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蓝修略微轻哼,“要栽,也轮不到我,只有他栽在我手里的份儿!”
她知道,蓝修做事一向有自己的筹谋,为第一岛争取最长远利益,她只能劝,听不听,权由他定夺,他可不可能做得差。
“这事……杜总知道么?”她试着问了一句。
“想必是不知道。”蓝修摇头。
傅夜七低眉,若有所思。
客厅里就此安静了会儿,蓝修先说了话,“对了,我遇见那个落叶了。”
“你说秋落?”她抬眸,“在哪见的?”她也就随口那么一问。
“御宴庭,旁边还有庄岩,他们俩……”蓝修顿了一下,看着她。
傅夜七淡然,“鸳鸯,还般配吧?”
蓝修挑了一下眉,冷唇微动,“一般!”说完从沙发上起身,“我去洗个澡,自己都受不了这酒味!”
她淡笑。
正巧一旁的手机响了,扫了一眼,沐寒声。
她招了招手,示意奶娘赶紧把孩子抱走,然后才将电话接通。
“还不回来?”那头的人低低的嗓音。
她看了看窗外,天都黑了,这才从沙发起身,“快了。”
“我去接你。”
“别!”她接得有些快,显得欲盖弥彰。
沐寒声自然听出来了,只是电话里的背景一片安静,英眉微蹙,还算温和的一句:“在哪呢?”
一时还真找不出借口,编都编不出来,直到上了车,才答非所问:“已经在路上了。”
男人靠在车窗上,车子就在湾流汇别墅区入口岔道。
所以,他很清楚,她没说实话,但沉默片刻,调转车头往回,没有拆穿。
也许是最近太忙,抽不出空理会这件事背后可能的故事,也许是没准备好一些东西。
傅夜七回到御阁园的时候,他在餐厅等着。
“你没吃饭?”她略有纳闷,都这么晚了。
“你不也没有?”沐寒声倒是低低的一句,走出来,替她脱了大衣,牵了她往餐厅走,这才一句:“我又不像你,一个人还吃得下。”
又记仇了,她扫了他一眼,不跟他辩。
晚餐之间,她想了想,开口:“赵东先生的病情似乎好转了许多,我最近可能会常过去看看,给你个打个招呼。”
这是她忽然想起来的茬儿,好趁着这时间,会湾流汇看儿子去。
她若不说,沐寒声差一点忘了医院里还躺着她的救命恩人。
“既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也是我的恩人,我陪你去。”铁了心能贴着她,绝不放由她一人。
否则,她若什么时候玩消失,他还得费时间找事小,担心事大。
傅夜七拧了眉,看了他一会儿,小脸微沉,不打算说这件事了,吃完饭都没再看他。
睡前,她在床边做皮肤保养,实则看似不经意的挡着身后的抽屉,抽屉里,锦盒已空,她没想好怎么说簪子的事。
“你干什么?”见他朝自己走来,她率先开口问,盯着他一双幽邃的眸。
倒是把他问愣了,沐寒声没想干什么,就是想把腕表放在床头柜上。
越过她的肩,略微倾身压着她禁锢在胸前,鹰眸探进她眼底,紧张什么?“做了什么亏心事?”
微拧眉,她强自镇定,抬眸,“问得真奇怪。”
沐寒声依旧低眉,凝了她片刻,忽而眯起眼,想起了前几天他强制说即刻复婚一事。
蓦地伸手将她身后的抽屉拉开。
傅夜七也心口一紧,她以为他发现了,忽然勾了他脖颈。
沐寒声伟岸,越过她的肩,已经见了好好躺在里边的离婚证,位置都没动过,她应该没做手脚。
这会儿,略微退开,看着她忽然的主动,身形微僵,喉结微动。
她等着,等他的反应。
可良久,只觉得他的薄唇越来越紧,气息温热。
她才拧了眉,不对劲,在他气息极近时,终于侧了脸。
“跟谁学的?”男人蓦然开口,低低的嗓音,幽暗的眸底一丝热切的隐忍。
她不明,微仰身,“什么?”
“欲擒故纵?”他很认真的想了这个词,一手环了她,在腰间不安分。
看来他真的没发现,她也才觉得自己是脑子烧了,忽然松开手,很闲适的一句:“我一时站不稳,借你脖子搭个手。”
说完,轻巧的略一低身,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淡然上床,拆被,躺下,有条不紊。
床头柜边,沐寒声一脸郁闷。
正巧,他的电话在响,只得闭了闭眼,接电话去。
再回来时,她早就睡了,沐寒声却在床边立了许久,鹰眸低垂。
古杨查了这么久‘北斗星’背后的法人,资料保密,但目前总算有了些眉目,虽然还没确定是谁,他却推测了大半。
“齐小姐这人精干,可她因为齐老的缘故,很不喜欢在商界行走,却谁都挖不走,只守着北斗星,为什么?”
还况且,北斗星,在自然界,全称北斗七星,怎么偏偏就少了个‘七’字?
“过几天就有一个项目初期探讨,北斗星必定也在里头,沐总要么,找齐小姐谈谈?”古杨建议。
而沐寒声也这么打算着。
项目探讨,不过是友好题名,实则就是夺标前的角逐,公开知道了要参与夺标的集团,识趣的,没有实力的,就趁早退出。
探讨一共进行了三天,第三天,剩下的自是实力相当,