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晴雪在莫叔快扛不住的时候,才缓缓收回锐利冰冷的视线,来到门口,一把将那锭银子甩到马车上,“南宫公子,管好你家的狗!别放出来乱吠。”
莫叔惊醒连忙跑出来想解释,云晴雪却转身回院子,啪的一声将大门狠狠关上,更是从里面插上了门栓。
刚刚关门的声音很大,都惊落了树上的一片片黄叶。
“莫叔,回去后,你就别跟在我身边了!”南宫泽冷若冰霜的声音从马车帘子上传出来。
莫叔脸色煞白,不敢置信的抬头,隔着帘子却看不到公子的表情,他跟在公子身边快十年了,公子这是……
“公子,属下是为公子好,属下不知何错之有,何况家主……”莫叔虽然脸色发白,但依然硬着头皮解释。
还没等他说完,南宫泽衣袖微微一扫,一阵激冷的荡气带着强劲的威力朝着莫叔门面而去。
若不是莫叔躲得快,差点直接命丧在此,他心中惊骇,公子为了这家人竟然要自己的命。
南宫泽只动用了两成功力,显然也是不想莫叔死在这里脏了这家人的门口。
“莫叔,我看你老了,已经看不清自己的位置了。”南宫泽的声音更是带着穿透力的寒气,大冷天,莫叔的额头却大滴大滴的落汗。
“公子……”莫叔还心有余悸的后怕,不知该说什么。
“走!”一个声音落,马车便纵越而驰,离开了原地。
莫叔只能运轻功追上,可刚刚南宫泽的气力也伤了他的筋脉,一时半会也追不上。
他知道自己在南宫家的总管位置也到头了,心里也断的是后悔不已,看了看这家人的门,紧紧的关着,估计也没有他再说话的机会了。
云晴雪气的回了屋子,一脚踢倒了旁边的小凳子,“气死我了,都是什么人,当姐好欺负,老虎不发威当我是病猫是吧!”
“为那样的人生气不值得!”君华看着云晴雪气成这个样子,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劝道。
“就是呀,晴雪,一个奴才而已,你犯不着为了个奴才去生气,平白的让自己也落了一等,那主子还不是对你客客气气的。”柳琴兰看到自己女儿生气的样子,心疼的了不得。
云晴雪心中火气散了一些,虽然明白不该生气,可就是看不惯那狗屁莫叔,有什么资格那样跟自己说话,“我看,以后就在门上写个南宫家和狗不得入内!”
柳琴兰看着女儿气呼呼的样子,再听这句话笑了,“好了,好了,以后在看到他们家的人,包括南宫泽,咱们也不搭理不就是了。”
被家人这么支持一劝,心情也好了,生一个狗奴才的气,浪费她精力。
“我估计南宫泽回去不会放过他的,奴才就是奴才,替主子做主眼睛是僭越了。”君华淡淡开口,眼中闪着幽冷的光。
因为这一件事,让一家人对南宫家的印象极为不好,连带的以后南宫泽日子也不好过,更别提苦哈哈的莫叔了,在南宫家一点地位都没有了。
到了晌午时分,雨才正式停了,吃完午饭,云晴雪画了个图纸,然后去孙氏家找孙大娘。
路上碰到几个村民。
“这不是云家丫头吗?我看到昨天有个男的背着她进了屋,今天早晨还有一个气派的马车停在她家门口。”
“莫不是看上了什么大户人家公子?”
“哎呀,我就说整日去镇上没好事,整天想着娶美男,我告诉你们,我可是听说了,早晨人家那少年的家奴明确的警告云丫头,不准缠着人呢……”
“原来如此……还真以为自己是什么呢!”
……几个少女聚在一起嘀咕着,看云晴雪的目光带着异样。
云晴雪从旁边走过,耳朵灵敏,自然听得到,她眼露不喜的扫了几人一眼,然后若无其事的走了。
村子里大家闲着没事不就是讨论这家长那家短吗?没啥娱乐节目,所有的功夫都用在这上面,能过好日子才怪。
她犯不着跟这些人一般见识。
来打孙氏家,才知道孙大芳在炕上躺着,也没什么精神,而一个八九岁的小男孩在那来回用毛巾沾湿给孙大芳敷在额头上。
“是云妹妹来了。”孙大芳坐起身来,人有些虚弱。
“怎么就这般生病了呢?”云晴雪摸了摸孙大芳的额头,还确实发烫。
“可能一直绷着一根弦忙活,一下雨闲下来了,整个人便也病了。”孙大芳开口,精神似乎不太好。
云晴雪看了看在那来回忙活的男孩子,长的白皙可爱,双眼皮大大的,挺可爱讨喜,“这是你弟弟?”
孙大芳眼中露出心疼的光芒,“嗯,知道我娘要送他走,怕了,这段时间不敢说话,你别见怪。”
云晴雪心里有些沉重,“孙姐姐,我想找你做生意,你看,这是我画的伞,不同于咱们平日用的油纸伞,这是一种崭新的伞,用细铁杆做成的,外面是一层花布,这种布是不漏水的一种,旁边还有花纹色彩……”也是下雨的时候,她产生的灵感,这个时代没有真正的雨伞,要是他们能做出折叠的雨伞,肯定会大卖的。
孙大芳看着图纸,再加上云晴雪的解释,整个人瞬间来了精神,眼中的光芒亮的刺痛人的眼。
孙大芳几乎不敢相信,激动的指着自己问道:“云妹妹,你是给我,让我去做?”
“是的,你要是能做出来,我就跟你合作。”
“能,能做出来!”孙大芳不断点头,摸着图纸小心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