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寒声终于冷冷扯了一下嘴角,“对你发火么我沐寒声还真不敢,我可不想命丧你的爱慕者刀下。”
她皱着眉,心头很疼,这些话,根本不是他会说的。
不等她反应,沐寒声忽然意味浓重的把脸转向一旁的迪雅君,“你不是很早以前就想嫁给我这下正好,我缺个女人。”
这样的话,让傅夜七惊愣的看向迪雅君。
她不认识迪雅君,但看迪雅君的表情,沐寒声的话是真的。
果然,他们曾经感情极好,只是不知当初为什么没有娶她,现在呢,迪雅君回来了,在照顾他。
好像的确该在一起。
“傅小姐,你别听他胡说八道。”迪雅君一时想不出别的词。
傅夜七从来没体会过这种感觉,心疼像一张布帛被撕裂,绵延的疼。
“沐寒声。”她僵硬的挪了一步,靠近他,扬起表情匮乏的脸,“就算咱们的婚姻无效了,我还是愿意留在你身边,我愿意照顾你,但是如果你真的对我心寒,心有所属,我确实没那个资格纠缠你,你”
她一手扶着桌边,另一手握得死紧,指甲都快嵌入掌心,“你看着我,只要你说是,我现在就走。”
他曾经的那些好,到现在历历在目,她不信他真的这么冷情。
沐寒声却忽然暴躁起来,一张脸似乎结了万年的冰,森寒又犀利,甚至没有象征性的低头看她,只是冷冰冰的开口:“看你你没发现我瞎了么所以这样的男人你还要你要么去找蓝修,要么去找苏曜,别在我面前晃,欺负我瞎”
森冷,又咬牙切齿。
迪雅君在一旁皱了眉,其实她理解他的感受,一个曾经那么高高在上的人,把自己的伤口撕给别人,他的确做不到。
甚至,他不想让傅夜七知道,今天她来,出乎了意料,所以他如此暴躁又冰冷。
傅夜七仰着脸,眼底满满的不可置信,又生疼难忍。
难怪,他下楼目不斜视,不疾不徐,难怪他在楼梯看她时毫无反应。
“你选择跟别人走的时候,就该想好别回来,我说过不想见到你。”他再开口,依旧那么冰冷,毫无感情。
感觉不出哪里疼,她只觉得浑身几乎窒息的难受,想抬手触碰他的脸,却被他猛然一把挥开,然后转身欲走。
“嘭”椅子被他踢翻在地,显然他忘了那儿有椅子,拌得差点失去平衡。
“寒声”她急得扶了他,却被他越重的力道扔开。
那么不遗余力,她直接撞到餐桌,手臂打翻了迪雅君刚端上来的早餐。
“呀”迪雅君惊呼一声,飞快抓了她的手臂,“烫着没有”
转而,迪雅君气急败坏的盯着骤然顿住脚步的沐寒声,“haven你发疯够了没有够了给我坐下吃饭”
迪雅君匆匆拉着她去冲凉水,好在不严重,松了口气,又把她送回餐桌边,自己前前后后收拾着。
从听到迪雅君惊呼,沐寒声就立在那儿没动,直到一切又恢复平静,他才一步走出餐厅。
迪雅君看了他,“干什么去你早餐不吃了”
“没胃口。”男人毫无起伏的冰冷。
迪雅君叹了口气,但她对他说话极度亲近,又有着强势,“早上谁说饿的难道要我喂你吗”
不知沐寒声怎么想的,竟然转了身,面无表情的到了桌边,摩挲着坐下,然后等着。
“不是要喂”他忽然开口。
迪雅君皱了眉,真是祖宗
她想了想,把早餐递到傅夜七面前,无声的示意她给沐寒声喂。
男人却忽然扯起薄唇,自讽,“欺负别人瞎有意思么”
傅夜七捏着餐具的手很紧,紧到餐具几乎割进手心里。
他左一个瞎,右一个瞎,提醒着她的愧疚,令她没脸在这儿呆下去。
迪雅君无奈,把碗拿了回去,坐到他旁边,喂他吃早餐。
其实这个事情,之前一直是言舒在做,很平常,只是此刻气氛不对,在场的人也不对。
他这根本就是在折磨她。
傅夜七记得,她第一次喝酒胃痛,是他端着爵士汤,一口一口喂她的,那样的体贴,和此刻相比,就是讽刺。
可她不想离开,至少,她刚刚的话之后,他没赶她走。
低头,舀了一勺汤,却一下子岔进了气管。
人无法控制三件事:喷嚏、咳嗽、感情。
剧烈的咳嗽在她的压抑下越发强烈。
“咳咳咳”她憋得满脸通红,终于出了餐厅。
餐厅里还能听到她出了门之后猛烈的咳嗽,不受自己控制,甚至咳到恶心,又痛苦的吸气声。
“你就使劲折磨她吧,反正没人心疼。”迪雅君放下餐具时,对着桌边面无表情、又紧抿薄唇的男人说了一句,出门去看看。
傅夜七在门外,一手扶着墙面,一手捂着把咳嗽声降到最小。
“怎么咳这么厉害”迪雅君皱着眉,“你是不是生着病呢”
偶尔听庄岩提起过,傅夜七身体很差,但表面看她皮肤细腻,面容精致,并不会给人虚弱的感觉。
傅夜七只觉得咳得连听力、视力都受了影响,顺势摆了摆手没说话。
迪雅君却猛地盯着她挥过去的手,一下到了她跟前握了她的手腕,猝不及防的惊呼:“god你咳血了”
傅夜七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嘴边的咳嗽还时断时续,把自己的手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