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他退开那一小步之后,就那么盯着自己看,还弯着嘴角,眸底星星点点的全是笑。
夜七终于微微有些恼,倒不是捂住胸口,而是往他面前凑,伸手盖住他的眼,“别看了!我去脱了。”
脱了?
这么好的东西,又怎么会允许她脱了?
她刚要从他面前快速走开,沐寒声却一把将她扣住,复又压倒墙边,“你第一次穿这么特别,岂能浪费了?”
低哑的嗓音氤氲在橘黄的烛光里徐徐蔓延,悦耳至极。
再压下来的吻炽热而肆虐,厚重的掌心裹着她的纤腰,几乎烫得把她融化了嵌进身体里。
从浴室门边到梳妆台,沐寒声很专注,又能把她这一晚每一秒的美妙刻进脑子里。
房间里除了晕黄温暖的烛光,就只有满目喜庆的红,一张宽大的双人床精心布置过,还铺着一层郁金香花瓣。
凌晨将至,房间里弥漫着花香,流淌着言不明的浓情。
她身上颇具震撼效果的情趣品越是激发着本就满格的情欲。
期间,房间里的电话响过。
沐寒声的手机就放在床头柜上,震动的声音尤其明显,并且是锲而不舍的响。
沐寒声指尖在她胸口的扣子处停驻了小片刻。
夜七伸手推了推他,“你去看看,万一有事……”
有什么事?谁不知道他今晚要洞房?
但沐寒声还是起身看了一眼,薄唇微微一动,没接通,只是对她一句:“奶奶。”
两人都蹙了一下眉,奶奶这时候打电话?
夜七忽然想到了什么,也就说了出来,“是不是玥儿哄不睡?”
极有可能。
因为沐司玥就黏沐寒声,只要她爸爸哄,两分钟就能睡着,但是换了人效果打折。
一听这个,想到女儿可能闹着不睡,瞬时心疼,毫不犹豫的就要接。
可手机忽然被她夺了过去,故作不悦的板起脸,转手把电话挂了,望着愣神的他,白皙藕臂已经攀了上前,“又想因为女儿冷落我?……今晚不行。”
其实她知道,如果司玥真的哄不睡,情况很严重的话田帧会先打电话过来,毕竟田帧和几个佣人都过去伺候三兄妹了,老太太肯定是心疼得不行,小司玥一哭就打了。
而她挂了之后,那边真的没再打过来。
沐寒声半身悬着,似笑非笑的望着她,“吃醋了?”
夜七不说话,勾着他的手臂微微用力,主动递上樱唇。
沐寒声向来抵不住她的主动,泼墨的眸子一暗,势如山倒的情欲翻涌,俯低下巴狠狠攫取。
以往她会害怕他没轻没重,怕他毫无节制。
但今晚她以为沐寒声喝了不少,没那么多精力,因而隐隐的撩拨揣着几分放肆。
显然她太不了解他了。
这哪像是喝多了的人?指尖、舌尖尽是令人迷陷的蛊惑,汹涌浪潮一波又一波卷着她直上云霄。
阳台的窗户开了不大的空间,但房间里的花香伴随隐约轻吟不断的、偷偷溜进夜色里,不大会儿便了无踪迹。
夜七不知道别人的婚礼是否能记一辈子,也不知道他们的洞房是否刻骨铭心。
但经年之久,她总是能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婚礼,记得这个夜晚,身上的男人满含深情的每一声低喃她都记得清清楚楚。
记得他像个固执的少年,非要她改口喊一声“老公”来听听,她不喊,他便变着法儿的惩罚。
凌晨早就过去了,万籁俱静的安睡夜,偏偏御阁园那一片天地依旧是一片旖旎。
那套引燃战场的情趣内衣,做完罪魁祸首早不知落到了哪,只有它带来的效力经久不散。
迷糊到混沌的夜七早没了半点力气,任他予取予求,到最后不得不求饶,轻吟而柔软的喊他“老公”,一遍遍的求饶、一遍遍的喊,直到他听得满足。
凌晨四五点的时间,卧室里一片凌乱,凌乱中透着温馨。
六月天,她不爱盖被子,一大截白皙长腿搭在外边,只有被角搭在她纤柔的小腹处。
沐寒声没睡着,大概是她从来不曾这样放开,惹得他也真正没了节制,精神一起哪怕这会儿也竟然睡不着了。
他一次次的给疲惫至极的人盖被子,一次次的被踢掉,终于弯着眼角,低低的笑不自禁溢出。
薄唇压低轻含她的耳垂,带着威胁又极其性感的嗓音响起,“再踢掉被子,就继续把你吃了,嗯?”
她是睡着的,但不知怎么,就是听到了他的话,还领会了其中的意思,胡乱而不得其法的闭着眼找被子。
男人笑着递上去。
她刚一抓到就把自己裹了个严实,生怕真被兴致再起的人拆骨入腹,再做哪怕一次,她也许就散架了。
看着她裹进自己,一张脸无辜的淌在烛光里,越是笑意不减,好似这一整晚,只看着她睡就满足。
再来说玫瑰园。
老太太给沐寒声打电话的时候,小司玥正盯着哄她睡觉的佣人,一张粉嫩嫩的小嘴儿瘪着,待哭不哭。
步入五个月的婴儿已经懂得认人,她必定是知道这人不是每天哄她睡觉的沐寒声,一脸的不乐意。
不待她哭,老太太就急了,哪怕给司玥听一句沐寒声的声音都行。
可惜电话没打通。
洛敏已经反应过来,看着老太太笑,“难得少爷、少夫人新婚兴致正高,您怎么能打搅了人家?不怪少爷不接。”
老太太低低的呀了一声,这么一说,还提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