬便打发了她。

哼,翻了个身背对他,陈一一想想又觉得不满,又翻了回来。

“再问的话,我会当作你在给我暗示,”似是知道她会追问,舒阳抬眼看了看陈一一,凉凉开口,“暗示我们把之前没做完的事情给做了。”

陈一一分分钟住嘴,恨不得立刻从舒阳面前隐身。

……

一面好奇母上大人跟舒阳是怎么说的,一面又忐忑回家自己要怎么面对父母,陈一一翻来覆去好一会儿才终于睡着。

即将彻底跌入梦境之前,她好像听见舒阳的说话声。

“小心你的那个同事。”

哪个同事?

没来得及听见他的回答,陈一一已彻底失去了意识。

第二天,陈一一被停停牌闹钟叫醒的时候,床边已经空了。

喊了声舒阳,除了两声狗叫之外,没人应答。

这么早就走了?看了眼时间,刚到七点。

陈一一撇了撇嘴,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弹了起来,窜进卫生间洗漱。

今天去杂志社得先去人事那里销假,然后去找胡大胖,然后再收拾整理以前的稿子,哦对,找胡大胖之前要先查收处理完邮件。

在脑子里过一遍自己今天要做的事情,猛然看见餐桌上的早饭,从卫生间出来的陈一一霎时忘了自己回忆到哪一步了。

她原本想着把昨天从蛋蛋那儿打包回来的饭菜热热当早饭。

好吧,下次自己早一些起床做饭。

怎么说跟舒阳比起来,还是她的工作更轻松些。

陈一一之前义正辞严地拒绝了舒阳派人接送她上下班的提议,等她骑着她的小绵羊,在堵得水泄不通的马路中顺畅穿行,沐浴过众多道欣羡的目光时,心情是久违的舒畅。

销假的时候,人事大姐一脸关心地朝她的腿上扫了好几眼,

“小陈啊,我听小李说你骨折了?”

“还要不要紧?”

“你让胡别给你太多朝外跑的活呗,这伤刚好……”

陈一一一边忙不迭地答着话,一边暗暗翻白眼,她就知道,李菁肯定把自己骨折的事情宣传得公司上下全都知道了。

嘶——

自己到底哪儿得罪她了。

才回办公室,却是被自己工位上的一大束红玫瑰吓了一跳。

“这恋爱的酸臭味啊……”

“一一姐快从实招来,是不是恋爱了?”

“这还用说,请假前我就看出来了。”

“有情况啊有情况!”

“什么时候一一姐带来让我们看一下啊?”

……

几个不怕她的年轻同事凑上来起哄,陈一一有些囧,一边拿起花准备找个地方安置,一边忍不住腹诽宋慕函还真是喜欢送花。

然而,目光掠过花中卡片上的落款时,陈一一愣了愣,突然就忍不住笑了。

什么嘛。

不是说送花很俗很幼稚来着?

现在这个签名“霆”又是什么鬼!

小霆霆你知道有个词叫打脸么?

陈一一这一笑,旁边更是响起一片起哄声。

“一一,胡主编叫你。”

一道不太和谐的女声响起。

众人见是李菁过来,连忙各回各位忙自己的事情。

陈一一应了声好的,连忙起身将花摆好,拿起记事本和笔便去了主编办公室。

***

与此同时,打脸啪啪啪的某人正在剧本研讨会上,一边认真斟酌,一边和导演及对手戏比较多的合作演员商讨。

好容易到中场休息,安荀给舒阳递上茶。

“查清楚了?”

“嗯,确实是她。”安荀觉得自己这个多功能经纪人实在是太全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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